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缘分就是没缘分。
他给了我一套房子,也给了我一些钱,钱数很可观,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当我是卖身了吧,这年头,还有什么白雪莲花的人呢?
但是我不可能不关注段玉珉,圈子很小,媒体报道又无处不在,我很轻易的就知道了他的消息,我知道他最近在忙一条高速公路的事,经过他的努力,段氏集团投下了一条高速公路的运营建设,施工奠基的那天,段玉珉非常的开心,我又意外的看到了另一个人。
陆景怡?
她陪着段玉珉。
他们两个又和好了吗?
阖上报纸,我没再想太多,是就是吧。
房子拿到手后,我动了心思想自己设计装修,既然我就是学这一行的,当然要好好给自己的房子设计一下了,到装璜材料市场转了一圈,心里有数要买什么东西,回来后已经是下午,我在路边找了一间看样不错的米线店,进去要东西吃。
我要一碗米线,还要了一盘子的菠萝饭,等饭的时候我在看报纸,对面有人坐了下来,是一个年轻的外国男子,向我很礼貌的笑了下,“泥好!”(不太纯真的中国话。)
我也向他笑笑,“你好。”
他很高兴,也十分的热情,点了餐之后告诉我:“泥好!我是在北京读书的,你也是学生吗?”
我笑了,我看起来象学生吗?
不过这个老外也不讨厌,长得挺帅气的,反正闲着无事,我就和他聊了几句。
他好象是刚学中国话没多久似的,十分愿意和别人聊天,不止和我,我旁边的一对情侣,他也和他们聊。
他说:“我很喜欢北京,北京很好,很好,我还养了一只狗,狗也很好。”
我心道,呵,你前面说北京好,后面就扯狗,你的思维跨度可也真大啊。
他又和我说道:“我在这里等我的同学,他一会儿就过来,我和他,我们同房。”
我扑哧的笑了,他可能是想说,他和他的同学是住同宿舍的,不过从他的嘴里就变成了是另一句话,叫同房。
我忍俊不已,但是也没有点穿他,饭来了,我自己吃饭,他的饭也到了,是炒饭,他兴致勃勃的在那里吃。还问我话:“你是北京人吗?”
我摇摇头:“不是。”
他点头,还是挺高兴,“你很飘良(漂亮),很飘良(漂亮)。”
我只好说:“哪里,哪里。”
他却很坚持,“真地,真地,你很飘良,头发,眼睛,眉毛,鼻子,还有你的嘴巴,都很飘良。”
我的米线在嘴里咀嚼,乐的厉害。
他又认真的说道:“我可以请你吃饭吗?你的饭多少钱?四十五块是吧?okok,我请你吃。”
我赶忙说道:“不,这不可以的,我不需要,我有钱。”
他却十分高兴,“不不不,我很喜欢你,我愿意请你吃饭。”然后他就找自己的身上,“咦,我的包呢?我的包呢?”他站了起来,“上帝啊!我的包呢?我把我的包皮弄丢了,我的包皮!”
我这下再也忍不住想笑了,他可能是想说他的皮包,结果变成了他的包皮,神呐,这货是谁教他的中国话啊?
他急的又跑到了小店的门口四处张望,声音也大了起来,“我的包皮呢?咦,我的包皮呢?”结果这番话一说出来,全店的人都笑翻了。
我吃完了,看他一脸的窘迫,我从包里拿出钱,示意服务生,“他吃了多少钱,我帮他结了吧!”
这可爱的外国小伙子一下子急了,他和我分辩:“不不不,我不是欺诈犯,我真的是包包丢了,要不你给我电话,你给我你的号码,我把钱给你。”
我出了门,和他推辞:“不用不用,只是几十块钱,不用这么客气。”
我其实今天真的只是心情比较好,所以顺手捎带着做了件好事而已,哪知道这小伙子还认真的不依不饶了,我不知道他是故意想泡妞还是确实就是丢了他的包,出了门我已经不想再和他多瓜葛,哪知道他却很认真,一定要我留下电话号码,我不得不恳切的陪着笑脸和他周旋,想找机会脱身,哪知道就在我们在这磨磨矶矶时,有车子在我们身边停下,有人叫我:“苏小姐。”
下车的人让我有点意外,竟然是段玉珉的那个保镖,一米九的大块头史瑞克?
我怔了下。他怎么来了?这外国小伙子见我神情古怪马上问我:“美女,你是有麻烦吗?”
史瑞克过来很警戒的看着这个小伙子,问我,“苏小姐,你是有麻烦吗?”
麻烦,我想我真的有麻烦,而且,麻烦还挺大的呢!
大块头和我说:“苏小姐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走。”他又告诉这个锲而不舍的小伙子,“她,我的朋友。你,over。”三言两语,那小伙子只好无奈的摊了下手,转身走了。
大块头这才和我说道:“苏小姐。抱歉来的稍晚一步,你没什么事吧?”
我不得不问他:“我说史瑞克,你也是一个有块有样的男人,干嘛非要给人做保镖?有限的人生你浪费在我这样的人身上,多不值得!”
哪知道这大块头还挺幽默,“苏小姐。职业不分贵贱,肉有五花三层,每一块肉都有它合适的存在空间,这是我的工作,只要我做好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低人一等的。”
我真的折服了。
他诚恳地和我说道:“苏小姐,你也知道段先生一直牵挂你,他怕你会有什么事。”
我冷静的回复他:“麻烦你回头告诉他。多谢他的好意,我现在挺好。不需要他再这样劳师动众,拜拜。”
有一辆出租车经过,我立即上了车。
到周子驰家时,天都黑了,女工一看见我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苏小姐,你可来了。”
我是接到她的求救电话所以才过来的,听她这么说我有点奇怪,“他到底怎么了?”
“周先生喝多了,刚刚还在书房里面发脾气,摔了好多的东西。”女工有些惋惜地说道:“那些瓷器啊摆件什么的,都好贵的呢。”
我知道周子驰又喝多了,他天天应酬太多,常常的喝酒,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就是泡在酒缸里的一个酒虫,天天就算他不想喝也有不得不应酬的酒局,慢慢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真醉还是假醉,我刚把外套交给女工,就听见一个房间里又传来哗啦的一个声音,女工哎呦一声,“天呐,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东西糟了殃。”
我赶紧跑到那间房间外面,这一探头,看里面的情景我也有点惊讶。
地上是扔了不少的东西,纸张啊,沙发套啊,还摔碎了几个瓷瓶,周子驰还在那喝酒,他上身没穿衣服,光裸着身子光着脚,幸而现在还不到太冷的时候,我问女工:“他到底为什么发脾气?”
女工为难的告诉我:“我哪里知道啊,老板的事。”
周子驰背对着我,右手拎着一瓶红酒,光着脚板在那高声自言自语,不知道他是想和什么人说话,听他的声音十分的不满:“……我说了我不听,不听,你干嘛逼我?什么年代?什么世道了?你明知道的,他妈的他(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干嘛逼我?你要钱?我给你赚了!你要权?我扶你上了!你干嘛还要逼我?”
我心里十分诧异,周子驰这是怎么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失态过,他平素是喝酒,也在我面前喝过,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喝的这样酩酊大醉过,眼见他一仰脖又在往自己嘴里倒红酒,我终于忍不住了跑过去,“不要再喝了。”我夺下他的酒瓶,“什么仇什么怨什么大事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自己作贱自己啊?”
酒瓶被我塞给了女工,那女工竟然非常精明的拿了酒瓶之后顺便还把门给我们关上了。
周子驰朝着我吃吃的笑,醉的还真是憨态可掬,我去哄他,“行了行了,喝醉了就早点上床睡吧,别再耍酒疯,小心地上,你光着脚呢,别扎脚。”
哪知道他把我往怀里一拉一抱,哈哈一笑:“你来了正好,你来陪我睡觉,陪我睡觉!”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两只手居然一下用力就把我的脑袋给抱在了手掌心里,男人的手都大,他两只手一捧过来就好象把我的脑袋捧成了一个椰子球一般,我啊的一声叫,他虽然没穿上衣,可是他手上戴着手表,手链子一下勾住了我的头发,我叫道:“头发,头发,你弄疼我了!”
我伸手去挡他的手,他这才略微松了下手,紧紧看着我,半天又笑了:“是你,宝贝儿,是你。”贞扔以弟。
突然间他的脸迎着我的脸就撞了过来,几乎就在半秒钟的时间他就吻住了我,那火热的嘴唇朝着我的嘴唇盖了下来,我当时就吓傻了,而他双手几乎是用力一提一拽我的脚就离了地面,紧接着他就把我挟了起来直接扑倒在了身后的那张床上。
我吓得几乎灵魂出窍,天呐这是怎么回事?他已经扑倒在了我的身上,正在用力的在吻我,那嘴唇带着十万分的热情和野蛮,几乎象排山倒海涌过来的巨浪一下就把我浇懵了,我给他压的喘不过气来,嘴唇也给堵住了,情急之下我只好用力去推他,我想叫人,但该死的女工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完了完了完了,我傻眼了的想,天天和他开玩笑,说胡话,终于有一天我装疯遭了雷劈。
我喘不上气来,想挣扎都挣扎不过去,而他的手竟然还顺着下来,在胡乱的解我的衣服,他的手势很熟练,就象在剥一只烤的温度合适的烤地瓜一般,很快他就把我的上衣给解开了,人一翻整个的压在我的身上,我的脑子轰了一声,此时一个念头涌了上来。
罢了罢了,我想道,反正我欠这个男人的,这年头喜儿都在拼命找黄世仁呢,这男人我欠他这么多,怎么还?如果用这样的方式可以偿债的话,那就让我肉偿了吧。
我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再反抗,躺在那里任由了他,而他就继续在那吻我,慢慢的他的吻温柔了下来,吻我的嘴唇,脸颊,到我的耳际,一点一点,娴熟的就好象一个资本家在和贫困户打对牌,可是吻着吻着,他突然停了下来,身子僵直在了我的身上。
他在看我,眼睫毛微微下垂,眼圈却是红红的。被酒精染红了的颜色,终于,他的头又低了下来,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说道:“想,我真想现在就……”忽然他又吃的一笑:“妈的喝太高了,硬都硬不起来了。”然后他松开了我,身子居然往旁边一歪,接着一下倒了下去。
我还擎着手,呆若木鸡的躺在那里,直过了好半天,我才灵魂归位。我迟疑的坐了起来,看他。
他真的醉了,已经醉的睡着了。
我的心这才松了下来,不知道是喜是忧。我长长的松了口气。
我和女工把房间里的狼籍收拾了,司机也过来把周子驰扒光了盖上了被子,他安稳的在那睡着觉,把地上的碎瓷片收起来找了个箱子装起,我刚想走,突然听见周子驰的声音:“韶韶?”
我奇怪他竟然还能清醒着叫我的名字。走过去我坐在他床边,听见他喃喃的又叫我:“韶韶,我知道是你,你别走,我谁都不信,谁都不信,你别走。”
说完他闭上眼又睡着了。
我犹豫了半晌。忽然间觉得他也很可怜,有时候我们常常说希望得到这个希望得到那个。可是孩子时候的心愿大人有时候还能帮着满足了,但是长人之后,我们的心愿谁来满足?
第二天早晨,我到厨房去看,女工阿姨正在那切菜,我过去问她:“周先生早晨都吃什么?”
女工阿姨流利的回答我:“都是白粥小笼包,周先生其实自己吃饭并不挑剔。”她把菜放进小盆里,在那调馅,我也想帮帮她,就拿了几棵香菜在那洗,问她:“他经常这么醉吗?”
阿姨回道:“周先生喝酒倒是喝酒,不过很少象昨天那么发脾气的,他一般喝多了都是由司机扶回来直接就睡觉了。还有啊。”那女工神神秘秘的告诉我:“周先生其实人挺好,这套房子除了他的朋友们来北京时过来住住,他从来不带女朋友回来过夜,你是第一个在这里过夜的女人呢。”
我刚把香菜放在案板上要拿刀切,这一听她的话吓了一跳,不是吧?
很快周子驰也醒了,我听见他在房间门口叫人,另一个女工赶紧过去问他什么事,听他问:“昨个儿谁来过?”
“苏小姐在。”
他好象是吓了一跳,啊了一声,很快他就到了厨房,我回头朝他笑笑,“醒了啊?大酒仙?”
他一下愕在了那里。
吃饭的时候,周子驰捧着碗迟疑着问我:“我昨晚儿没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吧?”
他竟然这样说,我一下觉得好笑了,我若无其事的问他:“你指的对不起是指什么啊?”
他在那喝粥,自己也笑了,“我要是真干了什么禽兽的事,拜托你千万别放过我,该杀杀,该剐剐,我一定负责任。”
“得了吧你。”我的脸也红了,想起昨晚的事儿,看样子喝醉酒的男人也是真的不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算了,反正他也是喝多了,既然他都不记得,那我也当没发生过,我清清嗓子,说道:“有,你昨晚可对不起我呢!你和我罗嗦了老半天,从美期指数到金融危机对百姓大众的影响,足足耗了我两个小时呢,你怎么算我这两个小时的人工费啊!”
他听了大吃一惊,半天又笑了,摇头:“我真这么干了?亏,那我真是亏大了,足足两个小时光和你瞎掰不干正事儿,得,你千万别给我传扬出去,要是真传到我朋友圈子里,我可丢不起这人。”
我轻轻劝他:“有什么事都别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再大的事儿也得想开些,病从口入,气由心生,什么事劝着自己多放开点。”
“又来了。”他咕哝:“我就知道,你们女人都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净会在我面前三纲五常。”
“劝你是关心你。”我没好气,“你要不是我朋友,不是我大哥,我理你是谁?”
这话一说出来,我们两个人也都一下有点尴尬了。
没办法,我只好赶紧吃饭,忽然听他说道:“韶韶,你说,……我是不是也该结婚了?”
结婚?我本来是在那吃一口凉菜的,听到他这话我人也怔了下。
听他说道:“突然间觉得自己也挺孤单的,你看,我有这么大一套房子,可是回来时连个真心问候我的人都没有,如果真的结了婚,是不是也能有个人疼着,爱着,哄着,至少还有个笑脸迎着我,是不是?”
想了下我说道:“是该结婚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你比我都大差不多五分之一甲子吧?在我们老家这个年纪孩子都上小学了呢。”
他也微笑:“是啊是啊,虚度光阴,该结婚了。”
我笑了笑,“怎么,突然间问这个问题,是有合适的结婚对象吗?”
他仍然是在那沉默,这次却是不说话了,自己在那吃饭,我也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多,于是也不多说了,低头自顾自的吃饭。
我们两个沉默的吃完了整顿饭,坐在那找不出话题来,听他说道:“今天我没什么事,你可不可以陪我一整天?”
我从来没见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和我说话,心里非常诧异,但看他竟然这样认真,我十分的意外。
“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我有点奇怪,他说出来走走,最后选定的地方却是颐和园。这个季节来颐和园有些冷了,慈禧水道也不开,这时候去颐和园只能看看景,深秋的皇家园林倒是有点看头,树木的叶子黄色中却还透着点绿意,昆明湖的湖水也没有结冰,还算是看景的季节,如果是冬天来,冷死个人的时候,昆明湖也一片箫条,那时候就有些凉了。
我反正也没事,就和他一起出来,今天周子驰真是一反常态,他竟然让司机只把我们送到了附近的一个地铁站入口,问我:“我们坐地铁去可以吗?”
我真的有点奇怪,“好啊,你坐过地铁吗?”
“坐过。”他说道:“不高峰期的时候坐地铁是很舒服的事,北京地铁票价多便宜啊,才两块钱。”
“听说要涨价,但是光听喊,从来没见真的要涨价。”
他穿的一件灰色的大衣,下车时给我整理好丝巾,“来,今天我们就坐一次地铁。”拉过我的手和我一起进去了。
幸好我们选择出行的时间不是高峰期,地铁站里人也不太多,来了地铁我们就上去了,倒了班地铁,前前后后耗掉了有差不多四十分钟的时间,终于到了颐和园北宫门口。
出了地铁站口便有热心的地下导游来拉拢我们:“两位,是去颐和园不?需要导游吗?便宜,咱五十块钱,给您包管讲的十分详细,大戏楼,昆明湖,排云殿,智慧海,包括慈禧水道,咱家绝对给您讲的地地道道。”
我们两个都笑了,最终还是没用那导游,我告诉周子驰:“今个儿你雇我给你讲一回不?替你省五十块钱。”
他也挺乐:“成,那这五十块钱够咱俩吃一顿不?”
“你大少爷真是太看不起北京的物价啊,五十块钱哪够咱俩吃一顿?五十块钱挤巴挤巴最多也就够咱俩吃两碗炸酱面的。”
周子驰告诉我,别看他是北京人,但是北京这些名胜古迹,他这几年倒还一个也没去过,一则是忙,二则呢,也没这个心思过去,常常的从这些地点门口经过,但却都是过其门而未入。我就打趣,“那你还真不如我,我上大学时有一段时间还给一家旅行社发过小广告,赚点外快,所以对颐和园我还算是比较熟悉。”
他很开心的和我一起进了园子,我们走的很慢,边走边聊,倒也十分开心。爬万寿山的时候,他终于是见的出平常不怎么锻炼有点累了,我快步的走在前面,他则是呼哧呼哧的喘息着跟在我身后,我不得不伸手去拉他,听着他的喘息声我打趣他:“我说大少爷,看来你还是缺乏锻炼啊,这平常光做一样运动就是不行啊。”
他忍不住悻悻的朝着我的后腰做势打了一巴掌,最终跟我磕磕碰碰的还是爬上了山,爬到了山顶他才念叨:“天呐,还真是累啊,你居然还能跑上山呐?真是年轻人,火力壮。”
我笑了起来,突然间我想起了一件事,笑容也凝住了。
我想起了我和段玉珉在一起时的事,那段时间段夫人让我去照顾他,我呢,开始时为了折腾他,非拉着他每天早晨出来跑步,他那种大少爷哪受过这样的虐待?打死都不想早起,我呢,存了心就是去折磨他的,于是我就象拉驴一样的死拽活拉的把他牵了出来,段玉珉给我折腾的欲哭无泪,他几乎是抱着树在哀求我:“韶韶,咱不跑成不?别三公里了,一、一百米行不行?”
一百米?我惊的目瞪口呆,“一百米你也叫跑步晨练?你怎么不跑回幼儿园里去啊?”我朝着他的屁股就是狠踹了一脚,“快点跑吧!”
有时候觉得人生真的是充满戏剧的一台戏,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和什么样的人发生什么样的交集,有时候这个人前一段时间可能还是你的仇人,你的对手,下一幕,他就成了你生命里最亲密的人。
我心里不是不难过的。
周子驰看着脚下的昆明湖,看了一会儿他问我:“你在想什么?”
我从记忆里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百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谁能想到一百年之后的事呢?如果我有幸能活到九十岁,到我九十岁会是什么样子?你想过吗?”
他看看我,也是笑了,“我没敢想我九十岁的样子,我总感觉衰老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年轻时的日子最好,到老年,想想我老年时,头发稀少,皮肤松驰,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在身上垂着就好象火鸡的脸一样,想想那些我就觉得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所以我就不去想。”说这番话他是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的,看着我又来了兴趣,“我倒是在想,想你八十岁时的样子。”
“我?”我哑然失笑:“你都已经说完了啊?你把我们九十岁时的样子都说完了,九十岁,我们都是老人了,老年人有什么好想的。”
“我们?”
“老人不都是一个样的?不分男女,人在衰老时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他故意和我说:“埃及艳后的扮演者,伊丽莎白泰勒她可以美足好莱坞六十年,在现今社会,无数人风声鹊起又归于孤寂,但是泰勒却能保持她的魅力长久不衰,这不能不说她是一个奇迹吧,但她是女人,我觉得女人可以那样美,男人就不行了,男人过了六十岁,所有的男人都一样,都是些??不堪的老怪物。”
“胡说八道。”我扳起脸和他拌嘴,“你周大少就不一样,我想你就算过了六十岁,你还会是一个顽皮的花花公子,照样可以在海滩上逗年轻的小姑娘。”
他故意夸张的张大嘴:“我有你说得这么厉害吗?哈哈,不过我想,六十岁时我应该在床上还是能折腾几下吧?”他又哈哈大笑:“那你呢,你过了六十岁,还愿不愿意穿着比基尼躺在沙滩上等我来调戏?”
我这下也笑了。
我不能不说,周子驰其实是一个很可爱的朋友,他虽然有时候很花俏,也风流,但是骨子里他还是一个很可爱的朋友,就象加菲猫,我们都说它又懒,又馋,而且还挺蠢,但其实加菲猫也很可爱,加菲猫的最大优点是,它很率性,可爱,他会告诉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做了好事,这会影响我的形象的,他还会很乐观的和自己说:我不会悲观,虽然爱情来得快去的也快,但猪肉卷却是永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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