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愿自己的丈夫身处陷阱,谁也不愿提心吊胆过日子。
逃离周逸辞时,我很庆幸穆津霖有这样大的权势,只有能够制衡匹敌他,才可以确保我与文珀无虞。可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真的想和他生活一辈子,我却怕了,面对前方大雾弥漫的险途,我望而生畏。
我觉得这只握着我的大手,随时都会迫不得已松开。
留给我一片剌目的血光。
“你跟我说句实话,其实做这些生意很危险,你自己也没有次次全身而退的把握,对吗。”
他没想到我逼问这个,垂眸注视着被我握住的手不语,工人们悄无声息,一个字也不敢吭,将箱子麻利放好后,有条不紊从屋里退出去,有两个懂事的经过我面前朝我鞠了一躬,“嫂子,打扰您了。”
他们从外面关上门,客厅瞬间空荡下来,我深深吸了口气,“我不想你出事,现在的生活我很知足,有你有文珀,不需要更多的东西了。我从前很贪婪,可不是我的就算贪婪到手里还是要被阻截走,所以我长了记性,明白要知足,不去强求不属于我的。津霖,我想让你收手,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
他紧抿薄唇,没有给予我丝毫回应。
此时窗外的码头汽笛震天,六七辆车涌入港口,直奔仓库位置,文隽推门喊穆津霖过去,他问谁带队,文隽说郑厅长。
我眉骨跳了跳,“郑厅长,他不是要高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