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召之即来的,他高兴了送点新鲜玩意儿哄哄我,下了库翻脸无情,现在我终于有了一种是他*的感觉,证明我和其他女人在他眼中是不同的。
我进家门十一点多,客厅内安静得诡异,周逸辞坐在餐厅里喝汤,薄唇触碰到陶瓷勺时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跟不存在似的,我还以为没人,正准备上楼才看见被灯光笼罩住的他。
他穿着毛衣西裤,椅背上挂着外套,正十分优雅饮汤,浓香的骨头味儿散开,我摸了摸胃口也有点饿,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搓了搓手呵热气,“周先生今天回来这么早。”
他嗯了声,不再说话。
我看他似乎不想和我交谈,也沉默下来往碗里盛了点汤,撇开我不爱吃的香菜葱花,弄了碗清淡干净的。
我喝了一半他已经吃完,抽了两张纸巾擦拭唇角,我最喜欢看他吃饭,简直是王公贵族般优雅得不像话,不熟悉他的人以为他是故意矜持,可他不管什么时候哪怕自己独处,都是这样,连吃一颗葡萄都很绅士斯文。
我埋头喝汤,他坐在我对面望着我,我不小心发出了一丝“嗞”的声音,他忽然笑出来,我立刻臊得不行,以为他嘲讽我,我红着脸抬头刚想说对不起,他先我一步说,“周逸辞在你眼里很*很无耻,喜欢那些奇葩而吃力的姿势,特别不下流要脸。”
我一怔,没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他笑容越来越深,好看得晃眼,“周逸辞自以为技术很好,其实渣得让你毫无感觉,空有时间技术性为负数,拿火筷子烤,拿铁板烫,最喜欢你狰狞扭曲的样子。”
他慵懒按住眉心打了个哈欠,“最关键是,周逸辞孬用。”
周逸辞说完最后一句我才骤然醒悟过来,我吓得险些把勺子扔掉,嘴巴里含着的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汤从鼻子里喷出来了一些,喷溅到他面前的空碗里,他垂眸扫了一眼,笑得更愉悦,“原来你喜欢背后说我坏话,说的开心吗,解气吗。”
我僵着一张脸真是悔啊,我跟何曼诋毁他干什么,怎么忘了江北到处都是他和傅惊晟的眼线,女卫生间就安全了吗?惹恼了他女澡堂子他也进,他就一大*头子,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我出门时对那一抹迅速闪过的人影就觉得奇怪,我看出像是他,特别像,只一个黑影我也认得出,现在确定了果然是周逸辞,这么大的爷竟然扒墙根,简直刷新三观。
我实在想不出他当着保镖的面儿趴在卫生间门上偷听的样子,我更不敢回忆我都说了什么,比他重复的还多得多,能把何曼那情场老手说得臊了脸,一定是毫无下限。
我咬着牙忍不住问,“周先生…在女厕门外偷听。”
“我会吗。”他反问我,“你说那么大声,男厕就听不到吗。”
我一激动确实大嗓门,这毛病改不了,都二十年了。如果现在有条地缝摆我眼前,我立刻钻进去,毫不犹豫。我都不敢抬头看周逸辞,我怕他会杀了我。
他把纸巾丢到桌角,命令我看他,我没理会,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复刚才温和,我不敢再惹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朝他走过去,蹲在他旁边仰面哀婉凝视他,“何曼察觉到我和周先生的关系,她逼问我我瞒不住,为了防止她散播,让周先生染脏,我才会诽谤您,她知道这些秘密绝对不敢出去说,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