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良莠脸色白得犹如一张纸,她跌坐在沙发里,哆嗦着手再发不出半个字,穆津霖似乎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而二太太并不清楚他了解,他一次次的透露和暗示,让她意识到自己早就在穆津霖的掌控中,她再狡猾不过是一只狐狸,而穆津霖才是老猎人。
她咬着嘴唇,泪眼汪汪看穆锡海,后者铁青的面容让她知道大势已去,今天这祸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她哭着哀求,“老爷,我知错了。”
穆锡海根本没有理会她,他起身朝我走过来,握了握冰凉瘦弱的手,“冷吗?”
我摇头说不冷。
他张了张嘴,他大约想处置二太太,可又实在拿捏不好一个度,重了他不舍,轻了还不如不开口,反而让我心里别扭,他只好装傻,二太太轻细的啜泣声像猫爪子一样挠在他心尖儿上,同库共枕五年的情分,泼了我一盆冷水动摇不了分毫,只是让穆锡海产生一丝丝厌烦,如果后面她收敛,也就很快抹掉了。
齐良莠是有仇必报的恶毒女人,我不打算为自己树敌,我主动为穆锡海解围说,“一家人同一屋檐下生活,吃喝拉撒低头不见抬头见,二太太的一点无心过失,我怎么能死抓不放,老爷做个中间人,让我和二太太和解,家和才能万事兴。”
穆津霖在我身后轻笑出声,用只有我才能听出的讥讽语气说,“三太太真是宽容大度。”
我面带微笑,脚下不动声色后勾,脚跟在他鞋尖上狠狠踩了一下,我感觉到扁在了他肉骨头上,他收敛了笑声。
我肯给台阶穆锡海求之不得,他怒斥二太太过来给我道歉,齐良莠当然不愿意,但她看得出穆津霖都站在我这边,不敢再固执娇纵,错失得到宽恕的良机,不得不暂时对我低头,我握住她的手,假惺惺笑着接受,可彼此眼中的目光都狠得杀人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