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余光看到莹莹侧过来看了我几眼,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专注地数着路上的黄线,一道,两道,三道……某个陌生的岔路口,莹莹突然减速,然后一下拐进去,跑出一段再拐,就进入到游击队的青纱帐,莹莹熄了火,喀喀喀拉了手闸,然后一句话不说地看着一脸迷惘的我。
难道,你要QJ我?别别别,别这样看着我,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我会起歹心的,会让我反客为主的,到时吃亏的可不是我,淡定淡定……
我装作无辜地用眼神做出疑问,心里却嘣嘣跳起来,这种时刻,这种环境,这种眼神,让闷骚立刻翻腾,或许一个歹念,就能让我禽兽不如。
我开口打破愈来愈重的暧昧说,到这里来干嘛?
莹莹一句话让我为刚才的想法感到羞愧,她说,咱再偷一次玉米怎样?
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她也羞涩地笑着,笑罢我说道,这样不好吧,我昨天偷玉米是为了填肚子,属于救命之为,就算农民伯伯知道,他也会为救了一条贱命而更加努力地耕耘,现在,咱就是盗窃了,属于犯罪。
莹莹天真地说,咱给钱还不行吗?
我笑着说,给钱?给谁?你又不知道这地是谁的,总不能到村里打听到人家把钱给人家再回来掰几个玉米吧?
莹莹说,咱可以把玉米掰了,然后放上钱呀。
我又大笑不止,不过这样也算是买卖吧,虽说有点强买强卖。
我说,也行吧。那价钱怎么算?
莹莹掰着手指头说,两个玉米一块五,咱一个玉米给他两块,应该合算吧。
我说,嗯,我看行。
阴谋达成,俩人手忙脚乱地下车,我查看了附近的玉米长势,选定一块地,把玉米裸体掰下,莹莹负责把钱塞进玉米苞衣里。哇塞,过几天秋收的时候农民伯伯看到玉米直接基因突变成钞票了,肯定喜笑颜开。
一共掰了八个玉米,都绝对鲜嫩,俩人蟊贼一样不顾黏黏的泥巴,喜滋滋地将玉米放在后座,一溜烟地跑了。咳,多年没干过的勾当,今天做起来还是那么顺手。当年,差不多就是这样祸害果农、瓜农,渡过了整个童年。
对此,我不发表任何评论,而且不接受任何评论。你们爱评论不评论。
回去的路上斜眼看她,觉得莹莹竟然如此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