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送华妍的那个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对华妍的回味和对廖梅的向往让我浑身燥热,最后不得不稀里哗啦把身体里那股作祟的粘稠液体给鼓捣出来。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总是通过这种方法来解决失眠的问题,兴奋的大脑在经历激情的释放和欲望的满足之后,会随着身体的疲惫安静下来,睡眠也就不再困难。
可这一次却遭遇了意外。我刚刚把那包裹着精液的内裤扔掉,颓然躺下,就听到有人敲门。敲门声急促而压抑,就是说敲门的人敲击的节奏很快,但并不是很用力。这让我感觉紧张而神秘。我胡乱套上睡衣,走到门前,问:“谁?”
“我。。。。。。胡馨悦。”声音有些发颤。
我一怔,随即来开门,胡馨悦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前,衣服上沾满了斑斑血迹。
我大惊失色,问:“你怎么了?”
胡馨悦瑟瑟发抖:“快,快去医院——潘篱在急诊科。。。。。。我们骑摩托车摔倒了。。。。。。”
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是凌晨3点了,立即用自行车带着胡馨悦往医院奔去。
我们到医院的时候,潘篱正在手术室做手术。我抓住一个护士,焦急询问潘篱的情况。护士说潘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面部和身体多处受伤,治疗起来很麻烦,要我们抓紧准备医疗费用。
潘篱的妻子是一个普通女工,我见过一面,但不知道如何和她联系,问胡馨悦,她咬着手指拼命地摇头,我一下明白了——这一对狗男女夜半三更肯定没干什么好事,遇到了这样的麻烦,能和潘篱的妻子说吗?
“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冷笑着问胡馨悦。
胡馨悦把头深深低下去,我只能看到她披散的头发和拉长的脖颈。她哽咽着、吞吞吐吐,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潘篱用摩托车把她驮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地,两人正在缠绵,被巡夜的人发现了,两人仓促逃窜,摩托车轧上了钢模板,结果人仰马翻,潘篱摔得血肉模糊,人事不省,胡馨悦除了受了点擦伤,幸无大碍,就跑到公路上拦了一辆农用三轮车,把潘篱送到了医院。
我感到这件事有两个麻烦:第一,潘篱的伤势虽然不能危及生命,但可能危及家庭;第二,胡馨悦虽然伤情不大,但精神压力很大,弄不好就会声名狼藉,身败名裂。我考虑再三,决定编造一个和胡馨悦无关的故事,以便向潘篱的妻子和社会交代。
第二天,我帮潘篱垫付了一千元医疗费,向潘篱的妻子叙述了一个没有胡馨悦出场的故事。望着潘篱的妻子抱着满头绷带的风流鬼哭哭啼啼的样子,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当然,作为哥们,我做了我能够做而且应该做的。男人间的交往,最能博得哥们信任和感激的,莫过于互相之间的这种掩护。这一次,我不仅收获了潘篱的感动,而且更重要的,是保护了胡馨悦,按照胡馨悦的话说,那就是我成了胡馨悦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