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欠了欠身,坐起来,似乎对赵蔚比较感兴趣,用上海话说:“去上海啊。”
赵蔚看了他一眼,说:“回上海。”
两个字的区别,就能显示出一个人的聪明。男人看了看我,屁股却没有从铺上移开的意思。无可否认,长夜漫漫,有一个美女能坐在身边聊天,对于旅行,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不移步,不离开,就证明着他的下一步企图。
我走过去,对他说:“麻烦让一让。我要坐这里。”
很显然,他不是十分乐意,对我说:“这是你的位置吗,是这位美女的位置啦,坐这里,是要对美女说啦。”
很显然,他在自以为是的幽默和讨好赵蔚。他让我想起了刘小中,让我想起了刘文策,让我想起了好几个此时我不愿意想起的人。
我站在他身边,拿起小桌上面的一罐啤酒,还有半瓶左右,然后用手慢慢捏扁,对他说了两个字:“让开!”
他看着我,目光中似有挑畔。只是这种神态没有过两秒,他的目光马上不情愿地柔和下去了,然后起身,坐在了窗子那边的折凳上,一言不发地矜持地看着窗外。
赵蔚坐过来,温暖地对我说:“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