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锅包肉。”
“我要吃锅包肉……”
八年前在岳海老家的时候,这是我常对午远提出的一个要求,只要我的画拿了A+的成绩就会提一次。
他妈妈文化馆后街有一家做锅包肉很好吃的小店,我们总去哪里。
“哎,等等我,你认识这里吗,这里不是岳海,没有那么好吃的锅包肉,只能去医院门口随便吃一口了,夏可以!”午远在我身后喊着,我走得更快,之前压抑住的那些情绪全都翻上心头,我不想让他看见我流泪,不管这眼泪是为了什么而流。
“我不管,没有我就走。”
话出了口,我和午远都愣了,这完全是我们谈恋爱时的节奏,我总会耍脾气和他这么要挟,他也总会屈服于我。
那时的我们,从来都是我跟他来脾气,他顶多就是冷下脸弹我脑壳一下,至于我提的无理要求依旧会满足。我那时是被午大帅哥捧在手心里的人,我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差一点就强暴了我。
我们曾经的爱,最后停在了我的指尖,午远用他的针捅破了我的指头尖,然后任我流血不停转头而去。
爱如指尖血……
“好吧,餐厅可能还能做这个,我们去看看吧。”午远快步超过我前面带路,他没看我一眼,我也没看见他的表情。
我坐在医院餐厅满是油腻的餐桌前,一盘卖相还算不错的锅包肉冒着热气和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