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了下来,“段玉珉,我说得很清楚,我和你之间的恩怨已经两清了,现在我不恨你,但是我也不想见你,你就当给我们大家一个面子,别再来找我!”
说完了这话我大步往前走,我没回头,感觉到他那辆车的大灯在我身后一直照着我,风吹过来,我的衣服好似瞬间就给吹透了一样,我咬咬牙,还是大步走了出去。
快要过年了,每天晚上都有人在外面放鞭炮,我睡不着便看着窗外数烟花,一朵一朵的烟花璨灿的升在夜空里,烟花在寂静的夜空中爆开,绽放出一种短暂而华丽的美艳,让人跟着也心神摇曳,我的心情也很复杂,躺在床上时我禁不住在想,段玉珉找我,究竟是想说什么?
一个风流成性,嗜血成瘾的人,你能指望他会有长久的善心和耐心吗?
可我没想到段玉珉竟然在接下来的几天又来找我了,每一天都来,渐渐的连我的同事都认识他了,有同事告诉我:“春韶,那个人又来了,你看,他什么也不说,也不要,就坐在那边等你,这到底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这要是追求者的话,这也太痴情了吧?”
我看着那边那个人,心里真恨的牙痒,但我又不能过去揍他一顿,我只能一边擦冰吧的机器一边厌厌地说道:“不用理他,看他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天我不在冰点屋里值班,我换了麦当劳的玩偶服,在商场里跑来跑去的发传单和汽球,看见小朋友便塞一个汽球,也把传单发给其他的客人,“您好,麦当劳新春特惠,儿童套餐送精致玩偶,欢迎光临!”
商场里有中央空调,我只跑了一圈就已经热的后脊背都在冒汗,大大的头套象个棉花套子套在我的脑袋上,我的头发丝都给汗塌湿了粘乎乎的贴在头顶上,可是我还得不停的在商场里跑来跑去,碰上有小朋友上来合影,我还得配合的做出萌萌的造型,摆出漂亮的姿态,发了一会儿传单我实在渴的不行,便到一边的直饮水机找水喝。
商场的直饮水机是那种感应喷水的,我把头套挟在腋下,先找一次性纸杯,但是纸杯盒子空了,我没找到多余的纸杯,身上又没带钱没法去买瓶装水,没办法我只好偏头凑嘴过去喝,可是那水流太敏感了,我把脑袋偏过去它就不流水了,只有我把手伸过去它才开始流,我气的不行,想想反正也没人注意我,我就用手接着水,把水捧在手里喝,终于喝到水了,我就象童话故事里的乌鸦喝水,心满意足长舒了口气,哪知道就在这时,一只手伸到了我面前。
那人手里还拿着一瓶纯净水,我登时吓了一跳,人倒退了一步。
是段玉珉?
他擎着那瓶水,很执着的拿着,也很恳切的看着我。
我呆住了,嘴边还沾着水,我也忘了擦嘴,只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我身上还套着那巨大的玩偶服,腋下还夹着那个大玩偶头,站在他面前体积比他足足大出了两倍,身边人来人往,有人好奇的看着我们,我们两个就象两个从怪异空间穿越过来的奇异人,站着互相对峙,一言不发。贞场纵扛。
终于我回过了神,我越过他大步往前走,他又在我身后叫我:“春韶,春韶?”
他在后面拉我:“春韶,你别走,你告诉我你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你不要离开我行不行?”
我用力去甩他的手:“你放手!”
他抓着我的衣袖不肯松手,人也挡在我的面前。
“春韶,”他看着我,问我:“我们不是已经可以和平相处了吗?你要我去跑步,我可以去啊,你想让我跑到哪里我都能跑,你要怎样才能消气才能不恨我?让我去做瑜伽是不是?行,我也可以去,可是你……你为什么要一言不发的说走就走?我知道我有错,但是我能改正的啊,春韶,春韶……”
我推开他继续往前走,人群熙熙攘攘,我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我是走到了哪里,只知道好象是到了一个很热闹的展台边上,耳边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主持人的叫喊,正在这时忽然间砰的一声响声,接着我眼前一花,好似从天而降扑洒着撒下了一大片五颜六色的彩纸,彩纸扑洒着飘飘扬扬,身边的人尖叫着去抢那些彩纸,彩纸应该是商家派发的优惠券,人群轰动,我顿时给挤的摇摇晃晃,段玉珉跟上来把我一把把我拉出了人群。
我被他拉着出了人群,也不知道他要拉我去哪儿,就知道他拉着我在往前走,我气的用力甩他的手,但是他握的紧我怎么甩不开,终于他把我拉到了一处通道里,这边也没有几个人,我甩开了他的手,大声喝斥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两头上身上都是彩纸,我头上还有汗,彩纸粘在我的头顶格外的滑稽,段玉珉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甚至有点狼狈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咽了口唾液,说道:“你跟我回去行不行?”
跟他回去?
我先是愕了一下,马上我气得咬牙,指着他我喝道:“段玉珉,你嘴巴不三不四的说什么疯话?谁跟你回去?我和你说清楚,我讨厌你,我一直就很讨厌你,之所以原来答应你妈妈过去侍候你,只是因为我需要钱,我爸爸需要手术费,我需要你们段家的帮助,现在我爸爸病已经好了,我再不需要你了,当然也就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现在要我跟你回去?你脑子有病了是不是?”
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指着自己的脑子说道:“是,我脑子是有病,得治!好,你今天也给我说,你要什么条件?要钱吗?行,你给我开条件,你要多少钱,你今天开的出来我就答应你,只要你肯跟我回去,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一下傻了眼,他竟然这样说?
我冷静了下来,说道:“你当我真的需要你的钱是不是?是,段玉珉,我承认,你有钱,我需要钱,但是我还要脸面,我还要顾及我的自尊,”我的眼泪掉了下来:“你让我怎么和你相处?一只狮子把羚羊的全家都吃了,只留了一只小羊,现在它把那只小羊留在身边,想让这只羊忘记从前和狮子和平共处吗?你是凶手你能做到忘记过去,但你让我怎么忘记?”
我说道:“我做不到,你走吧!当给我们两个人都留点面子,你别再在我面前出现了。”
他怔了下,又叫我:“春韶。”
我深吸了口气,眼见旁边清洁房门开着,里面还有水桶还有拖把,咬了咬牙,我过去拿了个水桶,天呐,那水桶里还有小半桶水,而我竟然想都没想,直接拿过那水桶,照着他的头顶就泼了过去。
半桶水泼了下去,段玉珉彻底懵住了,再怎么说也是冬天,那水凉的厉害,半桶水泼过去,段玉珉一下子也给泼懵了,水浇过他的头顶,他的头发湿的没了一点头型,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他惊愕的看着我。
我咬了下嘴唇,朝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走!——我不想再看见你!”当我决定不爱你:.
桶咣当一声被我丢在了一边,我大步往前走,出了通道,外面又是一片鼎沸的人声,展台还有咚咚的音乐,世界乱的厉害,我的步子越走越快,一直没回头。
周子驰那天晚上和我说了一句话:“……春韶,可能我是现在为数不多的几个敢和段玉珉叫板的人之一,我不怕段玉珉,假如我想要你,以我的势力,段玉珉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喜欢你,我不愿意我喜欢的人再跟在段玉珉的身边,你离开他,跟我走。忘记这一切,我保证段玉珉也不敢再来抢你。”
我当时就呆住了,周子驰竟然要我跟着他?
我没想到会遇到这样可怕又艰难的抉择。
我冷静了下来,想也想的到如果我答应了他那会是什么后果,而我也必须承认,这两个男人我一个也得罪不起,不管我答应谁,我都可能会掀起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我不想做罪人,也不想跟他们任何一个人,那么我只有一条路了,就是离开,离这两个人离的远远的。无论是谁,我都要不起,我也不想要。
…………
…………
外面鞭炮声接连不断,烟花绽放在夜空此起彼伏,厨房的油烟机开到了最大。我揭开锅盖,看水已经开滚了,便把水饺拿过来下锅,北方的春节都有大年三十过零点吃饺子的习惯,甭管吃多吃少,意思讨个红彩,我正在那往锅里捏水饺,妈妈叫我:“我来煮,你去看春晚。”
“不用,”我告诉她:“赵本山马上就要出来了,你不是最喜欢看赵本山?今年他不卖拐不卖车不知道会卖什么。你快去吧。”
“你的手机在响。”
我啊了一声,丢了锅铲就往卧室跑,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的,一定是蒋励。我开心的不得了。
“在干嘛?”蒋励问我,“吃饺子没?”
我笑:“正煮着呢,你怎么样?吃了吗?在看春晚吗?喝酒了没有?喝的多不多?喝的是什么酒?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蒋励笑:“唉呦,这怎么问题连珠放炮啊?招架都招架不过来了,我还在外地,一个人走在街上呢。……”
我听的见电话里他那边也是鞭炮的声音不断,知道他一时半会也没法回来,心里虽然酸酸的但还是很努力开心的和他聊着天,聊得一会儿他问我:“都说大年三十半夜有敲门的不是财神便是福神,要是现在有人敲你家的门,你开不开?”
我笑:“如果现在有人敲门,不管是财神还是福神我其实都不感兴趣。如果老天能把你打包送回来站在我家门口,那我就是最高兴的了。”
我这话说得当然也是真心真意。哪知道他立即开心了,“真的吗?那你快到楼下来。”
我啊了一声,马上的我家的门铃就响了起来,爸妈都惊讶,这个时间点谁会来敲门,我跑到窗边往下一看,顿时尖叫一声。
蒋励的警察衣上落了一层薄雪,帽子上也有雪,呼出的热气在他脸边萦绕,我打开门朝着他惊喜的伸手,他一下就把我抱在怀里。
爸妈也都惊讶的不行,“不是说还在执行任务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也万万没料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间点跑回来,一时间真是喜出望外,这才得知他们提前结束了任务,蒋励还没回自己家,先到了我家来。
有什么惊喜是男朋友从天而降更让自己幸福的呢?哪怕现在给我堆一堆钞票也不如这份惊喜来的实忱,爸妈也是又惊又喜,立即招呼他落座吃饭,我们一家人吃了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四口之家的年夜饭。
窗外烟花还在扑扑的燃起,我给蒋励挟水饺,妈妈在一边心满意足:“瞧这丫头高兴的,以前过大年三十时总是急着和我们要礼物,现在大了也不要礼物了。”她告诉蒋励,“你是不知道,韶韶小时候身体不太好,有几年是每年年三十时就感冒发烧,有一年大年三十甚至她爸骑着自行车送她去医院挂吊瓶,整整一夜,人家家里欢天喜地,我们一家却在医院。”
蒋励逗我:“你小时候真这样啊?”
我一拍胸脯,“告诉你,我小时候可是历经坎坷呢,我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大众家庭,一出世就是满头疥疮,疾病缠身,亏的我命根儿结实,励精图志,发奋图强,最后我终于成长为现在这一副钢筋铁骨的女汉子模样,怎么样?”
蒋励哈哈笑着摇头,“姑娘,拜托谦虚点好不好?”
我们一家都是哈哈大笑。
我和蒋励跑到街口看烟花,这个时间还有人在外面放鞭炮,街口也有卖炮竹的,蒋励去买了些烟花,我提醒他:“再买点鞭炮。”
“鞭炮?你不怕响?”
“才不怕。”我得意洋洋:“买二踢脚,我小时候就喜欢放二踢脚,地上一个响,砰,天上一个响。”
蒋励又是开怀而笑,递钞票给卖鞭炮的摊主:“来,十个二踢脚……”
一圈烟花在地上摆开,正好把我围在中间,蒋励一个一个的全点着了,烟花在我身边滋滋的燃放,我兴奋的在那尖叫,蒋励拿相机在一边给我拍照,我就好象置身在七彩的世界里一般,二十多年来,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最最让我难忘也最最让我感动的春节之夜,真的……弥足珍贵,永生难忘。
而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
…………
…………
回来坐在沙发上,蒋励摆弄我的手机,“谁打的骚扰电话?瞧这电话的开端,好象还不是国内的号码,境外的呢。”
我正在卫生间刷牙,“甭理他,也不用回也不用接,反正也不认识。”
“明天我给你查下。”他说道:“要真的是诈骗电话,公布出来提醒一下大家,免的一些老人上当。”
“你就是太敏感。”我擦完脸出来,“我能被骗什么啊?要车没车要房没房,大洋统共三块五,谁要骗,拿走拿走!”
“你还有你这个人啊。”他刮我鼻子,“大美人一个,谁见了不眼馋?”
我把他扑在沙发上和他闹,结果在这时候蒋励的手机也响了,他摸过来一看,马上就尴尬了,“我妈?”
我听蒋励在耐心的给他母亲赔不是:“是,……回来的有些晚,所以就没直接回家……”
我虽然没太听清楚蒋妈妈在电话里说什么,但依稀也感觉到蒋妈妈话里的不快,蒋妈妈生气儿子执行完任务回了城竟然不回家却跑到女朋友家里,不知道父母也在为他担心吗,我也觉得不太好意思,等他放了电话,我才讪讪地问他:“阿姨不高兴?”
他挠挠头,无奈的说道:“没办法,我妈妈的理念就是,儿子不管结不结婚,永远都是父母的私有财产,我得回去了。”
我哦了一声,虽然有点怅然但还是理解他,知道他爸爸一会儿就开车过来接他,我也不好意思再留他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有父母,我不能太自私。
我们在家门口分别,倒是也都很开心。
这一年的春节,真的不同寻常。
忘记旧事,我过了很难忘又有情深意长的一个春节。
蒋励放了几天假,不值班时他把时间都陪在我身上,他开车带我去邻城的大游乐场玩,带我去坐过山车,极速风筝,和我一起大叫大嚷。我们还去泡温泉,看那些会咬人身上死皮的小鱼啄食自己的脚,开始入水的时候我怕的尖叫,蒋励就安慰我,哄着我,出来时他怕我感冒,先用吹风机在大堂把我的头发吹的全干了,戴上帽子才准我出来,一个春节的假期,我过得十分开心,直到。
蒋妈妈要见我。
我心里忐忑不安,问蒋励:“阿姨严厉吗?”
他安慰我:“不严厉,其实我妈妈脾气很好,我们家是很开明的家庭。”
我还是有些害怕的,想想大年三十的晚上蒋妈妈斥责蒋励的话,我心里就在打?。在电视上看了不知多少婆媳恶斗的戏,《双面胶》里,海青和长得象容嬷嬷的婆婆斗的那叫水深火热天翻地覆,看的我一个劲的都打怵,而蒋励大年三十直接跑到了我家,过年的假期也天天和我在一起,这蒋妈妈只有这一个儿子,那心里能舒服的了?
我妈妈也忧心冲冲,“这嫁姑娘和娶媳妇不一样,嫁姑娘吧,女儿的父母总想着,女儿以后要跟着女婿过一辈子,做爸妈的得疼着女婿,因为只有疼女婿了,女婿才能对女儿好。但是娶媳妇就不同了,娶媳妇是把人家的闺女娶到自己家里来的,所以啊,婆婆本身压着媳妇一个点,唉。”
我的妈妈只是最普通最朴实的家庭妇女,没多少文化也没多少城府,我和蒋励的交往她看在眼里,我知道她为我担心什么,便安慰她:“放心吧,我一定乖乖的,绝对让蒋妈妈喜欢上我。”
我知道蒋妈妈是在事业单位工作,蒋励的父亲也是警察,蒋励的家庭虽然不是高干但也是中上生活水平,为着这次见面,我费尽了心血,我去做了头发,做了护肤,换了一身得体的套装,还简单的化了妆,蒋励来接我时也是啧啧称叹:“我真是大浪淘沙结果淘出了金子啊,没想到我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朋友,韶韶。”他真心真意的和我说道:“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现在就想跪下来和你求婚,你答应嫁我吧。”贞场丰圾。
我脸都给羞红了,“说什么呢?谁答应嫁你。”但还是乖乖的收敛了所有的骄横跟在他身后去见蒋家父母。
约定的地点是在市区一间酒楼,我和蒋励到时蒋爸蒋妈已经来了,一推门我便看见一对中年夫妇,气质不俗,看见蒋励父母,我立即先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
蒋妈妈倒不是很漂亮,也不是特别凶相,看见我眼上眼下先打量了一般,我心里怦怦直跳,就怕蒋妈妈看我哪里不好,妆也不知道化的艳不艳,蒋妈妈看了我一会儿,笑了笑,说道:“蒋励,苏小姐长得不错,不过,比你以前那个女朋友倒还差了点。”
这话说出来我登时心里一沉,她怎么这样说话啊,但是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不自然的又笑了笑。果然蒋励也有些尴尬:“妈妈您说什么呢,这都哪年的陈年旧事了。”
蒋妈妈这才笑了笑,说道:“苏小姐别介意,我这人是有点絮叨了些,哪句话不知轻重你也别生气,蒋励之前是谈了个女朋友,模样长得不错,就是身体不太好,其实女方的家世我倒是不在乎,但是如果娶媳妇娶回来一个病秧子,那就万万不可以的,有句话叫土壤不好怎么能长出好庄稼呢?苏小姐,我这样说,你明白吧?”
这蒋妈妈的话,还没进正题呢我已经后脊冒汗了,没办法我只好挤了个笑意,“是,阿姨说的是。”
蒋妈妈又说道:“我听蒋励说,你小时候身体也不太好,常常的生病,是有这么回事吧?”
蒋励正在那撕消毒碗筷上的包装膜,一听妈妈的话他怔住:“妈,这怎么玩笑话您也当真?谁小时候没个头痛脑热?我不过是好玩随口告诉您了一句话,您怎么还上心了?”
哪知道蒋妈妈不依不饶,竟然又正色问我:“苏小姐,你身体真的没事吧?没什么肝炎,或者其他方面的毛病?我可和你说了,蒋励身体一顶一,我可不允许他的女朋友身体有半点差池。”
这下连蒋爸爸都听不下去,“胡说什么呢?开开心心吃个饭,你扯些什么呢?”
我赶忙向蒋爸爸感激的点下头,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开篇说的话就叫我招架不住,难道其他女孩子见男朋友的父母也是这般如上大架?
蒋妈妈这才不说话了,蒋励也有些不太高兴,看我脸上挂不住的样子,他赶忙把手伸到桌下捏了下我的手指安慰我。
蒋爸爸话倒是不太多,对我也挺和蔼,问我一些简单的话,什么我在哪里读的书,学的什么专业,又在北京哪间公司工作,我不敢隐瞒这位资深刑警,所以蒋爸爸问我什么我就老实的回答什么,蒋爸爸听了只是颔首。
听他又说道:“小苏你是在北京读的大学,还在北京工作了一段时间,那薪水也不低,这怎么想起来回咱们顺城,而且,又在麦当劳做那么一份普通的工作呢?”
蒋励抢着替我回答,“爸爸,人各有志,韶韶是在北京工作过,可是呆的不开心,而且,苏叔叔去年做了个大手术,韶韶又是父母的独女,父母身体不好,韶韶心疼父母所以就决定回来照顾父母,她也没错啊?至于在麦当劳那份工作,我不觉得有什么,以后有机会再调,就算调不到好工作,想想那首广告词,常常欢笑,常常麦当劳,这不就挺好吗?”
他宽厚的拍下我的手,给我挟菜,十分体贴我。
蒋爸爸点点头,把烟掸在烟灰缸里,倒也没说什么。
我紧张的手都在抖,饭也没胆子吃,菜都是蒋励挟在我盘子里的我才敢去挟一口,一顿饭因为紧张我不停的在喝水,头顶都在冒虚汗,结果蒋妈妈看了又狐疑,“小苏,你这头顶上出这么多汗,该不会是身体虚吧?”
我慌得赶忙回话:“没有,没有。”
蒋励立即去关空调,“空调太热,我也觉得热。”
蒋爸爸叫儿子坐下,一顿饭他也没吃多少,等儿子坐下他才说道:“小苏,我有句话问你,你在北京时,是不是曾经在管教所呆过十三个月?”
我心里格棱了一下,手一抖筷子都差点掉到桌上,蒋励也是惊了一下,蒋妈妈则是第一遍没听清,听了丈夫的话她追问:“管教所?这是什么地方?”她瞪眼看我:“你坐过牢?”
蒋励突然间忍无可忍了,他啪的把餐巾摔在了桌上。
“爸爸,妈妈。”他沉声说道:“你们怎么什么都查,什么都问啊?”
蒋爸爸瞪一眼儿子,声音比儿子还沉:“那你呢?你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要装聋作哑?”
我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蒋励又知道什么?
蒋爸爸冷着脸说道:“蒋励,你要谈女朋友,爸妈当然不反对,女孩子家里穷点也不怕,但是最重要的是女方家底要清白吧?你自己是做警察的,天天抓坏人,什么人安什么心你自己还不知道吗?怎么书都白念了,这一身警服也白穿了?”
我眼前一阵晕眩,我知道,我曾经的事瞒不过去,蒋家父子是做警察的,如果想调查一个人,那真是再轻易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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