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Part 9】
当我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睁开眼睛的第一幅景象就是美月恰着腰,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站在我的面前。花语早已不在我的怀中,只有我一个人躺在花语的病床上。我左右环顾,发现此时花语正坐在我的病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何弹,你说,你对花语做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干呀。”我看着美月,满脸的无辜。
“是吗,那你怎么会睡在花语的床上呢?”
美月说这句话的语气突然变得平静如水,显然是在等待我如何的解释。而我却分明感到觉暴风雨就要来了。于是,我一个老牛翻身就下了地,隔着病床站在美月的对面。
“我什么也没做,就是抱着她来着。”
“都抱人家了,还什么都没做,那你还想做什么!”美月虽然还在笑,可她的笑已经变了行,一看就是在强忍着。
“不是的……总之……是花语自愿的,不信你问花语。”说着我把从蜡笔小新那里偷学来的,无比可怜的眼神绝技投向花语。此时的她正在偷笑不止,看见我投来可怜的目光居然不笑了。我发誓,我用我男人的直觉感觉到了,比无比危险更加危险的东西。
果然,花语否认了我的话。还作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了我欺负她,占她便宜的伟大陈词。花语的话就向是在倒计时火箭发射器,随着她话音的落下,美月就像火箭一样向我直冲飞了过来。
美月的手中挥舞着我放在床头柜上书说:“何弹,你个混蛋,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无奈,又解释不清,只能东躲西藏的和美月捉着迷藏。美月抓不着我,也打不到我,好像比刚才更加的生气了。正在我盘算着如何是好的时候,美月突然停止了动作,一转身出了病房。我知道大事不妙,估计她是找更厉害的武器去了。
我对着偷笑不已的花语说:“算你狠!”然后,趁着这个机会躲到了洗手间里,反锁了门。我在洗手间里感到有些害怕,美月已经气疯了,万一这她拿个什么手术刀,手术钳或者是跟水桶一样粗的针头什么的,我可就惨了。
突然,洗手间的门一阵剧烈的晃动,吓了一跳,门外传来了美月的声音:“何弹,你开门!”反复数次后,门外就没了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见美月柔声说:“何弹,你出来吧,我不打你了。”
“你忽悠日本秃子呢,我才不上当呢。”我不相信的说。
“何弹,我数三个数,你要是还不出来,今天就准备在厕所里度过吧。”美月威胁的说,听语气好像真的不生气了。
我正考虑的是出去还是不出去,就听见美月说:“一……二……二点五……。”
人要懂得把握机会,不然后悔都找不到地方。对于美月我绝对相信她敢把我关在厕所里一天,所以我决定还是出去吧。
我慢慢的把门推开一条缝隙,看见美月和花语都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知道花语可能已经澄清了误会,于是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可是我感觉自己有些下不来台,于是便说:“小侄女,我可不是打不过你,是让着你。我是好男不跟恶女斗。”听了我的话美月到也不生气,而是一边看着我一边和花语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我知道她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搞不好就是在幸灾乐祸,所以我也懒得理她们。
花语由于昨夜我的恶作剧,把脚歪了。这也成为了她名正言顺的使唤我的理由,每当我不随她意的时候,她就捂着脚脖子拼命的喊疼,直到我缴械投降为止;或者干脆把美月喊来直接对我进行威胁和思想教育。
当然,她心情好的时候我的待遇也会好些,比如有时候会叫我陪她散步,有时还会请我吃饭,有时甚至让我帮她洗头,这让我偶尔感觉到些许的幸福。不过,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也理所当然的被拿来当出气筒。可是自从那夜以后,我隐约的感觉到我们的关系还是稍稍有了变化,至于是什么呢,我也说不太清。
天知道女人是怎么搞的,说变脸时就变脸,比翻书都快。我记得民间有一手绝活就是变脸,没想到这女人不用学就会。这不,今天花语的心情好像又不太好,所以当她要求拿我的MP3和音响当消遣工具时候,我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因为我知道现在这种时候拒绝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花语拿过我的MP3,把里面的100多首歌曲翻了一遍,不太满意的说:“何弹,你的歌曲怎么这么老呀,有的都老掉牙了。”
“歌曲并不只是用来听的?”我说,其实心里却在想,我听又不是你听,你管呢。
“那你说还能拿来干什么?”
我认真的说:“我觉得有的时候歌曲是良药,有的时候是种心情,有的时候是种味道,有的时候甚至是珍贵回忆和时光。”我并不是敷衍花语,而是我真的就这样想。有的时候听着老歌,好像真的会到了过去,有的时候甚至可以想起深深埋藏在回忆里的东西。
花语认真的看了我良久,好像是在品位我话里的意思,又好像是在确定我是不是在耍她。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又低下了头继续去翻我的MP3。终于她好像找到了一首她爱听的,是张瑶的《赤道和北极》。
这首歌虽然很好听,可花语听歌的方法我有些接受不了。这首歌她已经放了5个小时,按照歌长5分钟计算,已经听了60遍了。
我现在真恨我自己,装什么大象,说出那些自以为很有哲理的话。我猜花语一定是想以后再听到这首歌,就能回想起来这段住院日子。可那也不用这么个听法吧,这根本就是在折磨我吗。虽然这首歌我也很爱听,不过你这么个听法我能疯。估计半夜睡觉的时候我都能唱出来,我现在很想对花语说:“大姐,我求你,别再折磨我了,直接杀了我吧。”但我的理性却让我忍住了,因为如果我这样说,以她今天的心情估计很愿意满足我的要求。
吃过了晚饭,花语看见我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时不时的还要停下思考,有时还会紧锁眉头。这可能激发了花语的好奇欲,于是她问我写什么呢?当时我正在思考,听到她的问话,想也没想的随口就答:“诗。”
结果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不出我的所料,我的本子果然也成了她消遣的工具。她一边拿过本子一边说:“就你还写诗呢,是不是打油诗啊。”她的讽刺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用沉默来表达我的不满。
本来我是不想让她看的,可今天她心情不好,要是不顺着她,估计她又得变着法的折磨我。记得上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不拾趣的反抗了,结果差点被她给累死。她说要吃KFC,让我去买,结果我刚走进KFC的大门就接到花语的电话说改吃麦当劳,于是我又跑去麦当劳……。就这样,我跑了四个地方,结果她说她饿过劲了,不吃了,当时把我气的真想把她打成芙蓉姐姐。这次我是长记性了,与其做无为的抵抗,不如痛快的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