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的心打了个寒颤。我想起了在酒吧发生的一件事:有一次有个酒鬼因为在酒吧里闹了一下酒疯,就被老板打得死去活来,还被派出所的民警带走了。想起那个血淋淋的场面,我就被一种黑暗的力量给震慑了。我不想被老板打死,更不想被派出所抓走。
在老板的淫威之下,我别无选择,被迫与他睡觉。老板和我做爱的时候,我情绪异常愤乱,弊着气不叫床。即使感到有快感,我也绝不会叫出来。我是一个受到冤屈的人,和老板睡觉其实是在加深冤孽。我只能忍气吞声,把仇恨深深地埋在心头。如果叫出来,我的喉咙仿佛就会发炎,又痛又痒。
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痛苦,埋葬了我一辈子的命运。渐渐地,我就变成了一个哑者,吞咽着这个黑暗社会带来的苦难,却又无法找人申诉。我只有躲在无人知道的黑暗中痛哭。
这段经历,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起。每个妓女都有自己心底的故事,绝对没有一个女人是心甘情愿的做妓女。也许,我的经历根本算不上什么,因为有些妓女比我更惨。
姐妹们不知道我的身世,她们以为我是天生不会叫床,就引为笑话。加上我踢了阿冰的门,姐妹们对我的印象不好,我又是来跟他们抢客的,她们自然是对我充满仇意,故意笑话我,排斥我。
我能理解她们的心思,妓女之所以下贱,是因为比较自私。如果一个素质高的女人,就算被人强奸了一百次,也不屑做妓女。所以,妓女行业是非常的残酷。
刚进动情发廊的前几天,迎接我的都是白眼和嘲笑,讽刺和冷落。妓女要熟悉一个新的工作环境,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经历一段磨合期。我像一只孤雁单飞,被一层隔阂拒绝了热情。我突然想起鹤立“鸡”群这个成语,一时成了自我安慰的借口。幸好有马冲的关系罩着,Amy对我挺客气的,她还教我如何讨好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