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一直都在!(106)

时间:2016-09-25 12:42:54 

亨利医生看我还在犹豫.于是就把病例交给我.“这是从中国的心理医生那里转过來的.你知道的我看不懂中文.你看一看再决定要不要接.”

我看自己实在无法拒绝.“好吧.我看看.”

亨利刚刚出去.Lily就进來了.她把整理好的病例交给我.然后一脸贼笑.“亨利又來逼宫了.”

我无奈的点点头.

我随手翻开那本病例.

柳言馨.16岁.抑郁症

病例的第一页是她的资料和照片.看到那张照片我恍然回到了七年前.

“乔老师.我这条弹的对吗.”

“乔老师.这是李泽然送给我的.”

“乔老师.你在想你的男朋友吗.”

“乔老师……”

“乔老师……”

“angle.angle.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看见Lily一脸担心的看着我.看着病例上的斑斑水印.我才知道自己流泪了.

“怎么.怎么会是她..”我不敢相信.曾经那个快乐的小女孩.如今居然是一个抑郁症的患者.

“谁.”

“果果.是小果果.”我抱住Lily哭起來.当初因为张瑜的原因.我连一声再见都沒有和她说.可七年后再见.小果果却已经不是曾经的果果.

“果果.”Lily依旧不明白我到底说的是谁.

“Lily.我现在出去一下.回头和你说.”我拿起背包.向门口走了几步又退回來.“车钥匙.”

Lily急急忙忙把车拿给我.

“喂.”

“张瑜.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学校啊.”

“你等着.我现在马上过去.”

沒等张瑜回话.我就挂下电话.开着车到昆士兰去找他.两年前我们一起硕士毕业.而他又继续读博士.一直留在昆士兰.

一路上.我不断的想着果果.但都是记忆中那个可爱的.活泼的果果.这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得上抑郁症..

我刚开车到学校门口.就看见张瑜站在校牌下等我.

“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走过來看着我慌张的样子问我.

“你可以联系到柳絮吗.”

“啊.”张瑜眼神一篇茫然.柳絮好像早已经远离了我们的世界.

“啊什么.你快点帮我找找.”我急得原地跺着脚.

“你也得给我时间啊.走吧.先去我办公室.我现在就帮你找.”他拉着我往他办公室走.一路上.他开始不断得联系一些有可能知道柳絮联系方式的老同学.每个人还要客气的寒暄几句.我心烦意乱的在他的办公室來回踱步.最后.索性从包里拿出烟.点燃.这五年里.烟.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所有的痛苦.思念.疼痛都靠它來平息.

张瑜一边打电话.一边十分不满的瞪了我几眼.我冲他尴尬的笑笑.继续吞云吐雾.

“喏.给你.”

“谢谢.”我接过那张便签纸.

“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戒烟.”他严肃的问我.

“你什么时候找女朋友.我就什么时候戒烟.”这几年他一直独身一人.像他这样优秀的东方男人在这里是很受欢迎的.可他却总是和所有女性都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你……”张瑜气的说不出话.

我冲他笑笑.无辜的眨眼睛.我走到他面前.冲他吐出一口烟.他厌恶的偏过头.“张瑜.别等我了.走啦.”

我越过他向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下來.“张瑜.我可能一个星期后要回国了.”

他转过身.看着我.

“可我不是去见他.还记得果果吗.就是我大一时给她教钢琴的那个小姑娘.柳絮的小侄女.”

“她怎么了.”张瑜问我.

“抑郁症……”

有时候我们真的无法想像一个身处抑郁症的病人有多痛苦.一个人长期生活在痛苦中.严重的患者还会出现幻觉.或者妄想等一些精神上的疾病.

我赶回办公室时.午饭时间刚过.

“Lily.你进來一下.”我按响办公室的内线.

一分钟以后.就听到敲门声.

“Lily.你帮我订下个周一回国的机票.”

“A市.”

“是的.”

“ 好的.我现在就去.”

Lily转身准备出门.

“等一下.Lily.是两张机票哦.”看着Lily不明所以的眼神.我笑着说.“你也要和我一起回去.”

“啊..为什么啊.”

“柳言馨的案子我接了.”

Lily愁眉不展的走出去订机票.我才翻开果果的病例看起來.她的病例很多空白.因为她患病的这一年里.她一直是拒绝治疗的.

我拨通了柳絮的电话.

“你好.哪位.”电话里传來轻快的声音.

“你好.柳絮.我是乔娇娇.”

“谁.”她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五年足够我们忘记一个人.

“乔娇娇.”我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好让她听的更清楚些.

“乔娇娇.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她的声调居然比我还高.

“为什么不能呢.”我反问她.

“你还在澳洲.”

“是的.”

“你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你当年一声不响走了之后.曹景墨大闹K大.大家都说啊K大才子一怒为红颜啊……”柳絮絮絮叨叨的说起那

些旧事.居然有沒完沒了说下去的尽头.

“柳絮.那个.我是想和你聊聊果果.”

“果果.”

“是啊.我想问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柳絮停了停说:“她.不太好.”

我从病例上查到果果妈妈的电话.直接就拨了过去.

“你好.哪一位.”果果妈妈的声音听上去无精打采.

“你好.您是柳太太是吗.”我压抑自己的情绪.试图用最冷静和专业的态度与她交流.

“您是.”

“我是angle.亨利医生的同事.”我介绍自己.

“哦.你好.你好.是不是茱莉……”她还沒有说完已经有点哽咽.

“是的.柳太太.亨利已经把这个案子交给我了.”

“那太好了.亨利和我们说起过你.他说你很专业.你愿意帮助茱莉.我们就放心了.”

“柳太太.我下个星期就会回国.到时候我必须见到茱莉之后.清楚她的病情才能做定夺.那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

我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因为多说也无益.

我和Lily星期一天不亮就从布里斯班出发.整个路程漫长而枯燥.Lily也显的无精打采.我们两个在新加坡转机时.躲在吸烟区吸烟.

“沒睡好.”我问她.看着她从始至终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哪天晚上睡好过.”她又笑着反问我.

我看着Lily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又抽出一支.我发现.我们两个这五年來朝夕相处.生活习惯几乎成了一模一样的.晚上失眠.然后借烟消愁.Lily曾经笑着说.我们是上帝的宠儿.两个长期

失眠和抽烟.作息毫无规律的孩子.居然天天都看上去容光焕发.

精神充沛.

“那就是心情不好.”

她回头看着我笑.“突然间要回去了.有点紧张.”

Lily的父母都已经移民悉尼了.所以她已经许久沒有回过A市了.

“还想他呢.”我问Lily.

Lily轻叹了一口气.“想又有何用..”

想又有什么用.我们都注定是想而不得的.所以我常开玩笑.这辈子也许我和Lily要相依为命了.

飞机到达A市时已经是午夜了.我和Lily两个人都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现在已经累的快迈不开步子了.只有勾肩搭背.拖着行李往等待区走.

A市的机场几乎沒有怎么变.五年前來过一次.可如今五年已经过去.当时的情景却历历在目.

我又想到曹景墨.想到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我准时给王洋打电话.在布里斯班的这些年.让我养成了对时间的执着.还记得那时.几乎我每次和曹景墨的约会都迟到.并且在曹景墨的威胁和利诱下.仍是屡教不改.最后他也索性放弃了对我的改造.

“王洋.你怎么还沒到呢.”

“來了.來了.我就在门口呢.快站起來露个脸给我看看.”

我乖乖的站起身.等着人來认领.

“娇娇..”远处传來王洋的叫声.

我循声望去.人群中.那个依然高傲如天鹅一般的女人正急步向我走來.五年不见.她依然光鲜亮丽.依然在拥挤的人群中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我看着她一阵激动.恍若时间又退回到五.六年前.我们背着书包.挽着手臂扭动着摇曳生姿的腰身穿过大学校园的人群.

“娇娇.你这个死女人还知道回來啊.”王洋站在我面前.插着腰指着我.眼眶却已发红.

我站在原地笑盈盈的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觉得真亲切.

“娇娇……”她终于扑上來.抱住我.声音哽咽.

“傻瓜.我回來了.”

我反手紧紧的抱着她.那温热的液体终于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流淌.我回來了.虽然我还会再离开.可即使这短暂的相遇足够让我回忆一生.

片刻后.Lily已经忍不住在旁边轻咳.我抬起头.与她面对面的站着.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看了她好几遍.才满意的收回目光.

“更漂亮了.更成熟了.”那浑身都散发着的幸福味道让我觉得安心而安慰.

“你也是.更漂亮了.”

可我身上.却沒有如她一样幸福的光环.

“这位我就不用介绍了吧..”王洋从身后拉过一个男人.刚刚一直沉浸在和她重逢的喜悦中.完全忽视了那个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曹.曹教授..”

此刻.王洋的手正与他紧紧的握在一起.相视而笑间的默契透漏出那不言而喻的幸福味道.

我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只是半张着嘴看着这早已经脱离我的想像的情形.

“你的.”我呆呆的问.

“我的丈夫.我们上个月已经领证了.合法的.”王洋笑着解释.

“你好.娇娇.”

“曹教授.你好.”我收起所有的疑问、错愕和惊慌.抬起手.举止优雅.脸上挂着适度的笑容.这些年.我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在职业场打拼的虚伪女人.

我和Lily拎着行李上了王洋的车.我一路上揣着许多疑问.那些疑问让我胸口憋闷.我忍不住打开窗户.大口呼吸.

依然是那熟悉的味道.原以为五年的时间足够我们遗忘一切.可现在才知道.忘记.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王洋把我们送到酒店已经凌晨两点了.她急急忙忙的下车.挽着我的手臂说:“那我们明天再约.”

我依旧沉着气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向曹景飒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曹教授.谢谢你今天來接我们.回头见.”我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拉着Lily进了酒店.

所有的入住手续办好.我和Lily已经累的瘫倒在床上.原以为我今晚会失眠.可不知道是不是那空气中弥漫了我熟悉的味道.所以这个晚上我和Lily居然睡的都很香甜.

早晨.我们两个还窝在松软的床上呼呼大睡.恍惚间听到手机在想.我接起手机下意识的说:“hello.”

“请讲国语.”电话里传來的咆哮声惊的我一个跟头从床上翻起來.我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居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

“我和苏紫下午两点在桥板街等你.”

桥板街.我仔细回忆关于桥板街的片段.才突然惊觉.我已经回到了A市.我居然又在和曹景墨呼吸着同一处的空气.

“哦.我知道了.”倒回床上.我气若游离的回答.

“不许迟到啊.谁迟到谁裸奔.”

挂下电话.我把头拱在被子里痴痴的笑.原來她们还记得那个总喜欢迟到的我.原來王洋还总是喜欢让人裸奔.估计.现在这招对苏紫依然有用吧.不然她怎么还用的这么顺手.

我看看表.已经中午12点半了.Lily依然在旁边的床上睡的香甜.我悄悄起身去洗澡.

我出门时Lily居然还在睡.这真是破天荒啊.我给她留了张字条.才急急忙忙的出门.

到桥板街时下午一点半.我找到王洋说的那家叫做“薄荷”的咖啡屋.

“小姐.几位.”一位漂亮的小妹妹迎出來.

“三位.”

我走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來.这家咖啡屋看起來真不错.完全符合王洋高大上的品味.

我不由的在心里发出感叹:“还是中国人会享受啊.”在布里斯班似乎很少能找到这样以纯粹的享受为目的的咖啡屋.

台上驻唱的小姑娘正在唱着那首红遍了大江南北的歌..致青春.

“良辰美景奈何天.为谁辛苦为谁甜.这年华青春逝去.明白了时间……”

我又在为谁辛苦为谁甜呢.

我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压抑心里的疼痛.和那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每当我吐出一个烟圈.心理的痛苦也随之被释放.然后随着烟圈的消散而消失.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用这样的方法治疗自己的伤痛.

门边的风铃随着门被推开叮叮当当的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像门口张望.张望的瞬间.那张熟悉的脸孔也正好转头看向我.

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我们会在某个街头相遇.或者在我布里斯班的公寓楼下.他跋山涉水循着我的踪迹而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幻想最后真的成为了幻想.对相遇.我也不再抱任何的期望.我逐渐认清楚一个事实.我们是真的分开了.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也许今生都不会再相遇.

可当五年后.我们的目光在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再次相遇时.我只有呆呆的看着.做不出任何反应.我沒有办法走向前对他说声“好久不见”.然后再扯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更沒有办法走向前告诉他.“曹景墨.我还爱着你.”是的.我还爱着他.我从不否认.从不回避.所以我痛苦了五年之久.每日被这嗜骨的相思折磨.毫无怨言.

他依旧在一群男男女女中格外耀眼.他更加成熟了.裁剪合身的西装衬托着他与生俱來的高贵.他就是那个童话中的王子.而站在他身边的灰姑娘.是你.是她.绝对不会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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