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管怎么样,依我的判断力,我一定能找出那个小人的真面目出来,我既然能往老板的办公室安摄像头,那么这一点格物致知的本事,我还是觉得自己有的。
但现在主要的是,我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回去的路上,我静静地看着窗外流过的街景,对何山说:“女儿该读高中了吧,成绩怎么样?”
何山笑笑:“一般,中等生吧,但至少比我那时强多了。但还是想上个好一点的学校。”
“哦?”我突然来了兴趣,又问:“你在哪里上的学?”
他说了一个校名。我不知道。我总以为,像何山这样有背景的人,一定是初中还没毕业就出来混社会的,尽管我知道后来他当过兵,但是,对他的文化含量,还是起了一定的怀疑。
才发现自己先入为主的错误,就像是,我当年过份相信摄像头里的东西。现在,我心里也有一个摄像头,那就是我现在的判断力,其实每一个人在心里默默地对他人做出评价的时候,都是心里生出的那个摄像头在起做用,总以为自己已经看清了看透了别人,但殊不知,你看到的表象,或者你怀疑的东西,不能代表事物本质。
何山似是自言自语:“以后就当了兵,从武警到特警,再就是退伍。”
红灯,何山轻轻地刹住车,他的话,也慢慢地停了下来。
我看着他的侧影,对他说我打了郭总的事情,他看了看我,没说什么。
于他而言,这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吧,他经历过那些打打杀杀的风云事件,我一件也没有经历过,况且,我们没有争斗,只是小小地推了几下。
他有时我也看不透,就那样沉默着,但好像,我也接受他的沉默,这就是默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