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我又一次抱着双腿,瑟瑟发抖地坐在床前等着天亮,纯白而寡淡的月光从外窗透了进来,这个夜格外的清冷,只有身旁阮大志震耳欲聋的呼噜声破坏着这份难得的和谐。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呵斥着我说:舒画,你他妈给我滚出去,别烦老子睡觉!
他吼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不过是买了一件水蜜桃色的吊带睡裙,故作妩媚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柔声唤了几声老公。
结果,他看着手机上的小说毫无反应。
我轻轻地推他,我问他:老公,好看吗?
未曾想,他重重地推了我一下,然后毫无情面地说了一句:骚给谁看!
这就是我近八年以来生活里的主旋律,压抑而沉重,沉闷而清醒。我和阮大志的结合,就像南极和北极的相遇,太过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