盛洁疯了,咆哮着,披头散发唾液乱飞,像一只愤怒的母藏獒,浑身炸开了毛。枕头,书,一件件砸向我,我没有躲闪,任由她的疯狂。
“告诉你,我和你没完,就这样不花钱被你白嫖三年。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便宜都让你占了,我把我和你的事都写成了日记。还有流产记录,安全套,胎儿DNA鉴定结果,我看哪个单位敢要你,我看谁敢发你毕业证,学位证。”
说完这些,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地上,号啕大哭,哭的惊天动地势不可挡。
我叹了一口气,把她拉进怀里:“别这样,盛洁,我们都是大人了,别折磨自己,这样我就是和你结婚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们爱过,痛过就够了,再说我哪点值得你这样,我就是一彻头彻尾的流氓。”我们拥抱着做了最后一次,清晨我悄悄离开了房间,留给她一台最新的手提电脑。
后来我才知道她说的威胁我的话都是假的,她在我毕业后便离开那所学校,考进了中科院自动化专业做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