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报道非常详细,还附带了段氏集团和金马电讯这两年的市场运作,行情,洋洋洒洒用了很大的篇幅,我合上了杂志。
段玉珉订婚了?
好久时间没听过这个人的消息了。我都差不多忘记了这个人。
这种浪荡公子也能订婚?我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我不能说我现在对段玉珉一点怨言都没有的,如果不是他,我不会被关到管教所,如果不是这段经历,我也不会和蒋励遇到这样大的困难,我又想起他最后一次见我时的话:“是,我脑子有病,得治!你今天也和我说,你要什么条件?你今天开的出来我就答应你,只要你肯跟我回去,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要求?
我心道,我没什么要求,我只想过最简单的人生,找个真正爱自己的人,而这个要求,不管是他,还是周子驰,他们这样的花花大少都是永远满足不了我的。
我低下头来吃米线,再不想那些事了。
回到客栈我把手机打到免提上,倒了杯柚子茶在房间里徘徊,听蒋励给我的留言,“韶韶,……,你在哪儿?好吗?不要不接我的电话好吗?我真的很想你,……。”
一条一条的信息涌了过来,我听的心如刀割,想想蒋励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一时间我真是如在冰层和火面上烤,几乎痛不欲生。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爱情的滋味,也是第一次痛的这么撕心裂肺。
蒋励知道我不会接他的电话,但是他不放弃,他每天晚上临睡前都给我打电话留言,声音恳切:“韶韶,我真的对不起你,求你原谅我,不要和我分开,我已经搬出来了,我现在住在局里宿舍,我准备了,什么时候我妈妈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就什么时候回家,我不会放弃你的韶韶,别不接我的电话……”
说到最后他已经哽咽,声音也暗哑不清,我想也想的到他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关了手机我趴在床上也是流泪。
怎么办?
抽刀断水水更流,我叹,犹豫良久,我终于打电话给蒋励。
看见是我的电话,蒋励几乎是兴奋的有些结巴,“韶韶,韶韶?”他急切的叫我:“你终于接我的电话了,你在哪里?”
我忍着心里的酸涩,狠着心说他:“你以后不要再给我发短信了行不行?男人死缠烂打也不是你这样的方式,你知不知道我讨厌你啊?你妈妈那样做让我在同事面前颜面无存,我不想再被别人骂到家,蒋励,拜托你也放过我,分手吧!”
他打断我,不要我挂电话,“韶韶,听我说,我知道我妈妈做的不对,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这次我也是真和她摊了牌,我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韶韶,你给我个机会,不要和我分手,韶韶……”
我气的直掉眼泪,“你是真逼的我不要我回家了,要躲着你是不是?”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韶韶,我不想和你分手,……”
我听他声音沉了下来,他难过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听他在一声声的叫我的名字,和我倾吐衷肠,我是又难过又无奈,最后听他叹了口气,说道:“韶韶,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我爸妈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就申请辞职,我辞职不做警察了,你去哪儿我跟着你去哪儿……”
我吓了一跳,“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这怎么是闹着玩的,他念了四年警校,他父亲又对他下了这么大心力栽培他,好不容易看着他正式上岗,现在他竟然为着我,竟然说出这样的疯话来?
他怅然,半天才又说道:“我只想告诉你,韶韶,别怕任何事,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给你顶着,我会给你扛任何事,虽然现在我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但是肯定有一天他们能同意的,韶韶,你相信我,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我无奈,“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化呢!”真的拿这个人没办法,如果我能对他再狠点心就好了,如果我不喜欢他就好了,但是该死的是,错了,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所以嘴上说分手,结果却是谁也不能离的开谁。
我在这边哭,他听我终于声音象是软化了下来,也有点放心了,听他温和的劝我:“回来吧,在外面呆着你又不好好吃饭,回来,别这么任性,明天就回来,我去接你,好吗?”当我决定不爱你:妙
我叹:“我不会回去的,什么时候你死心了我什么时候才回去,我绝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死心吧!”
他又温和的哄我,正在这时我听到他那边好象有对讲机在喊话,意思是街口有歹徒持枪行凶,他听清楚了立即和我说道:“韶韶,我们不说了,有突发事件,我马上过去。”
我啊了一声,他那边就没话了,我叫:“蒋励,蒋励……”
他那边有什么突发事件?
可是他还没挂断电话,好象是把手机揣在了兜里,我听到手机里有他急速跑步的声音,还有他大声的叫喊,电话那边是十分嘈杂,有人尖叫,有车报警器尖锐的撕鸣,甚至好象还有枪响,我顿时心里怦怦乱跳,握紧了手机我又叫:“蒋励,蒋励……”
里面乱的不行,好象已经去了不少警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场是那么的混乱,乱七八糟一片,忽然我听见怦怦两声剧烈的枪响,接着我听有人在叫:“蒋励,蒋励……”
我的心倏地一凉,马上我也冲电话喊:“蒋励……”
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蒋励的领导很同情的看着我,低声安慰我:“……他是个好警察。当时有歹徒行凶,歹徒冲进了人群,还有几个孩子就在歹徒的身边,为了不让歹徒伤到孩子,蒋励冲了上去,也就在那时候,丧心病狂的歹徒开枪了……”
我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蒋励的领导又告诉我,蒋励被追认为烈士,市局要为他开追悼会,追悼会三天后举行。希望我能节哀,他又告诉我:“蒋励的遗物已经交给了他的父母,不过有一样东西,我想他是希望交给你的。”他把一个放在透明证物袋里的东西推到我面前。我看清了,是一枚指环,就是那枚情侣指环,当时他买了送给我,我们一人一枚,他还承诺我。以后会给我买订婚戒指,他会向我求婚。
我伏在桌上放声痛哭,蒋励的领导无奈的安慰着我。我把那枚指环扣紧在手里,心情悲痛的无法形容,那天发生的事我全听在了耳朵里,蒋励没来的及挂断电话,里面发生的什么事我全部都听在了耳朵里。我听见里面有枪响,听见有人群受惊的尖叫。想也能想的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蒋励冲了上去,枪响了,他走了,而他没说完的话就成了我们两人最后的诀别话。
“……韶韶,回来,别这么任性,明天就回来,我去接你,好吗?”
我难过的嚎啕大哭,痛的肚子都抽了筋了似的,从椅子上我摔到了地上,蒋励的同事冲进来把我扶起来安慰我,妈妈也赶来了,她哭着劝我:“韶韶,韶韶,你不要太难过了,这是意外啊,谁都没想到的……”
我哭道:“是我对不起他,我对不起他啊!他最后给我打电话,还希望我能和他在一起,可是我却那么狠心!我连个安慰他的话都没有,我还那么狠心的告诉他,我绝对不会和他在一起,天呐,妈妈……”
妈妈心疼的抱着我也在哭,她也不明白老天怎么这样残忍,蒋励是个多好的孩子,老天竟然能这么狠毒的把这样一个好孩子夺走,他才刚刚过二十七岁的正年,风年正茂的年纪,本该有着大好的青春前途的,可是他却这么快的走了。
我提出想去蒋励出事的地方奠唁一下蒋励,蒋励的领导非常理解我,让几个民警和我一起过去,因为事发地点是一条步行街,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那几位民警事先做了工作,在疏散了一些群众之后,他们拉了一条警戒线,允许我过去奠唁蒋励,我买了花,走到蒋励倒下的地方,把花放了下去。
蒋励倒下的那块地方已经恢复如常了,很多人经过那里,早就已经把当天的痕迹踩的踪迹全无,当我把花放在上面时,周围的人猜到我是当天出事那位民警的女朋友,看着我,大家都是一脸的同情。
我跪坐在地上,把脸轻轻贴在那块地面上,叫他:“蒋励,蒋励……你听见了吗?蒋励……”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三天后,蒋励的追悼会举行,当天自发的也来了很多市民,市里也有领导过来了,而我已经病倒了,躺在床上连爬都爬不起来,妈妈难过的安慰我:“别过去了,你都已经病了,只怕你过去了心里更难受,而且,你还要面对蒋励的父母,万一他的父母仍然对你有成见,那样大家不是很尴尬?”
我撑着起来换衣服,“不会的,今天大家送蒋励最后一程,无论之前有多少恩怨瓜葛,今天大家都不会说出来的,放心吧。今天这个追悼会,我一定得过去,我要送蒋励最后一程。”
我换了一身黑色的套装,去了蒋励的送别会,进得礼堂,我看见了蒋励的父母。
蒋励的父母也已经憔悴的不成人形,失去了独生子,两位原来意气风发的老人也失去了当时的那份神采,现在他们只能强打精神应对送别的人,我随着人群走过去,蒋妈妈看见了我,我们两人视线相触,都是百感交集。
我低声和她说道:“请您节哀。”
她的眼泪又掉了出来,头转到另一边,旁边另一位亲属赶忙把她扶住,轻轻拍了拍她。
我看见蒋励躺在花丛中,象睡着了一样非常安详,不过与从前不同的是,从前他不会穿着崭新的警服睡觉,而现在,他是穿的一身警装,手搭在胸前,非常平静,想到才不久前他还用这双手把我抱在怀里,还和我开玩笑,还给我戴上了那枚戒指,我顿时又无法自持的难过,我扑过去叫:“蒋励,蒋励……”
我难过的几乎想现在就跟了他一块死掉,天呐,他说过的,他要我第二天就回来,他会来接我的,可是他怎么会失信呢?我知道他爱我,他这么爱我,怎么能这很狠心的说走就走?
很多人过来拉我,我的手指还紧紧抠着装蒋励的那个棺木,我伸手过去抓他的胳膊,可是我刚刚碰到他的手,有人就把我拉回来了,大家劝我,乱七八糟的声音在劝我,我只是哭,我爸爸妈妈也掉了泪,他们苦口婆心的劝我,可我只剩了一句话,“让我再看看我,让我跟他死了算了……”
我不是说玩笑,这一刻我真的想死,跟了他死了算了。
我活到这么大,从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的男人,这样爱护我的男人,这个男人象一道阳光撕破乌云照亮我的生命,可是只有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就离开了我,没有他,我的世界又恢复了原来的阴霾,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我哭得昏死了过去,被爸妈抱在怀里,我失控的昏了过去,就在这一刻,我的世界死了,我世界所有支撑我精神力量的支柱全塌了!
…………
…………
天下了雨,薄雨虽然不大,但是细而密,渐渐的打下来也把我的衣服全打湿了,我顺着看不见尽头的铁轨一个人往前走。
路的尽头在哪,我不知道,我穿的是一套睡衣,头发也没整,我只是茫然的顺着铁路往前走。
我妈妈找到了我,她在后面尖叫:“韶韶,韶韶,你快回来啊!”
她终于追上了我,把我抱在怀里痛哭,“韶韶,你怎么这样傻啊?你怎么想不开了啊?你要是真的看不开你让妈妈怎么办啊?爸爸妈妈也就你这一个孩子,你要真的跟了蒋励走了,你让爸爸妈妈怎么活啊?”
我很懵然的看着前面,怎么活?我怎么知道我自己怎么活?
妈妈低头看我的脚,她惊叫:“韶韶,你的脚怎么割伤了啊?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贞介木才。
我这才低头看见我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脚踩到了一块碎玻璃被割破了,血已经流的把我的布鞋都染红了,而我竟然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妈妈把我拉到了铁路的另一边,找了个石头让我坐下,她给我看脚上的伤,一边恨铁不成钢的骂我一边疼惜的劝我,接到电话的爸爸也赶了过来,姨妈和姨父也赶来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我抬上了车,往车后座上一靠,我终于昏了过去。
就好象是做了很长时间的一个梦一样,我又累,又倦,又无助,闭上了眼,我模模糊糊象是看见了蒋励在叫我,他笑得很爽朗,我昏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睡的很沉,到我渐渐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是在医院,周围雪白一片,头顶的照明灯没有温度的照着我,墙的对面挂了一幅宣传画,竟然就是宣传警民共建的,画面上那个警察年轻俊朗,我看着看着,忽然尖叫一声,我坐了起来。
妈妈奔了进来,她安抚我:“韶韶,你怎么样?”看我情绪不对,她急的叫医生,爸爸也慌的不行,两人把我抱在怀里,可是我浑身仍然在发抖,我问妈妈:“蒋励今天值不值班?他是不是九点下班?现在几点了,我去接他。”
我掀开被子要下床,妈妈立即按住我,“孩子你听我说,蒋励不在,他不在了,他牺牲了他不在了,你醒醒啊!”她哭着劝我:“都一个星期了,他上个星期就已经火化了,葬在烈士灵园,韶韶,你清醒点啊!”
火化了?
我愕然的看着妈妈,“什么叫火化?你胡说什么?他好端端的还在,你看。”我指着那幅画告诉父母:“你看,他就在啊,他怎么可能会死?”
我失控的要下床,爸妈用力按我,医生和护士闻声也赶了过来,五大三粗的护士强行按着我,我还在那拼命挣扎,手抓脚踹的,最后医生抓着我的胳膊强行给我捅上了一针,冰冷的液体灌进我的身体,我浑身哆嗦了一下,象是被电击了一样,我抽搐着没有反抗的能力,最后我倒在了床上,只能在那儿大口的喘气。
医生皱眉问我父母:“她这样子多久了?”
我妈妈抹眼泪:“已经一个星期了,从她男朋友牺牲了她就一直这样,神不守舍疯疯颠颠的,医生,我女儿不会有事吧?”
医生摇头,叹息了一声出去了。
我还在那茫然的看着头顶发呆,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只听见病房里的帘子哗的一下被拉开了,我爸妈都抬头看着来人,而这一看来人,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是一声惊叫:“段玉珉?”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好象有什么记忆象琴弦一样动了下,段玉珉是谁?我看了眼面前站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个子好象很高,略微有一点清瘦,面容五官有点似曾相识的熟悉,但是恍惚间我又想不起来我是在哪里见过的他,我只觉得累,很累,可能是医生给我打的药里有镇定和催眠的成份,我的眼皮沉重的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阖了上去。
朦胧间我听见妈妈在大声斥责那个叫段玉珉的,“你来干什么?你这个刽子手,是你害的韶韶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现在还居然敢出现在她面前,你走你走你给我走!”
床边一阵推推搡搡的慌乱,爸爸也暴怒了起来,他冲那个人怒喝:“不要以为你找人给我做了手术我就会感激你。姓段的,是你害的我的女儿,我女儿是一个多乖巧可爱的孩子,可是你这个禽兽把她的一切都毁了,如果不是你害的她坐了十三个月的牢,她不会被蒋励的父母嫌弃。更不会和蒋励这样的分离,你这个混蛋!…………”
他扑上去痛打那个姓段的,而就在这时,门又开了,竟然是我姑姑和姑父冲了进来,他们一边劝着我父母不要动手一边在中间卖力的调合,终于把我父母都拉了出去。我听见妈妈在走廊里骂我姑父:“是你给这姓段的打的电话,你凭什么干涉我们家的事?韶韶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要让这个刽子手来糟蹋她?你还是人不是人?”
姑父只是在那难堪的劝我父母,我爸爸也在质问我姑姑,“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我的亲妹妹,你是我的亲妹夫,这个时候了你们本应该安慰着我们想着怎么让韶韶恢复才是,可是你们居然做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只为了让你们女儿能在北京找所好的大学,你们就不惜把亲戚都给卖了?”
只听我姑父在那自我辩白,说什么他和段总也是朋友,平时打个电话往来也是无可厚非的,段总问起了我的事,他不好隐瞒就告诉了段总一句半句的,哪知道段总听了后立即就赶了过来,其实段玉珉也是关心我,不放心我,我父亲咆哮:“我们用这种下流无耻的人来关心?”
外面象是还在那争吵撕扯,我头痛欲裂,躺在那里抱住了头,段玉珉过来拉开我的手,他低声问我:“你是头痛吗?要不要叫医生?”
我睁开眼睛,很茫然的看着他。现在我和他隔的很近了,近的他的头只是挨在我的脸前大约只有二十厘米的距离,隔的这么近,我甚至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的眉毛,眼睛,我在想,这个人长得真好看呢,记得面书上说男人的眉线还有发线是有一个标准的,有的男人五官长得不错,但就是和头发一搭配在一起了就不好看,其实就是发线不好,在港台的明星里,有两个人面容线和头发线是最最标准好看的,那就是郭富城和金城武,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孔就让我想起了某个明星,挺好看,可是……,我又迷迷糊糊的在想,“我们认识吗?”
他好象给我这句话问怔了一下,眼睛直看着我,瞳孔一动不动,紧凝视着我的眼睛,过了好几秒他才反问我:“你不记得我了?”
好似又非常复杂的一句话。
我努力的想了下,记忆好象是磁带坏的中间卡掉了一点,我说道:“好象有点印象,我们是不是在北京见过?”
他终于向我笑了笑,啊,笑容也挺好看,有点坏坏的小言书里带点风流气儿的公子哥模样。
“是。”他点头。
“你为什么来找我?”
他又踌蹰了一下,回答我:“我想来看看你。”
“为什么我爸爸妈妈骂你?”
他一下又语塞了。啊,奇怪的小鲜兽,为什么这个表情?
“我欠过你钱?”我努力在想,是不是这个原因?
他这时不笑了,眼皮垂了下,“不是。”
“我刨过你家坟头?”我瞪大了眼。
他似乎是很惊讶我竟然会冒出如此惊悚的问题,隔了半天,他终于又笑了,“可能比这个还要严重一点。”
我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比这个还严重?我倒底干了什么坏事?”天呐,我在想,我这人一向也不是什么温柔娴淑,真的要造起反来听说也是打遍全村无敌手的,那是不是我真的做了什么混蛋的前科事?现在债主上门讨债了?贞尤协号。
哪知道这个人脸上还是带着一个挺淡的笑容,一直用一个挺匪夷所思的看着我,直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似自嘲似的来了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还?
我这次是彻底浑浑噩噩了,完了,我一定是欠了他很大很大的一个债,看他这架式,我这祸闯的还不轻呢!怎么办怎么办?啊,药劲上来了折腾的我象只死鱼一样翻了个白眼,头一偏,我一下睡死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外面晨光普照,小鸟在窗外叽叽喳喳,我一骨碌的翻下了床。
我明白我现在是在医院了,按一下头,我的头还是很痛,看看手上还有打吊瓶打过的痕迹,再想昨天发生的事?我发现我的大脑象是电脑重启了一样,昨天发生的事竟然今天想起来又是有点模糊黑洞,昨天我是怎么来的这儿?
忽然我又想起一件事,蒋励呢?对了,他如果知道我住院了那他还不着急死?还有,我爸爸妈妈呢?
我马上换了鞋子想出门,换鞋子时发现我的脚上包的厚厚的纱布,原来我脚受伤了,不过没关系,幸亏鞋子松,勉强还能套的进去,但一拉门我发现门口站了两个门神。
那两个门神一边一个守着门,看见我开了门都站了起来,“苏小姐?”
我吓了一跳,傻眼的看着这两个人,这是在干什么?唐宁街十号的两守卫吗?
那两个门神反而对我十分客气,很恭敬的叫我:“苏小姐你醒了,你需要什么?要叫医生吗?”
我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很礼貌的答复我:“我们是段先生派过来照顾你的,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和我们说,想吃什么也告诉我们,段先生都有安排。”
“段先生?”我狐疑的想,难道是昨天那个公子哥?可是,他干嘛要找人来看着我啊?
我问:“我爸爸妈妈呢?”
“苏小姐,你父亲去上班了,你的母亲因为昨晚太累撑不住的在另一间病房休息了,现在还没醒,要我去叫她吗?”
“不用了不用了。”
我挠挠头,忽然间我脑子飞闪过一个想法,再看看这两个人,我一下轰的关上了门。
我脑子在想一件事,这两个人是那个姓段的派过来看着我的,名义上说是照顾我,可是我有什么需要人照顾的啊,我有手有脚还会自己吃饭,这个人找人照顾我什么啊?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以前每到逢年过节时,都有农民工到包工头家里讨拖欠的工资,守在包工头家门口围追堵截。我在房间里不停的徘徊,我欠了这姓段的钱吗?一定是,要不然他不至于也雇两个农民工搁我病房门口守着我啊,可是……我挠挠头,又在想,雇人来看着我?那是不是就象用高射炮打蚊子,太小题大作了吧?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虾米,用着高压水枪来喷我,这够成本费吗?
- 看不过瘾?点击下面链接! 【本站微信公众号:gsjx365,天天有好故事感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