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不爱了。
分手以后你说,送姑娘回家,是想和她当面说清,不想她失落,毕竟她没有欠你什么。你还说,当初不让我看小说,不是不让我看小说,是不想我成了一个泡在情绪的废液缸里的姑娘。
说实话,分手以后,我觉得你太男人了。
5
我一路跌跌撞撞,后来有过七八个男朋友,可是谁也没有你给我的感觉强烈。
我一直在思索,这是为什么。
后来在读《挪威的森林》时,看到一段渡边君对初美的描写,我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
初美是渡边好友的女朋友,按渡边的话来说,初美长得不算漂亮,她所发出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力,却能引起对方心灵的共振。
“它类似于一种少年时代的憧憬,一种从来不曾实现而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憧憬。这种直欲燃烧般的天真烂漫的憧憬,我在很早以前就已遗忘在了什么地方,甚至很长时间里我连它曾在我心中存在过都未曾记起。而初美的震撼恰恰是我‘自身的一部分’。”
你给我的即是:唤醒了我身上长眠未醒的一部分。
6
十年前,我12岁,你也12岁。我们还不认识。
大概六年前,我坐在你后面,我用圆珠笔在你背后戳你,我悄悄地把写着“办证”的小纸条贴在你背后,你从不介意。
六年前,我16岁,你也16岁。我们刚认识没多久。
大概四年前,我给你写:我的身体里住过我一生至今每个冬天的雪,住过大海,住过这世间所有流浪的爱人。你问我:“是马良的《坦白书》吗?”
四年前,我18岁,你也18岁。我们好像从小一起长大。
现在,我22岁,你22岁。
你爱上另一个她。我也爱着另一个你。
我会告诉别人,我们不认识。我想你也一样。
7
我们曾用无比尖锐刻薄的话讽刺过对方。我们曾一起将彼此的鄙薄和不堪完完全全地展露给对方。接着我们又用无限的真情和眼泪向对方告白。
在泛滥的荷尔蒙中一切都单曲循环。
这个能接过你递来的一把刀,能看到你伤疤的人,是可以爱的。
这个能许给你一束光明,能用光芒刺痛你的人,也是值得离去的。
8
有时候真觉得,爱情像是大海,像童年的大海,无边无际到不了头。
广阔到我的心里曾除了你,什么也容纳不下。
可迈克尔·翁达杰在《英国病人》中又这样写:“爱如此的小,它可以穿过针眼。”
细小到如今我竟在心里找不到一个可以容纳你的地方。
没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高兴。
9
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地相逢。
我在电话里愣了一下,说:“你确定我穿着横条纹的短袖衫吗?我很胖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