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欢一下被他这句话震慑道,泪花在眼里打转,有些惊慌的看着面前的柯嘉年,直觉告诉她,他绝不是随口说出的气话。
“给我滚~”柯嘉年把她往门外掀去,“以后不必回来,女儿也跟你无关!快滚!”刚准备关门的时候,柯嘉龄却貌似‘善解人意’的把付欢的包包提过来递给她,同样轻飘飘的说了句,“这都是你自找的……走吧。”
随之,门被重重的关上。
她蹲在地上,泪流成海,身心都受到重创,痛的不能不能自己,从来未曾想过,和柯嘉年会走到今天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她倒是一走了之了,但是绵绵,绵绵怎么办?还有柯嘉年威胁她的那些话……他说他不离婚,不放过她,他到底想怎样?
哭得累了,她还得振作起来。柯家的门暂时是不欢迎她了,她只得先去母亲林晚霞家里。
刚被柯嘉年一通折腾,她现在额头上也肿了个包。为了不让林晚霞担心,她忍痛先去药店敷了块膏药,稍微整理下自己狼狈的容貌。
心情低落,不知道待会儿如何跟林晚霞解释这事,甚至走进碧水云天小区的时候也是踉踉跄跄,步子不稳,似乎随时要跌倒一样。
刚走进小区电梯,准备关上电梯门时,忽听得外面一个声音,“等等!”
她赶紧按了开门键,随之一个男人疾步走进来,顺便抬头温和的对她说句,“谢谢啊。”
“去哪一层?”站在楼层按键旁的付欢问他一句,也忍不住瞟了他一眼。这男人身材高大风度翩翩的,面容清俊沉稳,带着副黑色边框眼镜更多了几分深沉文艺的气质。左手带着腕表,一身行头也是搭配得体又颇有质感……年龄看起来应该和江厉行差不多,三四十岁的样子。
“跟你一样,12楼。”他唇边带着温和的微笑,给人感觉挺绅士礼貌的,如沐春风。
在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两个相互陌生的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直到两人都在12楼出来后,付欢走在前面,一边从包包里摸钥匙,一边朝林晚霞的房门走去……
“咦,请问你住这里吗?”刚才跟她一起乘电梯的男人也跟在后面问道。
“……”付欢一转头,有几分警惕的看着他,“你要找谁?”
“我找——”那男人自言自语的说着,忙又抬头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啊,就是1205.”说完他又拿出手机打电话,对电话里的人问道,“喂,林大姐啊,你家是碧水云天的3栋楼的1205吧?哦,对啊,我已经到你门口了……”
刚刚挂了电话,付欢听着他的话正琢磨呢,突然面前的门就打开了。林晚霞探出头来,一眼看到外面的付欢和另外一个男人,她一下就挂满笑容直接跟那男人打招呼,“邢先生来了啊?快进来坐!怎么你跟我女儿一起来的?”
“……”付欢一愣,听到林晚霞喊‘邢先生’,顿时知道了,这是林晚霞做保姆的那户主人家,居然刚好跟他碰上了?
“哦,原来这位美女就是您女儿?”邢智渊赶紧笑着主动对付欢说了句,“你好你好!”
“嗯,是邢先生对吧,请进。”付欢也挤出一个笑,和林晚霞一起迎他进屋。一进去,上次那个叫邢慕天的小男孩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喊了他一声爸爸。
原来是邢先生出差了,又让林晚霞把他儿子带到这里来帮忙看着,顺便给慕天补习作业。今天他回来后亲自来接儿子。
林晚霞热情的招呼着邢智渊坐下来,她忙着给他端茶倒水,还给付欢使了个眼色要她招呼着邢先生。这样看来,林晚霞跟这两父子相处的还不错,以至于邢智渊可以放心把儿子放到林晚霞住处,还愿意亲自来这个保姆家里拜访。
“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邢智渊坐下来主动开口,还是那么温和绅士,唇边始终带着笑意。
“哦,你叫我付欢就好。”付欢没眼睛放在电视上,喊他吃水果,因为刚遭遇了柯嘉年的事,心情很不好,脸色又那么憔悴,她不想看任何人。
“额头受伤了?”他再次寒暄似得了说了句。
“对,在家不小心摔伤的,呵呵。”
“听说邢先生您是搞音乐方面的,对吧?”她没话找话的随便问到。
“是的,音乐制作人~”
“欢欢你不知道,人家邢先生可是音乐界的‘大人物’呢。”林晚霞端茶过来,当着邢智渊的面笑着对付欢介绍道,“邢先生在一个唱片公司担任音乐总监,总制作人,给很多出名的歌手作曲作词,我看你们年轻人特喜欢的那个什么刘乐心、还有孙亦秋、罗绿芸、周永安……他们都是邢先生一手培养出来的,呵呵,算起来跟付欢你也是一个圈子的吧?”
“是吗?难道付小姐也从事音乐行业?”邢智渊问。
“不是不是,你别听我妈胡诌,我在电视台工作而已。”
“我女儿现在国内最大的电视台星光卫视做编导。”林晚霞又对邢智渊夸起付欢来,还说得特别夸张,“以前做旅游新闻记者,最近你看了那个很火的《秘境逃生》吧,就是欢欢一手负责策划制作的,以后可能还会转为节目主播,呵呵,应该前途还是很不错的,她平时工作中也会经常跟你们音乐圈的人打交道呢,所以我说你们相当于是一个圈子,以后可以多多交流。”
“林大姐说的对,其实我们音乐制作,也有‘策划’的性质在里面,虽然行业不同,但思路都是想通的,说不定还真有可以交流的地方。”邢智渊淡淡的说道,盯着她的目光也多了一分研判。
邢智渊淡淡的说完,盯着她的目光也多了一分研判。
“嗯,但愿有机会能够跟你请教。”付欢说的客气又敷衍,明显是不在状态,也没有精力来招呼眼前这个陌生男人。
林晚霞看出了付欢的消极态度,她又站出来引导了一句,“说到音乐方面呢,我倒想来我那个小外孙女,也就付欢的女儿绵绵,还挺有唱歌方面的天赋的,这小丫头从小那嗓子就好,爱唱歌又爱跳舞,以后可以让邢先生给指导一下,看能不能朝歌手的方向培养?”
“可以啊,不知道你外孙女多大了?”邢智渊倒是饶有兴致,问着林晚霞,同时又看了付欢一眼。
“就是很小,才6岁的样子,我觉得唱歌真的是天赋,我们绵绵有这个天赋就得从小注意引导。她现在小,喜欢听那些琅琅上口的儿歌,唱出来的水平呢,也不比那些童星差,音准特别好。”林晚霞一手把绵绵带大的,对绵绵这个唱歌的特长比谁都熟悉。
“那就好啊,有时间的话我可以见见你小孙女儿,说不定又可以发掘出一个天才小歌手呢。”邢智渊顺势恭维了一句。
“妈,你都在说些什么啊……”付欢听到林晚霞这些夸张的言语,心里更加烦躁。她干脆起身了进了房间,掩饰内心那片破碎。
来到房里,才发现妹妹付凯薇也在。付凯薇此刻坐在床上,下身盖着被子,上身靠在床头,她闭着眼睛,脸上已经被泪水洗过一遍,眼角还有泪不断滚落下来,她在哭!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付欢走到床边问她,有些着急。
“……”付凯薇睁开眼睛,却别开脸,不愿意看她,看样子还在跟她这个姐姐生气。
“你别这样好吗,薇薇~”付欢看她虚弱又伤心的样子,心知她必然还在为跟苏格的感情纠结着,此刻不知道又碰到了什么,哭成这样。
“到底怎么了?”付欢不顾自己浑身的疲惫,温言细语的问付凯薇。
“我不想跟你说话。”付凯薇继续偏着头。
“薇薇,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你好啊~”付欢内心荒凉,脸色也颇有些苍凉,经历了柯嘉年的辱骂殴打,她现在真的很累很痛,以至于,她声音都有些微弱。可面对付凯薇的时候,她还得佯装坚强,“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苏格?”
“……”付凯薇继续默默流泪,不回答付欢,碎碎念的说,“喜欢有什么用,我根本就配不上他,他都三天没给我打电话了,他是不是要和我分手了?”
付欢心里一惊,一种苦闷压抑又从心底蔓延开来。凯薇20岁,以前从没有恋爱过,面对苏格这样优质温情的男人,肯定用情很深,彻底陷进去了~可付欢却又不敢把苏格已婚的这个事实来打击付凯薇。虽说长痛不如短痛,但凯薇这样子,不管是长痛短痛,她都承受不起啊!
“姐,你说,你为什么要反对我和苏格?”付凯薇又泪眼朦胧的望着她,那么的脆弱无助。她心里很喜欢那个男人,可是因为自己的病,她会很容易自卑,对苏格的态度也会很敏感。
“因为我比你了解他,我知道他不并适合你。”付欢含含糊糊的安慰着她,“薇薇,你要知道,如果他真的是个好男人,他能给你未来,给你幸福,愿意照顾你一生,我不会阻止的。正因为我太清楚他这个人,所以我知道你们不合适。”
“薇薇,你还有我,还有妈妈,还有你最喜欢的绘画,只要有这些就够了,感情的事,不要轻易去碰,不然到时候像姐姐一样遍体鳞伤,我真的不愿看到你走到我这一步,薇薇,听我的,振作起来好不好?。”她再度无力的安慰。
“姐,你是不是不舒服”付凯薇听到她这虚弱的声音,转头看到她这苍白的脸和嘴唇,难免也有点担忧。
“没有,我很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邢智渊已经带着他儿子邢慕天离开了,林晚霞送客后又回房来看她们两姐妹。这才注意问付欢额头上的伤口,“你这是怎么弄伤的?”
林晚霞不会上网,根本也不清楚付欢这边发生的事情。
“在公司,撞到玻璃门上,没多大个事儿,你倒是好好关心下薇薇吧,哭得肝肠寸断。”
“我正想问你呢。”林晚霞说,“听薇薇说了,是你强烈反对她跟她男朋友交往,到底什么原因啊?你见到真人了吧?”
显然,付凯薇没有告诉林晚霞,她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就是苏格。
“就是不合适。”她还是泛泛的说,“那男的,年龄比凯薇大了很多~”
“大多少啊。”
“12岁。”
“这……其实如果人品好的话也可以接受啊,又不是大二十几岁。”在林晚霞的思维里,只有有男人肯要付凯薇已经不错了,还计较年龄干嘛。
“还是妈开明。”付凯薇说道。
付欢觉得这事儿是纸包不住火的,她心一横,就把林晚上拉到了外面去,对林晚霞说出实情,“妈,凯薇交的男朋友,是苏格。”
“苏格??”林晚霞顿了一下,反应过来,顿时脸色大变,“就是柯嘉龄那个老公?”
“嗯。”
“你亲眼看见了?真的是苏格??”
“是,但现在凯薇还蒙在鼓里,并不知道他已婚的事实。我这边也强烈的骂了苏格,要他务必和凯薇分手。希望妈你这里也劝劝凯薇,不过,别跟她说苏格的背景,免得到时候她受不了。总之不让他们俩再来往就行,时间久了就淡了。”付欢心累又平静的说。
“天啊!”林晚霞怔怔的,直摇头,“怎么会是他,他这不混蛋吗?”
“是,你放心,我会劝住他,只是你这里也要保护好凯薇。”
“那还用说!”林晚霞恨恨的道,“他这个畜生,原来我还觉得他人品好,谁想到……竟然对我的女儿下手,以后我要再见到他,一定好好骂他一顿,太不是人了!!”
第二天来到星光卫视,部门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那么尖锐。一个个见她都避之唯恐不及,到处交头接耳说她闲话,连她主动打招呼,对方也是微微点头后避开。尤其是同个办公室的,都没人跟她说话,连她下面的几个人,也不再听她的差遣~说起话来也满口的阴阳怪气。
置身这样的环境里,她根本无心工作,胸闷的要命,却找不到一个信任的人可以认真的解释一番。她细细回想着是谁把这件事放到媒体上抹黑她的?因为新闻上的描述,那个所谓的‘爆料人’显然对当时拍摄情况都有了解,肯定就是现场工作人员之一,再联系下柯嘉年拿出来的那几张照片,无疑这爆料人就是摄制组的某个人。
但再次回想下摄制组里的每个人,从跟他们相处的感觉来看,几乎没有一个人会做出这种下作的事。
重点是,柯嘉年手机的照片是谁传给他的?难道他还跟星光卫视摄制组的哪个人很熟吗?
还有,为什么网上新闻没有爆出这几张照片,却传给了柯嘉年?那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她想得头痛。可现在首要的,是去找赵其阳做决定消除影响。
“那你告诉我,这件事是真的吗?”赵其阳漫不经心的问她。新闻一出来,对江厉行和付欢的形象造成影响,但身为制作人的他倒是并不着急。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虽然这丑闻曝光确实不大好看,让星光卫视也脸上无光,可是却能进一步保持《秘境》的热度,吸引更多的人观看,实实在在的提高收视率,这对一切看收视率的电视台来讲,并不算坏事。
所以付欢都在怀疑,会不会是星光卫视负责宣传的人,故意放出来的消息进行炒作?
“当然不是。”付欢坚决否认。
“赵总,咱们节目的收视和口碑都很好,如果拿这种花边新闻进行自黑炒作,长远来看有害无利。我相信我们电视台也不屑于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提高收视率,希望星光卫视可以站出来,在这个事情山表个态,消除影响。”
付欢的意思是,要赵其阳下令发个官方的公告,明确的否定江厉行和‘某女编导’偷情的传闻,坚决维护江厉行的形象。
“可以。”赵其阳平淡的回答,又盯着付欢嘱咐她一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太过了,毕竟你已经结婚,到时候让人抓住把柄,谁也救不了你。”
付欢一颗心又塌陷下去,她点点头,“知道了。”,然后迈着沉甸甸的步子出去。
下班后,她还是得回柯家,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必须要见绵绵。
回到柯家的门口,她双腿都在颤抖着~回想到那天被柯嘉年辱骂的场景,还是心有余悸,她不知道今天又要面临怎样的暴风雨,可为了绵绵,她不得不勇敢坚定起来。
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房门,连续敲了好几下,终于房门被打开了,但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居然是连静文!
“……哦,是你啊?”连静文的脸色,惊讶过后是嘲弄,她像个女主人那样趾高气扬、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付欢一眼,看到她这憔悴的落魄的模样,转而大声的对卓美珍说,“妈,那个,欢欢姐来了,你看——?”
“让她滚!”卓美珍在客厅里大声的吼了一句。
“让她滚!”卓美珍在客厅里大声的吼了一句。
“听到了吗?你还是走吧。”连静文嘲笑道。原来,这么短的时间里,在她刚被赶出来而已,这个小三就光明正大的来取代她的位置了,居然已经叫卓美珍‘妈’了!
付欢吞下这份屈辱,一腔怒火上来,用力抵开门进去。四处扫视了一圈,看到绵绵和甜甜两个小姐妹正在阳台上面玩耍,她喊了一声‘绵绵’,就跑过去抱孩子。
可还没走几步,柯嘉年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拖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咆哮一句,“你还回来干嘛,我说过不准你再接触绵绵,给我滚!”
“绵绵是我生下来的女儿,她是我的,你管不着!”付欢一急就混乱的跟他吵起来,死命甩开他,却被柯嘉年狠狠拉住,并毫不留情的推她朝门外去,叫嚣,“绵绵不需要你这个下贱的女人当妈!”
“妈妈!”绵绵跑出来叫她,被柯嘉年这凶狠的态度吓得哇哇大哭,“爸爸,你不要这样对我妈妈,不要打我妈!”绵绵一边哭一边急的直跺脚,她嗓子好,一哭起来简直惊天动地。
“把孩子拦住~”柯嘉年朝连静文叫了一句。很快卓美珍和连静文一起拦着绵绵,不管小孩儿撕心裂肺的哭喊,硬下心肠把抱到里屋去关在房里,不要她跟付欢见面。
付欢这下气得发抖,在强烈的刺激下破口大骂,“柯嘉年你到底想怎样?我真的看不起你,看不起你们一家人!你这个孬种,这辈子也就只能欺负我这个女人!当初是你自己犯贱背叛在先,我为了女儿,步步退让忍辱负重,当尊严一再被你践踏,我为什么还要像个木偶那样为你守着活寡?不离婚可以,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们互不干涉!可是现在,你tm为什么又摆出这幅输不起的嘴脸来针对我?绵绵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你有什么资格来阻止我不见她,你现在可以用拳头来阻止我,但你能拦我一辈子吗,你以为你是谁——”
“给我住口!”柯嘉年已经被她这篇辱骂弄得有些难堪,被怨气覆盖的他,现在只想着用暴力解决一切,他才不管那么多,三两下就把她推出出去,重重的关上门!
听着绵绵在里面哭叫的声音,付欢再一次心如刀绞,不甘心的用力捶打着门,大叫让他们开门,却丝毫不起作用~她哭得喘不过气,疲乏的跌坐在门前,完全束手无策。这个时候,谁还能帮她啊?林晚霞不行,江厉行不在,她想到了苏格,可那天因为付凯薇的事,跟他闹翻了,只得作罢~
最后,她失魂落魄的离开柯家,打算日后想办法把绵绵接出来。
差不多有一个星期过去,付欢一直没有和江厉行联系,直到国外负责拍摄的工作人员跟她们国内栏目组对接沟通,才了解到苏格兰高地和莫哈维沙漠两站的拍摄都已经顺利完成,明天晚上就可以飞回s市。
他要回来了,可她这里的问题却一个都没有解决。她给不了他所谓的‘好消息’了,宁愿他不要这么早回国。现在因为婚姻和孩子,她已经心力交瘁!所以当他在飞机上给她发短信说,“我明晚7点到s市,一切顺利。”,潜台词是要她到时候去机场接他时,她除了小小的激动外更多的还是纠结和愁苦。
“抱歉,我明晚有点事,来不了。”她‘残忍’的回复他。
因为跟他的事情,在媒体上曝光,遭到万人唾骂,再加上柯嘉年的摧残,她已经觉得无地自容……如果不先想办法跟柯嘉年接触婚姻,她也不想再放纵自己和江厉行乱情下去~
满脑子装的都是绵绵,她第二天一下班就打算再去柯家理论,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到女儿,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命根子~无法想象没有绵绵的日子,她还怎么安心去跟别人谈情说爱?她首先是一个母亲,其次才是个需要爱与呵护的女人。在最爱的男人和孩子面前,她首选的还是孩子。
站在晚高峰拥挤的公车上,她神情呆滞,内心麻木,置身人群里被推来挤去都毫无感觉。一边是柯家,一边是江厉行,这两股力量不断的撕扯着她的千疮百孔的心,似乎下一刻就要昏厥。可是等到公交车在一个站牌停靠,看到站牌上那辆直达机场的熟悉路线时,她又犹豫了起来。
眼见着该站下的人都下完,司机已经关门要启动的时候,她又神经质的冲到门口慌乱的叫司机停车,脾气火爆的公交司机骂了她两句,还是开了门让她下车。
等了几分钟,她还是上了那辆直达s市机场的公交,临时想着去接他,或许也算是给他一个惊喜吧、
坐了差不多四十分钟的公交车,付欢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半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晚点或者提前?她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那边无法接通。只好先联系国外同行的同事询问,确定了江厉行坐的班次和出站口,她赶紧绕过去,机场里面实在太宽,她穿的是有跟的鞋子,跑了不到几步路就脚痛……
快要到出站口的时候,很巧的是,远远的她就看到了他身影~他体型很高很壮,外貌也比较扎眼,在一群人里还是很容易就被认出来的。她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快步走过去跟他汇合,忽然他前面就迎过来一个美女笑得很high的跟他打招呼,还那么自然而然的就来到他身边,亲昵的挽住了他的手,跟他谈笑着什么,看得出来,那女的是特意在那里等他的。
她没有看错,那个美女,就是以前在会所见过的于桥。她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很深刻,因为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被于桥的美貌和气质深深的震撼过,这也是她一直藏在心底的疑问,她不知道,于桥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现在,她似乎有答案了。
心在刹那间抽痛,她想都没想,含泪转身,孤独的沿着原路返回~
他不属于她的……她在返回途中,反反复复的告诫自己,他怎么会真的用心呢,她怎么会是他的唯一呢?她只是别人家的弃妇,离婚、奔三、带着孩子,每一个关键字都足以令她此生不配再拥有幸福,怎么还奢望和金字塔顶端的他,有什么未来呢?该醒醒了。
不可能的。
还是只能回林晚霞和付凯薇的住处。她不敢把柯嘉年对她所做的那些事告诉母亲妹妹,不愿给他们原本安宁的生活蒙上阴影,只是像原来那样平静的说着和柯嘉年即将离婚的事,也告诉她们,绵绵以后可以由她和柯嘉年共同抚养~她尽量渲染着自己对离婚的无所谓,不把那片愁云惨雾传染给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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