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出轨(56)

时间:2019-06-12 16:49:55 

56 我别烦,他们要睡觉。呵呵,小涛,换作是你,你会沉得住气吗?我一夜没睡,等到今天傍晚才等到他,我问他去哪了?他说你是我妈吗,事事都要向你报备?然后就开始摔东西。我为什么还要忍耐下去?我这样努力地维持这个婚姻有意义吗?”

“嫣然姐,你别相信那个女人,她……她是个变态。”

陶嫣然黯然地摇摇头,“她是变态,还是白骨精、狐狸精,那是人家的自由,我无权去评判。可是他是有行为能力的成人,他是我老公,是陶陶爸爸,他有资格这样放纵自己吗?外面的诱惑太多,他抵挡不住,这是可以原谅的理由吗?如果他心里真的有这个家,有我,就是仙子也抢不走他的。不说了,把车钥匙给我,我要去火车站,不然就赶不上火车了。”

“嫣然姐……”陶涛直起脖子看着小院。

“不要指望了,他不会出来的。小涛,好好珍惜华律师。”陶嫣然拿过她手里的车钥匙,哭肿的脸上硬挤出一丝笑。

陶涛无助地看着她关上车门,车摇摇晃晃地向夜色中驶去。

她不知站了多久,只觉得手脚都冻得失去了知觉,华烨才从屋里出来,轻轻向她摇了摇头,“子桓一直在抽烟,什么话也不说。”

“他和经艺上床了。”陶涛幽幽地收回视线,低头向家走去。“经艺现在应该很得意吧,要不要打个电话向她表示祝贺?”

“小涛……”

“你们总说爱没有错,爱很伟大,爱很神圣,俗人有什么资格来指手划脚?可是你有没看到嫣然姐眼中的伤心,有没听到陶陶的哭声?”

她声音轻柔,不带有任何感晴色彩,语速不疾不徐,可华烨却越听越觉得不是味。

“小涛,别拿别人的故事来让我们对号入座。”他拉住她,“我不是萧子桓,我渴望婚姻,我渴望有个家,我喜欢孩子。”

她闭了下眼,“嗯,你是华烨。”专情的华烨。

华烨叹了口气,“在遇到子桓之前,经艺她从没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女人。她和我、张弘都是一个大院的。她从小就不爱扎小辫,不爱穿花衣服,她比我们还要野,讲话比男人还粗鲁,甚至她都不肯去女洗手间。我们私下悄悄议论,她会不会是同性恋。她不是,她的朋友只有我们几个,她没有特别要好的女朋友。当子桓第一次去彩虹酒吧演出时,她的脸上突然露出女人般的娇羞。她开始用化妆品,开始注重衣服的搭配,在耳朵上还戴上了耳钉,讲话也温柔了些。”

“你想说的是子桓哥打开了她少女的胸怀,所以你们都替她欢喜,都尽力促成此事,不然,她就会沦落成同性恋?”陶涛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得泪水溢满了眼眶。

华烨无可奈何地看着陶涛,“我们只是不忍打击她,但我们都认为子桓不可能会喜欢上她的。”

“男人信得过,母猪都可以上树。”陶涛深吸一口气,推开他的手,扭头往家走去。

萧子桓阅尽花丛后浪子回头,也抵抗不了诱惑。一板一眼的华烨又能抵挡多久?那还是他挚爱的许沐歌呀!

维护这样摇摇欲坠的婚姻,到底有没有意义?

月光如银,碎碎点点撒在路边的积雪上,她看得花眼,突地,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站在身后的华烨看着她的身影被路灯和树荫拉得一会儿长一会儿短,沮丧地慢慢蹙起了眉头。

第六十六章,梦魔

到处都是白色。

白色的鲜花,白色的桌布,白色的蛋糕,白色的婚车,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在一个拄着拐杖的半百男人的搀扶下缓步走来,她的脸土蒙着两层白色的面纱,手上是一束洁白的百合。

百合,百年好合。

圣坛前,一个身穿笔挺礼服的男子微笑地走下台阶,伸出手,接过半百男子手中的新娘,两人一同面向圣坛前的神父。

神父严肃地看看两人,先看向男子。

“华烨,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所配合,你愿意接纳许沐歌为你的妻子吗?以温柔耐心来照顾她,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尊重他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永不离弃。”

“我愿意。”男子含情脉脉地看了看身边的新娘,高声答道。

“许沐歌,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所配合,你愿意接纳华烨为你的丈夫吗?帮助他、敬爱他,唯独与他居住。孝敬他的家人,尽你做妻子的本份到终身,永不离弃。”神父转向新娘。

新娘抬起头,声音有一点颤抖,“我和烨选择天主教的婚礼,就是因为信仰天主教的人,一旦结婚,永远都不能离婚。当年少帅张学良与于凤至夫人离婚之后迎娶赵四小姐,为了表达对赵四小姐的深爱,他特地改信天主教。我和烨好不容易有了今天,我愿意永远做他的妻子,永远爱他。”

神父笑了,面向前方,“如果没有其他人反对,那么我将宣布华烨与许沐歌结为……”

“我……反对……”不可以,华烨不可以,他……

她努力想举起手,可是手象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她想开口,一股热气从胸口上升,凝成硬块,哽在喉间,窒住了呼吸。

她不能动不能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神父说出了最后两个字“夫妇”。

她的眼前突地一黑。

这是在哪里,漆黑一团,窗棂呜呜作响。

她撑着想坐起,一抬手,摸到脸上一手潮湿,枕巾上也是湿漉漉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缓了好一会,眼睛渐渐适应了室内的阴暗,看看四周,才意识到这是在自己以前的闺房内,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只是个梦。

可是她却清晰地记得梦中的每一个人,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

她闭了闭眼,睡意全无,打开台灯,看到自己搁在被窝外面的手抖个不停。明明房内暖气很足,她却感觉到冷,看看时间,凌晨三点。

那真是梦吗?

她怔忡了一会,拿起手机。真好,他没有关机,铃声响了好一会,才有人接听,声音迷迷糊糊的,“小涛?”

她好半天都不吱声,捂着嘴听着他一遍遍地喊“小涛”,仿佛那个名字有魔咒,每喊一次,她的心就安宁一点。

“是我。”她哑声应道,“你……在睡觉吗?”

华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现在不睡觉,还能干吗?怎么了?”

“我……”窗棂还在呜呜作响,“风太大,我睡不着。”

“是不是搭扣松了,下来看下,把窗帘拉拉严。”

“华烨,我们结婚的时候穿婚纱了吗?”脑中一片空白,关于她和他的从前,她突地什么也记不得了,或者是想从他嘴里确定一下那些曾经真的发生过。

华烨一愣,停滞了会,“穿的,婚纱还是请上海的设计师设计的,不过,你只穿了一会。那天晚上,你换了好几身衣服,有一件旗袍是锦缎的,腋下被头上的发卡勾了几根丝,你低着头嘀咕了很久,敬酒时都心不在焉。”

“呵呵!”她笑出声,有点想起来了。

“华烨,如果再结婚,婚礼你是选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华烨沉默了,她也沉默着。

“小涛,我已经结过婚了。”华烨的声音有些挫败。

“不是,不是,我是说如果我们还没结婚,你会不会选天主教婚礼?”

“天主教?我不信教的,我还是喜欢传统婚礼。”

“哦,当我什么也没说。睡吧!”她拧灭台灯,慢慢躺下。

华烨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挂上电话。

陶涛大睁着眼一直到天亮。早晨,风倒停了,第一缕霞光从海面跃出,照亮了陶涛的房间,她静静地蜷在被中,享受赖床的幸福。和华烨一起,她是家庭主妇。在家,她可以做永远不用长大的掌上明珠。

“老婆,有没看到我钱包?”陶江海在楼下焦急地嚷嚷着。

“你刚刚不是放进你口袋里的?”陶妈妈应道。

“不是这个,是另一个,小一点的。”

“证件在不在里面?”

“不在,但是放的是更重要的东西。昨天换衣服时,我明明有拿下来。怎么就没了呢?”

“我一会给你好好找找,你吃饭吧,不然赶不上飞机的,小涛可是只给你一周的时间。”陶妈妈打趣道。

“不行,我要找到。”

陶涛打着呵欠下楼,看见陶江海急得象热锅上蚂蚁,忙进卧室帮忙。床都翻了个遍,衣柜门大开,抽屉一个个拉出来,就是没看见陶江海口中所谓的钱包。

“爸,你会不会记错了?可能落在你办公室。”

陶江海愣了愣,眼睛直眨,“会吗?”

“会的,你上次手里拿着剃胡刀,却满屋子找剃胡刀,江海,你得服老了。”陶妈妈接过话。

陶江海呵呵笑了笑,“可能我真的记错了。”他一抬头,看看墙壁上的挂钟,“老天,只有两小时了,到机场还得一个小时呢!”

“赶得上!你看华烨不是来了吗?”陶妈妈朝外挪了下嘴。

陶涛转过身,华烨站在玄关处对她弯了弯嘴角,眼眶下面有点青,估计是被她夜里闹的,也没睡好。

“带在车上吃吧!”阿姨体贴,拎着个保温盒出来,“里面有粥,有豆浆还有包子、鸡蛋,两人份的。唉,这个保温盒大是大,就是机关重重的,没有以前那个用得惯。以前那个,我放哪了?”

“你也和我一样老喽!”陶江海笑着接过保温盒。华烨把行李箱放进车内,打开车门,看着陶涛“一会打车去公司,自己别开车,我晚上去接你。”

“不一定特地去接的。”

“如果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华烨盯着她同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淡淡一笑。

生活似乎如常地平静。

陶江海去广州了,一天N通电话,汇报他的行程,也炫耀南国温暖如春的天气,那边,厂方待他如上宾,他过得很不错。陶妈妈吃素食坚持每天慢走几个小时,陶涛带她去医院检查,欧阳医生看了检查单后,说情况非常良好,把手术时间定为元月四号正好是放假后第一天上班。

陶涛工作和以前一样,半天车间,半天在培训班。这个阶段的安装很关键,左修然全幅身心都放在工作上也没时间和陶涛逗趣,两人之间很少涉及到工作以外的话。他经常和技术部的人留下来加班,但陶涛每天都准时下班,他说她留下没啥用,泡的咖啡都那么难喝。陶涛不和他顶嘴,乐得自在。

只要华烨晚上没应酬,她一出公司,就能看到他的车了。其实他也很忙,但他尽量把晚上的时间挪出来,为的是和陶涛一块下班,一块吃个晚饭,一块说说话。

每天看到两人同进同出,陶妈妈是最开心的,说家里比以前热闹多了。有天早晨,阿姨从农贸市场回来,说市场上有那种小松树卖,买的人很多,不喊那叫松树,而叫圣诞树。

“现在中国人都爱过洋节,今年咱们家人多,也过一下?”陶妈妈问埋头吃早饭的陶涛。

公司的迎新聚会是放在三十一号,圣诞节前后好象没活动,她想了想,“好吧,但是晚饭可能要放在圣诞节,平安夜那天,华烨事务所请有业务往来的单位领导吃饭。”

“平安夜是哪天?”陶妈妈感到新奇极了。

“就是圣诞节前一天,有点象我们中国的除夕夜。”

“啊,那让华烨吃完饭再过来,咱们一家要团圆。早知道,不该批准你爸七天的。”陶妈妈扼腕长叹。

陶涛吃吃笑个不止。

平安夜这天,天气格外的好,天空碧蓝碧蓝的,一丝风都没有。阿姨已经把圣诞树买回来,用了个大花盆装着放在客厅里,陶涛在树枝上装了一些小灯泡、彩球、礼花,也挂了几只小娃娃,在树下放着几个包装得很精美的礼包,是她特地在街上买的礼物。陶妈妈是一条羊绒围巾,陶江海是一个票夹,阿姨是一幅羊皮手套,给华烨的是一件衬衫。上次那件,被左修然从垃圾筒捡去了,后来没见他穿过。

华烨来接她时,围着圣诞树转了几圈,神情看上去很开心,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礼盒放在树下。

“这是给你的,但是不准偷看。”他对陶涛说。

陶涛撇嘴,“我才不稀罕。”眼里却溢满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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