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眼睛看不见的人耳朵就会格外灵敏,思想和感觉也和旁人不一样,果然,当崔爷爷的家人把我带到他跟前时,崔爷爷眯着眼,先感觉了一下,然后笑了,问;“是有贵客来了吗?”
我坐在他面前,“崔爷爷。”
老人虽然已经七十多岁,难得的是头脑还很清醒,笑了笑说道;“还是位女客。”他伸手,我把手给了他。
老人轻轻舒了口气,说道:“骨相很好,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人。请恕老朽我直言,老朽我现在已经一把骨头,所以一不看情感,二不看官运,因为情感的事,只有四个字可以解释,一切随缘,而官运的事,也只有四个字可以概括,心莫太贪,不知道姑娘是为何事而来?”
他这样说,我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了,想了下我说道:“我为孩子而来,一是请崔爷爷您看看我的孩子,再者,我有一位朋友,她的孩子现在遇到了凶险的事,我很尊敬我这位朋友,很想知道她的孩子怎么样了,能不能度过这个难关。”
他舒了口气,“原是为子女之事。”他仔细在那推想,最后他说道:“姑娘你宽心吧,你的孩子不会有事,至于你朋友这个孩子,他确实有些凄苦,自幼缺少父母关爱,如今又身患重病,这是他命中的一劫,但是他不会有事,你朋友是个善良的人,她的善缘会泽及到她的子女,放心,她会替她的孩子挡住灾难,孩子不会有事。”
我听的不甚明白,“挡住灾难?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但是崔爷爷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我无可奈何,只好从包里拿钱,看包里还有八百块钱就全拿出来交到他手上,哪知道崔爷爷一握这钱立即笑道:“姑娘,我崔瞎子有规矩,每日里所收钱款不得超过五百块,否则我三日之内必有小难,姑娘请把多余的钱拿走。”
我这才好似想了起来,只得把多出来的三百块拿了回来。
我知道占卜其实只是自我安慰,江湖术士的话未必可信,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能给勤勤还有纪梅心做点什么,没办法我只能来这里找点安慰,出得胡同口我四下张望,一辆空载的出租车缓缓驶了过来。
我上了车,告诉他地址,司机沉默的往前开,我又叹了口气。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抬头忽然发现路好象不太对,我问司机:“路不太对,你这是在往哪里开?”
他仍然没什么表情,墨镜下我看不清他的脸,我心里戈登了一下,“你是谁?”
那司机这才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李小姐坐好就是,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我大吃一惊,“停车!”马上我想放车玻璃喊救命,但是那司机手一伸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我痛的叫了起来,那司机又把我的头重重往车玻璃上一撞,一个急打弯,我的头磕在玻璃上,还没等我再叫出声来,那司机用力一踩刹车,拿一块毛巾往我脸上一堵,刺?的味道呛过来,我终于昏了过去。
我不知道昏了多久,等到我醒过来,一睁开眼睛我吓了一跳。
我是被扔在一张沙发上的,而我的手脚都被胶带缠紧了,连嘴也给封的严严实实,我大声想喊人,呜呜咽咽,但根本没有人回应我。
我吓得魂不附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敢剧烈的动,在沙发上扭动身体,用力的踢沙发,发现沙发是有两个,紧挨着我沙发的背面还有一排沙发,因为我踢沙发,旁边传来另一个呻吟声来。
我一听这声音更加惊觉,女人的声音?
那个沙发也在动,那个女人似乎比我有力气,她努力的坐了起来,我这一看见她的脸登时惊呆了。
纪梅心?
纪梅心看见我也是傻了眼。
我没想到纪梅心也被抓了过来,现在我们两个女人都说不出话,只能互相用眼神问询对方,纪梅心勉强跪坐在沙发上,她先看我全身,然后她向我扬扬眉,意思是:“你没事吧?”
我和她拼命摇头,嘴巴不能说话,我只能和她摇头,意思是我没事,我又想问她是怎么被抓过来的,可是她也不能说话,天呐,我们两个女人竟然都给关了起来,究竟是谁绑架了我们?
纪梅心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她毕竟不是孕妇,比我有点力气也稍微灵活一些,几番努力,她终于挪到了我的身边,我知道了她的意图,她转过身背对着我,虽然她的手指绑着,但是她的手指还能活动,她小心的把手指伸到了我的嘴边,做了数次尝试,她终于够到了我嘴边的胶布,用力给我把胶布扯了下来。
我这才大口喘气:“梅心姐!”
她的嘴边胶带还没有被揭,但是看我胶带被去掉,她略松了口气,示意我不要多说话。
我低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段玉珉呢?”
她喘息,和我摇头,扬眉,意思是她是被抓的,段玉珉没事。
我安慰她:“放心吧,段玉珉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她点点头,恩恩几声,我看看四周,发现我们是被关在了一间象是别墅样的房子的一层,不过这间房子四面的窗户全给封住了,我们看不见外面,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当我决定不爱你:妙
我让纪梅心转身背对着我,我想用牙?给她把绑她手腕的胶带咬开,纪梅心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她马上转身,幸亏绑她手腕的也是胶带,如果是其他的东西我们就怕没这样的运气了。
我不知道努力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我累的全身都是汗,好几次我都需要大口喘着气才能继续做下去,终于我咬开了纪梅心的胶带,她用力的挣,总算是把胶带给挣开了。
她撕下嘴边的胶带扶住我,“行云,你怎么会被抓起来了?”
她解开了自己脚上的胶带,我把自己是坐出租车被人劫过来的事告诉了她,她听了吃了一惊:“你也是坐出租车被劫的?那这个人就是盯上我们了,到底是会谁呢?”
我也困惑不解,说着话她给我把我手上的胶带都扯开了,我活动着手腕,手腕都给勒的几乎不能动弹,她又在那给我解我脚上的绳子,告诉我,“段玉珉今天接到了一个电话,要他准备钱,但是那笔钱数目太大了,他一时凑不到这么多钱,没办法他只好求助段启智,但段启智根本连电话都没接。他走后我在医院呆不住就出来了,哪知道出来坐上了出租车就和你一样被抓了过来。”
她要扶我起来,我刚一动肚子又疼,她急的不行,赶忙又让我躺了下来,但就在我们两个女人在那慌乱的想办法时,门一下开了。
屋子里光线稍暗,进来的人拿着两个强光手电筒往我们脸上一照,我们尖叫了一声挡住眼睛。但等那几个人进来,我一看见打头的人,当即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进来的人瘦脸白肉,头发梳的光亮,抄着手晃着肩。我一看见这个人顿时张大了嘴。
“冯东引?”
竟然是冯东引?
冯东引踢踏着走进来,“李姐姐好啊!”冯东引阴阳怪气地说道,“好久不见,李姐姐是越发珠圆玉润了。”
冯东引的声音有点尖锐古怪,我忽然想起冯东引被那个女人刺伤了**,段玉珉的属下说他是做了接合手术,但只怕接上去也是只能看不能用了,所以现在他连说话声音都有些东方不败,一想到这个我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冯东引也知道我想到了什么,他哼了一声,咬牙切?:“李行云你这个**。你也有今天!”
我没想到竟然是冯东引指使人绑架的我们,看我神色变了,纪梅心问我:“他是谁?”
这时冯东引旁边一个男人啐了一口,“苏春韶!这就是段玉珉那个神经病老婆!原来她真没死!”
纪梅心惊觉:“冯东旭?你是冯东旭!”
我这下心里明白了。原来是冯氏兄弟,那么,勤勤,勤勤也是被他们绑架的了?
纪梅心喝问:“我儿子呢?你们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
冯东引哈哈一笑:“想要儿子啊?放心,我当然会让你们一家团聚了!”他一挥手,身后很快传来孩子的哭声。接着一个壮汉抱着勤勤出现在门口。
纪梅心一看见孩子顿时浑身跟炸了毛似的,她爬起来就去抢孩子,“勤勤,勤勤!”冯东旭一把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揪了回来。
勤勤在那壮汉怀里哭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看见纪梅心立即伸手叫:“妈妈,妈妈!”
冯东旭揪着纪梅心的头发在骂,纪梅心疼的叫了起来。可是她还想努力去接孩子,冯东引抬脚。朝着纪梅心的胸口就是重重一脚,纪梅心痛的又是一声低呼,倒在了地上。
我赶忙把纪梅心扶起来,再看勤勤,勤勤还在那伸着手朝纪梅心哭:“妈妈,妈妈。”
勤勤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私下里和韶韶见过好几次面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叫纪梅心是妈妈,可能他也有感觉,纪梅心就是妈妈,这时候看见妈妈,孩子本能的就哭叫,小手乱抓,满脸是泪。
纪梅心勉强坐了起来,刚才冯东引这一脚踹的很重,她是晕眩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回过神,但看见孩子,她挣扎起来,勉强朝孩子笑了笑,“勤勤,别怕,妈妈在这儿,妈妈在这儿。”
我也彻底慌了神,怎么办,我们两个弱女人,别说是现在我还怀着孕,就算不怀孕我们都没法和这一屋子里的壮汉抗,何况对方手里还有一个孩子,孩子还生着病。
纪梅心问冯东旭:“你到底想干什么?段玉珉已经去筹钱了,他会给你钱,你放行云和孩子走,我留下来,你放心,只要扣住我,段玉珉肯定会给你钱!”
冯东旭呸了一口:“你当我要钱呐?八年了!他妈的已经过了整八年了!老子被段玉珉这混蛋压的那口火闷到现在,你说给钱就能解决啊?”
“那你想要什么?”
冯东旭瞪着眼朝纪梅心骂:“我要什么?我他妈要段玉珉死!我要他死!段玉珉八年前砸了我的酒楼,搞的那一出让我颜面无存!这八年来我不得不退出北京城在外地混,你说给钱?老子才他妈不要钱呢!”
我问冯东引:“你想杀人?冯东引,我提醒你,杀人是犯法的!你要是真杀了我们你肯定也逃不过去的!”
冯东引嗤了一声,“又和我谈法律啊?就不能玩点高尚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冯东引干笑,朝我扬眉:“我想操你!你给不给我操啊?”
我顿时浑身鸡皮耸起,禁不住朝他骂:“你想操,那你也有这个能力啊!”
我这话一说,冯东引果然勃然大怒,朝着我兜手就是一耳光:“妈的不信老子啊!你信不信老子我现在就把你扒了,连同你那个贱种都一道弄死!”
这下我再不敢吭声了,惹上了冯家两个痞子,我要是再胡说指不定我的命也会没了。只听冯东引打电话,“爸爸,人都弄?了,两个女人一个小孩,还有一个没出生的小崽子,段玉珉的全部家当都?活了,怎么处理?”
他是给冯敬璋打的电话,我听电话那边冯敬璋哈哈大笑,说道:“?了就给段玉珉打电话,叫他过来,如果他敢报警,那就先杀了他儿子,然后再一个一个的把他的老婆也削了。”
放了电话,冯东引和冯东旭都乐得大笑:“这里两个女人,你说,这两个女人段玉珉最心疼哪一个?”
纪梅心的眼睛一直盯在勤勤的身上,孩子现在吓得也不敢大声哭了,他只在那抽泣,因为生病,他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现在关了两天更是面色苍白,每哭一声都象是患了病的小猫在低声呜咽一般,他朝着纪梅心伸手:“妈妈,妈妈。……”
纪梅心顿时疼的五官都扭曲了,冯东引看着她很乐:“想要儿子吗?”他过去一把扯着勤勤的衣领把勤勤提了起来,勤勤两条小腿拼命在蹬,纪梅心尖叫:“放了我孩子,放了我孩子!”
“想要孩子,行啊!”冯东旭在一边十分惬意地说道:“跪!跪下来!”
冯梅心毫不犹豫立即跪了下来。冯东旭却走了过去,朝着她狠狠就是一耳光,然后揪着她的头发就往地砖上撞,我大哭,“梅心姐梅心姐!”旁边有男人把我死死架住了。
我不敢再看下去,那一幕我没法再看,冯东旭把纪梅心的头发提着,一下一下用力的往地砖上撞,咣咚咣咚一声接着一声,纪梅心的头就那么撞在地砖上,而每撞一下,冯东旭就痛骂一声,但不管他怎么撞,纪梅心就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不知道打了多少下,终于冯东旭呸了一口,松了手。
纪梅心瘫在地上,她的鼻孔,嘴角,还有耳朵都在往外流血,可是她还看着勤勤,她向勤勤伸手,“勤勤,勤勤,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冯东引手一松,勤勤从他手上一下掉了下来,他朝着韶韶哭着爬,“妈妈,妈妈。”终于爬到妈妈身边,他摇着妈妈的身子叫:“妈妈,妈妈。”看韶韶在那流泪,他又哭:“勤勤知道梅心阿姨就是妈妈,干爹说了,梅心阿姨就是勤勤的妈妈,干爹不让我告诉别人,可是勤勤知道,妈妈,妈妈……”
“韶韶,韶韶……”我也哭了,看她在往外吐血我只能求她:“韶韶求求你坚持一下啊,求求你。”
韶韶流泪,她用手轻轻去摸孩子光滑的小脸,“我的孩子,对不起,……,妈妈当初不该那么冲动的丢下了你,孩子……”
我挣开那个男人扑过去把韶韶和勤勤抱在怀里,感觉韶韶在我怀里抽搐,无助之下我喊:“段玉珉,段玉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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