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说到李家河酒醒后打电话对我矢口否认说昨晚不可能是他的时候,王凌斩钉截铁地说:“妈的这个男人的确是精神分裂,你以后真的要离他远点儿。”
我说:“还好,拜他所赐,居然让我认识了一个警察。我还加了那个小杨的微信呢,没事儿套套近乎,以后生命就有保障了。”
她也乐了,她说:“你不是说有两件奇葩的事儿要和我分享么,除了李家河这个精分之外,还有什么?”
我说:“还有一个你不认识,是我以前的同事。也是个神经病,最近我真的应该去烧烧香了,老是遇到小人。”
她说:“果断去烧。最近的生活太不平顺了,你的生活里还好,都是小鬼。我遇到的,可是魔头。”
我说:“这几天情况如何?”
她说:“听昕浩说,皮蛋还在到处找我,这附近的医院和月子中心什么的都去打听了。但是他应该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在一家只有老年人才呆的疗养院里。炎彬的安排太妙了。”
我说:“是啊,难为他,怎么想到的这么好的一处地方。”
王凌笑着问我:“想他吗?”
我点点头,我问她:“你呢?想吗?”
她亦点点头,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她突然感慨了一句:“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定会过去的。”
我在疗养院里结结实实睡了一个好觉,醒来发现李家河给我发了很多信息,有些是为了醉酒闹事和我道歉,有些是希望我别说别人说,有些是说他真的对我没有感觉,有些又说其实他还是觉得我挺好的。
我特别无语,我都没有回复,就让一切慢慢随着时间淡化吧。我把王斌对我说的一切都捋了捋,想到李锦年患了绝症,还是觉得心有戚戚。曾几何时,我也对他付出过满腔的热情和期许,以为他就是那个王一般的人物。后来才渐渐发现,他从前只是被我神化了,他根本没有那么好。
王凌在午睡,我再也睡不着,一个人溜了下楼,想去那边竹林里的凉亭里坐会儿,池塘里的荷花居然都冒出了花骨朵,荷叶一片片很有精神地探着头随风摇曳着,竹子的清新和莲叶的清香混合成一种独特的香味,伴随着这寂寂的午后,何其美妙,静谧得无法言语。
天渐渐热了,我穿了一件无袖的雪纺长裙,V领的那种,腰身很细很窄,剪裁得很合身,面料很垂,没有一点儿褶皱,裙子的图案是一只只黄蓝白色交织的千纸鹤,左胸上方别了猴哥送的那一枚胸针,脖子上戴了一块玉,手上也戴了一只淡绿色的玉镯,右脚的脚踝上系了一根红绳,穿了一双藕色的细跟高跟鞋,慵懒地斜坐在长椅上,撑着双手坐在凉亭里看着池塘里的荷花,想着心里的那个男人。
突然,我被两声“咔嚓”给惊住了,回过头,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炎彬、秦昕浩、还有张伟三个人并排站在那里,都在对我笑,按“快门”的是张伟,他先说的话,他说:“美景,美人,美不胜收啊。”
炎彬看着我,眼神里一副宠溺的样子,仿佛用眼神在对我说:“宝贝儿,你真美。”
我站了起来,我说:“你们怎么混得进来?不是说守卫森严没有办法进来么。”
秦昕浩说:“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想进来,总会有办法的。我家凌凌呢?还在睡觉?她住哪儿?我去看看她去。”
他一脸的急切,张伟看我和炎彬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便说:“哎,你们这两对苦命的鸳鸯。昕浩我带你去找王凌,让他们两在这儿柔情蜜意一下吧。”
炎彬忍不住走了过来,他说:“行,那你们去找王凌吧,我们一会儿过来。”
张伟说:“行,等下一会儿上山上野炊去,还可以看看能不能钓到鱼。”
我一听,顿时雀跃了。和炎彬相识这么久,似乎都是我们私底下的相处,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群体聚会的感觉。
他们两往楼上去了,炎彬拉住我的手,勾了勾我的鼻子,然后说:“这么瘦,这么美,哎,我都看醉了。”
我不由得笑了,我说:“你不也是,这么高,这么帅,我也是醉了……”
他的身材是那种修长笔直型的,上身很长,穿衬衫特别好看,哪怕是松松垮垮的衬衣,穿在他身上都别有一番味道。他的头发修理得层次很分明,发梢随风轻微地摆动着显得飘逸,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衬衣是一件银灰色的棉质休闲衬衣,扣了两个扣子,风一吹偶尔会看到结实的腹肌,裤子则是一条黑色的休闲西裤,剪裁得合理又修身,显得腿特别长又笔直。除了手上的手表,再也没有多余的任何装饰物,站在那儿迎风而立,立马就能让你联想到什么叫做“玉树临风“。
有经历的男人身上都有种不凡的气度,那种气度配上一张帅气的颜和一副好的身板,立刻就变得异常完美。他是很懂得修饰和打扮自己的男人,一举一动里都透着一种沉稳的质感,穿衣风格总游离在成熟与时尚之间,让人看一眼便再也舍不得挪开目光。
我们互相凝视着对方,他拉着我的手,他说:“让我好好看看你。最近皮肤怎么这么白?女人太白不好,有时间就去晒晒太阳,知道吗?身体要紧,我只要你健康。”
我点点头,我说:“我好着呢,这不是工作原因化妆品随便用么,现在很注意保养自己的皮肤,所以皮肤比以前白了很多。”
他深情地望着我,然后轻轻地伏在我耳边说:“真想吃了你。”
说完,他用力咬了下我的耳朵,我猝不及防,尖叫了起来。他哈哈大笑,那种暴虐的个性又出来了,他用力地捏我的下巴,然后说:“小妞儿,给爷笑一个,不然我把你扔这湖里喂鱼。”
我愠怒地瞪着他,我说:“别弄,很痛的。”
他轻轻地在我耳边说:“怎么办,看到你我就想咬,想上,想压在你身上,想撕开你的衣服,想……”
他还没说完,我就用手捏了一下他的……,然后快速缩了回去,他浑身痉挛,我笑着站了起来,我说:“再调戏我,我下次就用力点。”
他无奈地看着我,我转身不再看他,走到栏杆旁边,手撑在栏杆上看着池塘里的金鱼,觉得这场景特别的诗意,让人凭空生出许多惆怅来。
不一会儿,他站在我的身后,轻轻地环住我的腰,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他说:“别生气了,宝贝。好,我正正经经的,我不调戏你了,好么?”
我轻轻地说:“我没生气,就是觉得像梦一样,特别不真实。”
他说:“傻瓜,我好不容易才腾出这么半天的时间。我来,就是想让你感受到我,想让你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从现在开始,不许伤感,好好用心感受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好吗?”
我点点头,突然,脖子上很一阵冰凉,我低头一看,一条银色的吊坠已经在我的脖子上了,链子细细的,吊坠连同链子上的形状都是雏菊的样子,特别精致。我惊叹道:“怎么又送我东西?”
他轻轻地伏在我的耳边说:“虽然金比银贵,但是却不如银器对身体好。这条链子是我让大叔特别给我找以前旧时代的打银师傅做的,世间仅此一条,你以后都得戴着噢。”
我轻轻地摸了一下这一条链子,忍不住转身勾住他的脖子,感动地说:“何德何能,让你对我如此的好?”
他见我真心感动,便笑了,搂着我的腰说:“你是我老婆,不对你好对谁好呢。男人赚钱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让自己的女人幸福么?我知道亲爱的你,为了我一个人承受了很多委屈,从我离开到现在,从没和我闹过争吵过,对我一如既往的信任。我很感激,也很欣慰,因为我找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女人,所以,我要用我的柔情拴住你,不让你跑掉,让你踏踏实实地等我回到你的身边,让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为我付出,为我生儿育女,为我幸福到死,如何?”
他又捏了下我的下巴,而且力气特大。我感觉他真的是有暴力倾向的。
我“啊”了一声,我说:“你就那么自信么?追我的人多着呢,我可不一定等不等。”、
他哈哈大笑,他说:“哪个男人比我更好?说,我和他们比比看。”
我顿时无言了,他又轻轻咬我的耳朵,然后说:“得了吧,你就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灵魂,都属于我。就算你想找别人,你的心也不会同意。嘿嘿,你就是我的……”
他越说还越得瑟了,我醉心其中,用心感受他对我的在乎。他说:“宝贝,我想……”
我说:“说什么混话呢,在这儿怎么行,都是一些老人。”
他坏坏地笑道:“后面不是有座山,听张伟说,山上的植被还挺茂密的……”
我顿时无言了,我没好气地说:“你想干嘛……”
他坏笑道:“我想干嘛你不知道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拉着我就走,我大叫道:“喂,喂,去哪儿啊?”
他说:“去一个秘密的地方,跟我来就是。”
他仿佛对这里特别熟悉一般,拉着我左转右转,最后转到了一间平房的后面,那里有一条小道蜿蜒而上,似乎很少人来这里,所以这里特别隐蔽。
他边抱着我边让我往前走,然后说:“走,到那边去,那里有一个死角,从来不会有人来。”
我说:“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了解这里?”
他笑了笑,他说:“这里刚建的时候我参与过,当然了解。这栋房子本来就是废弃不用的,里面放着很多旧物和杂物,一直空置着,平时不会有人来的。你就算叫得再大声,别人也听不到……”
我羞得脸红,我说:“你确定真的要在这里吗?不要,好害羞,万一山上下来人怎么办。”
他说:“怎么可能,那条路都好久没用过了。张伟他们一会儿该找我们了,我们快点儿解决。”
说完,他径直扒掉我的……十分钟后,我满脸通红地被他拉着从房子的背后走了出去,他笑着说:“脸还红着,等下他们要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我说:“还不都是你害的。”
他见我穿高跟鞋走路特别不利索,便干脆一把把我背了起来,边背着边说:“以后你累了,我就背着你走。等一切结束,我们就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我会宠你,爱你,疼你,这一辈子目光只为你倾注,只爱你一个人。舒画,我发誓。如果我炎彬娶了别的女人,我就死。”
我的泪滴在他的肩上,他把我往上拱了拱,他说:“如果你敢爱上别的男人,敢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的暧mei或者身体接触,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知道么?”
这疯狂的占有欲!我说:“你说什么呢?动不动死不死的,杀不杀的。你如果一直爱我,我就会一直爱你,爱到老爱到死,够了吗?”
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在笑,他说:“够了。其实我特别怕你承受不了会离开,你知道吗?”
我说:“你就幼稚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多成熟呢。”
他很不屑地说:“男人一旦陷入爱情,比女人还幼稚。我算是栽你手里了,你以为哪个女人都能看到我这一面么?”
他背着我也不觉得累,问他累不累,他单只手抽离,伸出了最小的手指,示意我“小意思”,然后说:“你那么轻,一只手就能拖起来。其实你这个体重,最适合做高难度动作,下次我们来试试。”
我一下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等他笑起来我才明白过来,不禁无语又羞愧。以前看《康熙来了》,小S在节目里说自己老公是狮子座那方面特别强,那时候没什么概念。如今遇到了,才知道果然如此。
我不禁苦恼万分,我说:“草,你这么喜欢这个,你和M……”
他一下就把我放了下来,他转过身,他说:“我发誓,我如果和她有过,我就死。”
我无奈地看着他,我说:“你一定得动不动说这个“死”字吗?”
他很真诚地说:“日本死士喜欢以死明志,表示自己的忠诚。咱俩也一样,要么死,要么爱,你敢吗?不敢,现在就离开我。”
我很镇定地说:“我敢。”
他拉住我的手放在胸前,他说:“我也敢。”
我好奇地说:“那你和她都没有发生的话,她怎么还会留你在身边?”
他笑笑,他说:“我面对她就不行,怎么样都没反应。她信任我,她能信任的人不多,知道么?”
我说:“可她为什么信任你?”
他笑了笑,他说:“因为我是炎彬。”
我知道显然不是如此。他对M,想必表面上也是极好的。会不会对我所说的话,都对她说过?会不会也以死明志表示自己对她的忠诚?他们之间就算没有那方面,也肯定能看到的都看到了吧?想到这儿,我不禁觉得悲戚,却也没有表露,只是把这一份难过藏在心底。
张伟已经打过好几次电话来催我们了,说他们已经在山顶了,让我们快点儿上去。
上山的路不好走,炎彬陪着我回去换了双平底鞋,他参观了下我的房间,然后往我的床上一躺,他说:“还不错,就是单调了些,你东西怎么那么少?”
我说:“经常搬家,能有多少东西,能少的就尽量少,省得下次搬家麻烦。”
我不经意说出这些话,正当着他的面把裙子换成运动衫,结果刚扯下他的“咸猪手”就伸了过来了,但是这一回,他却是正正经经地搂着我的腰说:“对不起,宝贝,让你跟着我过这流离失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