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说我做鸡叫什么?”我轻声问道。
“啊,什么做鸡的?”董玲当然不会关注这些,不代表她耳朵不好使。
其实人的耳朵还是蛮灵感的,看你怎么用,比如说熙攘的人群中,你企图制造一点噪音去吸引人们,还不如掏出一枚钢镚扔在地上来的实在,因为只有关注,才会吸引,说坏话也一样,我指了指那个头发卷成了狗毛一样的男生。
“就那个,看见没?”
顺着我的目光,董玲扭头看去,面前依然放着我画着的漫画,看来她还意犹未尽啊,以后有的哄她开心了,我暗暗道。
“他啊,叫俊东,怎么了?你认识?”董玲手里转着笔,不过显然不够娴熟,再甩到第三个节拍的时候笔就飞了出去,落在了眼镜的脑袋上,再次把眼镜泡妞的节奏打乱。
眼镜连头都没回就随手把笔递过来了。这一看平时董玲没少干扰人家私生活啊,看着眼镜那殷勤的模样,我似乎想起了从前见到董玲时的自己。
“没啥,就随便问问。”我笑笑,长那副鸟样子也敢在名字里加个‘俊’字,他父母也真是瞎了眼吧,我边嘲笑边记住了这个嘴贱的男生。
地中海在上面依旧吐沫横飞的谈天说地,第一排依稀坐着几个人称好学生的人,欢快的享受着老师传授的知识和口水,中间做的都是一些时而讲话时而抄抄黑板的中流砥柱,再往后就是眼镜这一片的,漫画小说谈恋爱党,看来这分工座位都还算将就,互不干扰。
突然地中海的杀手锏使了出来,开始了随即时间的点名。
巴拉巴拉的一顿点,直到点完一遍后才继续刚才的课程。
“他总玩这一手?”我问董玲。
“恩,一堂课点一次,下节课肯定就没人了,全都跑了。”董玲的一席话让我开始喜欢上这个地中海老师了。太好了,你怎么不是我的老师啊,亲,你要是我的老师我就不可能挂科了啊。
看了看手机,离第一堂下课还有不到十分钟,好,俊东那小子,你瞧好嘞,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我,因为我心眼实在是太小了。
“一会下课我在后门等你。”我跟董玲说完以后就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之大无人能及,速度之快让董玲想问的下句话都被我吓到了嘴里。
“那位同学你干什么?”地中海显然是也被吓了一跳。
“没干什么,就拍着玩。”我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挑战着地中海的忍耐极限。
“没有你这样的学生,什么东西,你父母怎么教育你的,啊,你,你叫什么?”这边气的都有些哆嗦的地中海怒道,随手就要拿点名册。
“我叫俊东。”说完我就走向后门,一甩手把门关的叮当响,走到走廊阳台,美美的点上一颗红塔山。
小篮子,惹我,等下课的。
一颗烟的功夫,人潮也开始在走廊蔓延了。
“这边。”我招呼了一声从后门走出来并没发现我的董玲。
“你可把他害惨了,他现在还跟老师解释呢。”董玲虽然表面责怪,但是看到她嘴角那抹笑我就知道,刚刚教室里肯定上演了一出好戏,本来还想等他出来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不过既然他现在忙于跟老师纠缠,那就放他一马。
“这就逃了呗?”我看着把包包都带出来的董玲问道。
“逃儿。”说这句话的时候董玲从温柔小女人直接转换成了一个疯癫小女孩,那句儿音让我听了格外开心,真不容易,把一个冷美女慢慢培育成为现在这样一个愿意跟我一起疯闹的妞,太不容易,不光是在时间上,更是在对她的用心上,真的太久太久了。
“走,逛街shopping去。”我抖了一抖身上的烟灰,朝楼下走去。
等公交是一件蛮辛苦的事情,看着一群美丽冻人的学生妹子,我不禁暗笑,有什么必要呢?女人打扮的再漂亮,穿再好看的衣服都是为了取悦于男人,而她们却不知道男人喜欢的恰恰就是她们没穿衣服的摸样,一个个冻得哆哆嗦嗦的,大鼻涕一甩能连到地上,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