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Merry christmas
天冷了，寒流不断从北方涌来，冷到心也渐渐的缩紧。
日子又渐渐恢复了平静。鸽子没有再来找过我，我也有没尝试着再去找她。
安静的时候，我又把与鸽子交往的过程细细梳理了一遍。是啊，除了花费时间，我并有损失什么，按木村的理论说，我的卑劣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并没有花我的钱，肯委身与我却又不要我负责，这样的人去那里找，我岂不是赚了?
只是，头脑中仍然有许多问号，我不明白。
圣诞节前那天上午，叶枫给我打电话，说他现在已经回了连南老家，准备年后再去读书，还说是大伟叫他不要去唱歌了，大伟唱了十多年，把青春留在了灯红酒绿的舞台，却除了唱歌，什么也不会，到今天还是一无所有。
“大伟说鸽子是个好女孩，她也很喜欢你，他昨天特地打电话给我，要我叫你好好爱她，好好珍惜她……。”
“我和她是没有结果的,并且已经分开了，你是知道的。”
“站在朋友的角度，我也觉得分开了对你或者更好，只是……，我走之前那晚，你喝醉了，不断呼唤着鸽子的名字，看的出你很喜欢她。是我和大伟把你抬回家的，不要怪我，我实在抬不动你，就叫了大伟来帮手。……大伟说他和鸽子之间是清白的,叫你不要误会。”
“大伟?不是说在乡镇的卡拉OK厅吗?”
“只唱了两个星期，就被炒了，……，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你自己把握吧，对了，今晚是平安夜，Merry christmas!”
我感觉叶枫欲言又止，肯定还瞒着什么。
而且我一点也感觉不到鸽子哪里表现出喜欢我，相反感觉我只是她寂寞时的玩物。
我已经努力去忘掉她，现在又重新提起，心好痛，脑子好乱。
下午一上班，突然被局长同志叫进办公室。我吓坏了，以为是近来只顾泡妞，不安心工作，被人告状了。不敢抬头看局长同志，低着头窘促不安地坐着。
“小城同志来单位几年了?”局长同志异常亲切。
“3年。”我的声音小如蚊子。
“哦，你是本科生，是市里引进的人才啊，这次项目经理班办的不错。”
我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何况培训班并不是我办的,我只是任课老师, 办的好也不是我的功劳。
是不是给完糖就该打屁股了。我疑惑，我彷徨。
顿了一下，他又说：“局里决定提你为副站长……。”
我的头嗡的一下，是不是我吃错了药，听力出现幻觉了?还是局长大人吃错了药，发高烧说胡话了，象我这种毫无背景而又不会擦鞋的同志，早就被钉在“不跑不送，原地不动”的行列，还会升职?天底下真的有伯乐?
局长同志依然在语重心长的说着话，而我一句也听不进去。
我蒙了。
末了，局长同志把我送到门口，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好干，替我向柏市长问个好!!”
什么柏市长?跟我有什么关系?
天上还是掉下了馅饼，当天下午我就在全局的干部职工大会上宣布提为副站长。
主啊，你吃错了什么药!
我还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虽然只是屁大的副股级，却是相当的兴奋，一兴奋就想到Merry christmas ，想到“好日子”，加上上午叶枫给的电话让我心神不宁，神差鬼使就Call了鸽子的BB机。
鸽子很快就复了机，依然是懒洋洋的腔调。
“Merry ，christmas，我，我，我，提了，升了!”我一紧张，又语无伦次。
“是升官了了吧!祝贺你哦。” 鸽子揶揄道,却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提为副站长，我，我，今晚我想请你出来庆贺一下，可以吗?……今晚是平安夜，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度过这个特别的夜晚，可以吗?”我声音慢慢变的深沉，靠，杀伤力一千兆帕以上，怪不得木村赞我近来功力急剧上升。
“做不做官我不在乎，我只是想找个理由让你可以和我在一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即使没有永远，也要留下美好的回忆，可以吗?”靠，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鸽子长久地沉默着。
Come on， Baby!我心里暗暗着急。
电话那头，鸽子的声音终于出现，充满了怜爱和温柔，“我今晚真的要上夜班，真的，对不起，……，元旦我有几天假，到时一定去找你，一定!”
我又象吹涨了的气球被狠狠扎了一针，破灭了。
算了，习惯了。
心情又沮丧到极点,于是打电话向木村诉说今天的情况。
木村听完哈哈大笑, “靓仔，手段越来越高明了，有前途，她跟定你了，别着急，几天以后就等着过性福生活吧!”
“可我还是感觉她又在敷衍我”。 麻格痹!我成了深宫怨妇。
“哎呀，别那么小男人了，我敢打包票，她连嫁给你的心都有啦!……好啦，在结束王老五的生活之前，快点去找无知少女吧!今晚去庆贺你高升为腐败分子，我还要赶图纸，拜拜!”
晚上，木村真的约了三个80后少女到“迷城”酒城，个个花枝招展，衣着时尚。由于是平安夜，“迷城”里俊男美女多不胜数，人山人海。欧美一个相当圣洁的节日，到了中国成了俊男美女们放纵的借口。
以木村的话说，今晚会有相当多的人失身!
木村一边色眯眯地哼着“青春，多可爱青春……”，一边拼命在灌身边的女孩子，小汉也在一边嘟囔着“你不醉，没机会……”，一边拼命在灌身边的女孩子，而我，只是消极地敷衍旁边这位不断缠着要和我玩骰盅的女孩。
还是玩到午夜一点，我把身边这位还相当清醒的却装醉不肯回家的女孩送回家后就径自回了宿舍，另两位时尚美女已经烂醉如泥，早就不知被木村和小汉拉到什么地方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