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的香味飘进来,莹莹顾自拿了进来啃,竟然不忘顺手给装睡的我扯扯被角。像我这样的男青年,大抵是某些女孩子喜欢的,但在长辈的目标内,我属于被狙杀爆头的一类,何况是大户人家,他们讲究门当户对、商界联婚、童男玉女、共创大业,不要说人家来勾搭我,我就是拼了老命趴上人家的墙头,都会被一棍子撸下来,还被授予流氓青年和满身带有毒腺疙瘩的两栖动物之称号。
好吧,即使莹莹以自挂东南枝相要挟,把我风风光光地嫁过去,你不说,他不说,但自己心里知道,你不吃软饭,难道还会吃天津大麻花吗?我不过想找个规矩干净和我家境相仿的姑娘,不要求很漂亮,但是晚上也不能吓唬人,贤惠是基本,会煮面就及格,一番骚动全村的婚礼后,安安静静地平平淡淡地吵吵闹闹地过下去。
当然,这个人不会是莹莹,更不会是莫莫,可现在我走在山梁上,却期望找到贝壳里的珍珠,真是荒唐至极。或许我真的早该一刀切下去,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可这已经N刀下去,仍然柔情软意藕断丝连,于此,我还真是个手软的家伙,手软之背后,我图了什么?那个女人,我不能和她结婚,不能和她共度余生,心底却死活不肯放手,我图了什么?
寻根问底,我找不到答案,只是觉得,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没有压抑,没有约束,全身心地享受城市生活和自然风景,在万般碌碌的世界里,寻得一隅清净,我们可以单独处在某个空间,有些暧昧,有些躁动,有些拥抱,有些亲吻,即使短暂,这些,足够我去回忆一生。感情有悖伦理,真挚无懈可击,谁又能指责?
莫莫还没有走的时候,我纠结于周旋,于是便失去了,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身边却不是那个人。
忽然之间想离开这个城市,革新换面,一切从头来过,可我这种尿性,在哪都是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