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和我都不怎么待见他,我们俩玩我们的。那小伙后来可能觉得我俩不太喜欢他,就过去蹭黄毛,特娘。那表情,就TM和一未成年儿童,和他亲妈撒娇一样:妈妈,那两个哥哥不和我一块儿玩。
黄毛就说小苏:“小苏,你俩怎么回事,拿我们家小朋友当外人吗?”小苏笑着说:“哪儿有,哪儿有,来来来,小伙,过来,哥哥我陪你玩儿!”贱贱的,那个小伙满意的笑着过来了,那得意劲儿,像找到了靠山似的。
小苏淫荡的问他:“上次我告诉你的那些事,你还记得吗?行啊,小伙,你都能坚持这么久,你这俩哥哥都甘拜下风了!”我在一边偷着笑,心想小苏不知道又要耍什么心眼。那个小伙装作害羞的说:“小苏哥啊,你别吓唬我了,其实没你说的那么吓人的了!”恶心的我想吐,我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小苏说,“我给你出个脑筋急转弯吧?”小伙高兴的直拍手:“好呀好呀!是不是地上一个猴,树上骑个猴那种?”小苏说,“你智商还停留在那个阶段,我没你那么低级,给你出个高级点的!说,一把钥匙可以打开一万把锁,那这把钥匙就叫做万能钥匙,那么请问,一把锁能被一万把钥匙打开,这把锁叫什么?”小伙着急慌忙的回答:“万能锁!”别说这小伙,其实刚开始我也不明白他说这个的原因是什么,甚至我和这个小伙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小苏笑了:“孩子,你还年轻!还万能锁,谁家愿挂这种锁,你也就这智商了!”小伙想想也是,不过半天没缓过劲来,不明白小苏说的到底什么意思。最后,小苏语重心长的对那个孩子说:“有的女人呢,就是那把锁,有的男人呢,就是那把钥匙。自己琢磨去吧,孩子!”
后来,那个孩子明白没明白我不知道,但我明白了。
那也是我们最后一次8个人在一起玩。
然后,也是一个雪天,黄昏。飞扬的一片片雪花像无数幼小的生命,在昏暗路灯的映照下,颤动,荡漾,反抗,最终,还是经不起折腾。那本来应该是纯洁的一天,静谧的一天。
可是,你MB啊,那天我接到一个电话。
贺姐告诉我,小苏住院了,你去看看他。我下意识的问,小苏怎么了。贺姐说,你去看看吧,别问了。打车,在车上,我觉得心里特别不安,不自觉的害怕。小苏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他住院不会通过别人告诉我,更不会一声不吭,他一定巴不得我天天伺候着他。可是,他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真想CTM啊!见到小苏的那一瞬间,我呆住了。那TM是你吗,小苏?是你吗?除了英俊的脸属于你之外,那浑身的纱布,都TM是哪个王八蛋给你缠的,缠的那么紧,CTM,都给你缠出血来了!小苏,你疼不疼?我真想把你弄醒,好好问问你,开这样的玩笑好玩吗?你全身缠满这个,COSPLAY木乃伊给我看呢吧!你MB,你居然不说话。我仿佛感觉一种热热的,咸咸的液体不断地从我脸上滑落,很疼。
后来,小苏醒了,不说话,眼神很空洞。贺姐告诉我,是小苏的女人,的男人,知道了,然后找人打的。我仿佛看见了,雪地的那个中午,洁白的雪上那一滩滩刺眼的鲜血。贺姐还说,小苏始终护着脸。呵呵,是啊,小苏是那么阳光帅气的一个小伙,给他破了相,不如让他去死。
我说,让你父母来吧,这么大的事儿,再说,没多久也要过年了。小苏不说话。我也不再说话。于是,那些天,宿舍的兄弟们,还有,我,轮流着去看小苏,给他买饭。小苏吃的很少,沉默很多。我想起了煎饼果子我“亲妈”。自从和小璐黄了之后,“亲妈”那儿我都绕道走,我怕她会问小璐为什么没和我一起。CTM,每次去烟大市场那边,我都得从清泉寨大牌坊那绕道。本来5分钟就到了,一绕就得15分钟。
那天,“亲妈”还是问我了,说你女朋友怎么没来,我骗她,在学校上课呢。“亲妈”说,要两个?还是那口味?我顿了顿,我明白她说的是我和小璐的。心里挺不是滋味,于是改口,三个吧。两个多加葱的,一个不要葱的。从“亲妈”那走了之后,我就直接去医院了。那天,小宁子值班。
我背台词似的说,你多少吃点东西吧,好的快。然后,我把煎饼果子递给他,小苏看了看我,然后用一只手接了过去。我把那个没加葱的给了小宁子。他说真难吃,还说我故意的,明知道他也吃葱怎么给他个没味的。我在心里骂,日你的,你吃的是小璐的。从那次开始,我觉得加葱的煎饼果子也挺TM好吃,因为小苏觉得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