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一直都在!(81)

时间:2016-09-25 12:42:54 

“不怕我怎么了,张太太以后也只能是我!”我得意的仰着头。

“真不要脸!”

我冲着王洋吐着舌头,做个鬼脸。

“难道你对他??”我停下脚步瞪着眼睛一脸严肃得看着她。

“我疯啦!那么个白眼狼也就你稀罕!”王洋叫道。

我大笑起来,“哦……那徐师兄可是情比金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啊!”

我取笑王洋,而王洋的笑容收敛,怒气冲冲的瞪着我,“胡说什么呢!”

“你不会还在想你那个被你吓跑的青梅竹马吧?”

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我却分明看到了王洋眼里一闪而过的忧伤和狼狈。我有点后悔,自己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就当我没说啊,我没说!”我冲着王洋摆手。

王洋一笑,拢了拢披散在肩膀的黑发,“这有什么不敢提?再惦记有什么用啊,人又不待见你!一头沉的事情有什么意思?!”

“那你不如考虑考虑徐师兄吧!”我提议。

“免谈!”

和张瑜这样如白水般没有滋味的恋爱说不遗憾就是自欺欺人,但因为了解,了解他的一切,所以我选择将遗憾埋在心里,选择理解和释然。我且把这种宽容称之为爱,因为爱,所以理解,因为理解,所以宽容。

和王洋逛了大半天,手里已经拎了好几袋子衣服,心里颇有成就感。而王洋也收获颇丰。

王洋瞄了瞄我手里的袋子,“喂,你也好歹给自己买点吧!”

“我什么衣服都有,就不需要了。”

王洋看着我一脸甜笑,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回到学校时,已华灯初上。和王洋杀回学校东门一人吃了一碗酸辣粉才腆着肚子慢悠悠的走回学校。女孩子似乎总对这些街边小吃分外感兴趣,就连王洋这样吃惯山珍海味的人也不例外。

走到3号教学楼下我和王洋分手,她向东走回宿舍,而我向西走去给张瑜送衣服。

那条通向张瑜宿舍的小路我已经非常熟悉,路两边高大的梧桐树在炎炎夏日里总会让人倍感清凉。而我在来来回回往返这条小路时,已经情不自禁的爱上了它们,总会不自觉的抬头望着它们傻笑。它们见证我们的幸福,当我们白发苍苍时再回到母校,再看到这些梧桐树该有多亲切啊!

那幢红砖楼又出现在不远处,那里有我爱的人。

我脚步轻快,哼着小曲,幻想着张瑜穿上这些衣服的帅气的样子。

快走到楼下时,突然看见曹景墨的车停在楼下,距离上次他拔刀相助送我去教室又助我逃过一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但关于他的消息我却经常听到,都是他的超级苏粉丝传达给我们的。他在外交部呆的风生水起,据说他前段时间又陪了某些领导去了非洲做视察。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车后,恩!果然是黑了些,估计这次苏紫的消息应该是属实的。

和他并排的还有张瑜,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曹景墨的眼睛里流露着微微的怒气,嘴角紧绷成直线,连那好看亲切的梨涡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张瑜则半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看他们的样子,我本想躲开的,可还来不及躲就已经被曹景墨看到了,于是我一脸献媚的笑容,必恭必敬的弯了弯腰,“曹师兄,你好!”

张瑜也在此刻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我不有自主的把手背在身后,不想被他们发现我手里提着的袋子。

曹景墨在看到我身后那些巨大的袋子后,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黯然。

“别光记着恋爱,学生会的事情你也要多操点心,这次的事情我还能帮你兜着,下次你就自己好自为之吧。”曹景墨语气严厉,说完也不等张瑜回答,就迈开步子与我擦肩而过,绕过车头打开车驾驶位的车门上了车,很快发动汽车走了。

我站在原地,张瑜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出什么事儿了?”我小心的问。

张瑜摇摇头,一脸不耐烦:“你就别问了。”

“我只是关心你嘛!”我小声的嘟囔,一脸委屈。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能帮我什么?”张瑜烦躁的拨了拨头发。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能帮你呢??”后边的话,在看到张瑜怒气冲冲的样子之后我选择闭嘴。

半天之后,他逐渐收敛情绪才问我:“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我摇摇头,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喏,夏天了,给你买几件衣服!”我选择用最平常的口气告诉他,怕他多想,怕他觉得男子汉的尊严受到伤害。

他刚张嘴要说些什么,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他的嘴:“别说,这是用我自己打工的钱买的,和我家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了,我用我自己的钱给男朋友买几件衣服算什么,以后我们结婚了,你的衣服还不都得我买。”

说完,我的脸有点微微发烧,我承认我想的太远了,可成为他的新娘却是我从童年开始唯一的一个梦。这个梦离我时近时远,让我患得患失。

张瑜拉下我的手,将我的手牢牢抓紧,认真而真诚的对我说:“谢谢你,娇娇。”

“不客气!”我的头倒向他的颈窝,在我拥抱他的那一刻他的身体有些僵硬,我叹口气,随即松开了拥抱他的双手,我是多么多么的不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勉强和不自在。

最近的天气热的吓人,我的凉拖常常因为地面的炙热而变的异常柔软,穿起来除了热之外却格外的舒服。

我们每天晚上看着头顶摇摇欲坠的电扇唉声叹气。多希望这时能有一大空调对着我们,可以让我们在冷热交替中尽情感冒吧!我们的晚自习从教室转战去了学校旁边的肯德基、麦当劳这些凉爽的地方,能吹空调,能上网,能聊天,心情倍儿轻松。

而苏紫在肯德基里却等来了她意外的收获——一个文质彬彬的中文系的师兄。两人一拍即合,迅速变成一对,让我们再一次看到了苏紫对于恋爱和男人的急切。王洋取笑她:“怎么不等你的曹师兄了。”可苏紫却很认真的说,曹景墨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她这种凡夫俗子可以拥有的?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一个梦吧。苏紫认真且带着受伤的神情让我们明白她心心念念着曹景墨不是犯花痴而是真的喜欢。

从她的恋爱开始之后,我们便很少再看到她了,中文系的教室成了苏紫常去的地方,两人旁若无人的恋爱着、幸福着。虽然常常被他们恶心的鸡皮疙瘩掉一地,可我却在心里默默地羡慕着。羡慕着那样甜腻的爱情我什么时候可以拥有。

而在这个炎热的季节,空气里到处的弥漫着苏紫因为爱情而散发出的甜腻气息时,学生会各个部门的负责人联名上书给校长,要求撤换学生会主席的事情不胫而走。原因是张瑜从继任学生会主席之后,学生会一切事物都瘫痪了,他对学生会的事情居然不闻不问,连每个月的例会有时候都不能来参加。可我知道,是他因为拼命打工和学业太忙乱了,已经无法再分身去顾及学生会的事务了。即使他曾经拼尽全力想要得到这个位子,但他也有分身乏术的时候。

我很想去问问他境况,想到上次曹景墨严厉的语气和眼神也一定是为了这件事情。可前思后想之后还是决定算了,就装作不知道吧。

和王洋、彦青懒懒的窝在床上,窗帘拉的紧紧的。想想两个月前我们多么渴望a市的阳光,而现在我们却巴不得将一切光线屏蔽在外。

彦青最近总是早出晚归,有时我们早上起床了却看见她的床一片整齐,苏紫问她,她却说她早上起来的早,去上早自习了,可那床铺分明就没有人睡过。

我们虽然担心。却也不敢问她,她一向就自尊心强,她既然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多说也只会再一次刺痛她的自尊心。

“中午还去吃饭嘛?”王洋拿块毛巾盖在脸上,声音透过毛巾传出来,低沉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压抑。

“恩!”彦青低沉的回答一声,而我索性一句话都不想说。

“谁吃谁买,反正我是不想吃了。”我翻翻身,继续闭上眼睛假寐。

“别啊!你把给你男人天天送饭的劲头拿出来啊!也服务我们一次啊!”王洋说。

这时宿舍的电话铃突然响了!

彦青低咒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去接电话,我想他此刻一定非常忌恨自己离电话如此近。

“喂?”

“娇娇,娇娇!”苏紫的叫声从电话里顷刻间就碰出来,连我和王洋都听到了。

“苏紫,你找娇娇怎么不打她手机!”彦青又冲我大喊一声:“乔娇娇,接电话!”

我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喂?”

我刚把电话放在耳边,苏紫就叫起来,“娇娇!娇娇,你快点来食堂啊!”

“干什么啊?我不想吃饭!”我回答。

“谁让你吃饭啦!老娘让你来捉奸!”

捉奸?!我一时之间理不清楚头绪,只是拿着电话发呆。

“你听到没啊?”苏紫着急的咆哮着。

“捉什么奸?”我问。

“当然是张瑜,难不成还能是方临江。”方临江就是苏紫那位一拍即合、情投意合的情哥哥。

“你瞎说什么啊?”我嗤笑。

“真的,娇娇,我在小食堂看见张瑜和一个女生,就是那个校长的女儿啊!一边吃饭还有说有笑的!”苏紫急忙的解释,好像她看见的是方临江和一个女孩似的。可她对我的关心却让我本来就觉得炎热的心更加热了。

“苏紫,谢谢你!我呆会就过去啊!”我挂下电话,回身看,王洋和彦青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显然苏紫的大嗓门已经让她们听的清清楚楚甚至可能比我还明白。

我若无其事的爬上床,准备继续睡。

“喂,你不去啊?”王洋突然趴在我的床边。

“不去!”我闭上眼睛不理她。

“不敢去啊!”王洋继续说。

“不想去。”我顿了顿继续说:“我相信他!”

“就凭你们相处15年?”王洋轻笑,“是人就都是会变的,你学心理的能不知道?”

“她这是能医不自医!”彦青接过王洋的话。

“我不想让自己变的那么愚蠢。”我轻轻的说,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天花板。

“那你打个电话给他吧!”王洋把电话塞进我手里,“不去求证一味的自欺欺人不是更愚蠢!”

我拨通他的电话,“喂?在哪呢?”

“正在工作,呆会儿说。”他迅速的挂下电话,那一刻所有的信任都在心里崩塌,压的我难以呼吸。

宿舍一片安静,我们继续在床上挺尸,我闭着眼睛假装平静,可心里却已经惊涛骇浪。我不断的给他找理由、找借口,不断的猜测事情的真相,而此刻的我或许更加愚蠢。

门咚的一声被打开,“乔娇娇!你好样的!让老娘在小食堂等你这么久,你还在这儿睡觉!”

此刻,苏紫的声音让我异常烦躁,不自觉的紧锁眉头,翻了个身不理她。苏紫来到我床边,在我床边停了停,也识趣的不再说话。

迷迷糊糊的,竟然也睡着了,在梦中又见到了他,微笑的他、生气的他、开心的他、暴躁的他、恐惧的他、哭泣的他、冷漠的他,所有的他却都是10岁时的样子,看到他又一次开口对我说:“娇娇,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等我长大一定会娶你当我的老婆!”说完他天真的冲我笑着,手里的棒棒糖却渐渐融化,像眼泪,一滴滴的滴在地面上。

当我再睁开眼睛,拉开窗帘,夕阳布满天空,整个天空红彤彤的。翻身下床,宿舍里已经没有人了,桌子上放着一碗绿豆百合粥和一小盒已经切成小方块的西瓜。盒子下压着的纸条是王洋的笔迹:睡醒快点吃饭,吃完才能又力气找白眼狼算账。我折好纸条,无奈的笑了。正打算开始喝粥,电话响了,是张瑜。

“喂?”

“你中午找我?”张瑜问。

“是啊!”我插了一块西瓜吃进嘴里。

“有事吗?”他说。

“没事啊,中午苏紫说在食堂见你了,所以问问你饭吃的怎么样?”我故作轻松,“最近太热了,你要按时吃饭啊,多喝水,不然会中暑的。”

他好半天没有说话,我们都沉默着。

“知道了!”一分钟后,他突然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已经暗下来的电话屏幕微微发愣。

我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喝着粥,百合清甜,一丝丝的凉意从我的胃逐渐散布全身,整个人觉得舒服极了。

正当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电话的短信提示音响了,猜想一定是苏紫或是王洋。

可短信居然是张瑜发来的。

——我在你们宿舍楼下。

简短的几个字,却让我的心止不住的狂跳,我居然在开心,这是他第二次来找我,仅仅是这样的认知就可以让我忘却他对我所有的坏,只剩下好,只剩下那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手指在手机键盘上灵活的敲打。

——我马上下来。

临出门时,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换了件裙子,对着镜子露出只有八颗牙齿的标准的微笑,才匆匆忙忙的下楼。

走下楼,天已经发黑了,只有天际能看到一丝丝的亮光,湛蓝湛蓝的。

他依然从那棵树下走出来,穿着我给他买的那件藏蓝色的polo衫,就像地狱走出来的王子,俊美、苍白、忧郁、深沉,带着魔法和一颗冰冷的心让我为他痛不欲生又欲罢不能。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我,步伐缓慢、沉稳,而我已经等不及的上前去拥抱他。我是多希望我是那团火可以融化他冰冷的心。

“怎么来找我了?”我双手紧紧的拥抱着他的腰身,手指在他身后交握,生怕一不留心他就会消失不见,小心的将头贴在他胸前,感觉着他略微缓慢的心跳。

看他不说话,我抬头看他:“怎么了?想我了?”我冲他调皮的眨眼睛。

他顿了顿,轻声说:“娇娇,今天中午??”

“中午怎么了?”我打断他的话,“就是你和柳絮在食堂吃饭嘛!我不介意!”

看他依然犹豫的看着我,我表情认真而肯定的说:“真的,我又不是大醋坛子!张瑜,我们从小在一起,你是什么样的孩子我还不清楚嘛?”

只一瞬间,张瑜开始全身僵硬,他僵硬着脖子冲我点头,冲我微笑,然后僵硬着敷衍的拥抱了我,对我说:“对不起,娇娇。”

可他的对不起却让我觉得心慌,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快要邻近考试时,我们又和上学期一样开始轮流到图书室去占座位,可心境与上学期第一次在大学里考试的心境却完全不一样了。

图书馆门口的公告栏贴着一张通知单,是大四毕业典礼的通知。转眼间,又是一季毕业季。提到“毕业”却连我这个刚上大一的青涩的孩子也忍不住有些伤感和惆怅。

“哎,可惜我们不能再去一睹曹师兄的风采了。”王洋忘着那张通知单失望的摇头,我豁然发现流程的第一栏里便写着,学生代表讲话——学生代表曹景墨。

我的脑子突然映现出曹景墨穿着运动衫,脖子上戴着红领巾,拿着讲话稿站在主席台上微笑的样子,那可爱的梨涡若隐若现.对了,上台时还要必恭必敬的敬个队礼。

我被自己的幻想逗的笑出了声,王洋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轻轻咳了一声:“哦,没事,那你可以偷偷溜进去啊!”

“我可不想找死,被抓住的话就在全校走红了!”王洋微微皱眉。

我发现王洋不管什么样的表情都分外好看,微微皱眉时的惆怅让她看起来更楚楚可怜。

“恩,到时候苏紫一定会抓住这个题材大肆报导,大一娇美女生为一睹曹师兄芳容翻窗潜入大四毕业典礼会场。”我顿了顿继续说:“然后你就会被k大女生的吐沫星子淹死!”

王洋撇撇嘴,一脸不屑的说:“你和曹景墨还传过绯闻呢,你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她一句话又正中我那不堪回忆的往事,我瞪她一下,转身进了图书馆,身后传来王洋得意洋洋的笑声。

当王洋万分遗憾没有办法再一睹曹景墨的风采时,苏紫给我们带来了好礼物——三张可以进入毕业典礼的记者证。我很奇怪,以王洋和曹景墨的交情,王洋如今还是看到曹景墨就分外眼红真是让人不理解。可王洋却说,帅哥不是人人都能免疫的。当然了,这其中除了我,因为她从来没有把我当一正常人看。彦青和王洋看到记者证时,开心的直把口水往苏紫脸上抹。苏紫吓的抱头鼠窜。

“要谢就谢我们家小江江,这是他弄来的!”苏紫毫不脸红的说,那腻死人的爱称让我的胃直反酸。

所以最后没有了大一女生翻窗潜入毕业典礼会场的新闻,我们几个光明正大的走进会场,并且还把记者证挂在最显眼的地方招摇过市。

当我们坐在记者席上,彦青不由的感叹一句:“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王洋兴奋的眨巴着眼睛四处张望。那样子完全已经不是那个高大上的女王形象了。

而我则趁着典礼没有开始,从书包里翻出了那本《普通心里学》继续看着。我对教授的人品产生无限怀疑,生怕他一个私心就可以我有想死的心。

不一会儿苏紫就气喘吁吁的从主席台后边钻出来。

“不会是来赶我们的吧!”彦青看着苏紫紧张的脸色猜想,对于苏紫能轻松的搞来几张记者证让我们混水摸鱼的本领,我们始终是半信半疑。

“有可能!”王洋点点头,面色凝重。

而我则把书合起来,装进书包,又把书包背到肩膀上,随时准备在苏紫一声令下后起身撤退。

“怎么了?”彦青紧张的问苏紫。

“我,我看见曹景墨了,他在后台还叫我的名字,天啊!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他居然认识我。”苏紫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双手捧握在胸口,兴奋的俨然已经要晕倒了。

“撑住,苏紫!”我一脸凝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忘了,你已经有主人了!”

彦青和王洋都赞同的点头。

苏紫似乎还没有从那种兴奋中回过神,典礼已经开始了。

我环顾四周,已经坐满了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突然间就觉得那袍子庄重而严谨,穿着它们的人则浑身透漏着学者的气息,瞬间就让我羡慕外加眼红,居然想像着自己穿上它的样子。

主持人走上台,宣布了典礼开始,介绍了到场的学校领导,然后就是校长绵长繁冗的讲话。

在我已经昏昏欲睡时,台下终于传来了掌声,我也赶紧跟着象征性的拍了拍双手。

那美丽又充满活力的主持人又走上了场:“下面有请我们的学生代表,曹景墨同学讲话!”

曹景墨三个字一出,台下瞬间一片掌声,尖叫声。这让我突然想起《倚天屠龙记》中的展刀大会,曹景墨就好比那把屠龙刀,俊美、锋利、神秘、无人能够驾驭。

曹景墨从后台从容的走上场,他没有穿学士服,只是穿了件白色的衬衫和烟灰色的休闲裤,身材修长精壮。几缕碎头发耷拉在额头前,嘴角轻挑,露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他在主席台上站定,朝台下环顾一圈,眼睛在苏紫身上定住,然后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各位领导、各位同学??”原来曹景墨没有穿运动衫,没有红领巾,也没有拿讲话稿,他与我想象中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可他俊美、从容的神态却吸引着每一双眼睛。他讲话的速度不紧不慢,而台下的观众们总是被他的幽默和妙语连珠逗的发笑。万人瞩目下的他和那个屡次帮助我的他居然一点也不一样。可我却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可以成为神话。

本应该沉闷、繁冗的毕业典礼被曹景墨搞的异常活跃,在他的讲话终于结束时,记者站的一男生突然站起来:“曹师兄,听说你毕业之后就要去国外深造是真的吗?”

曹景墨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领导席的校长,然后抬起头说:“目前我是有这个想法。”

苏紫一听到曹景墨说要出国,顿时热泪盈眶的嘟哝着:“好可惜哦,这么个人才又要给帝国主义卖命了!

“那你会把想法付诸实践吗?”那男生依然不死心的问。 “这么关心曹景墨毕业以后的动向,不会是暗恋他吧!”我承认我的笑话很冷,而苏紫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目不转睛望着站在台上的曹景墨,期待着曹景墨的回答。 “这样的想法会不会实施,我也还在犹豫,但不管怎么样学习只是让我们更好的服务社会的一种手段和途径,如果我选择了到国外继续深造,那我以后一定还会回到中国。” 听到这样的回答,所有的孩子们都像是松了口气。 “曹师兄,那让你犹豫的理由是什么呢?”一个个子娇小的女孩子站起来继续问。 曹景墨停顿了几秒钟,似乎正在想答案:“是人。” “那什么样的人可以改变你的决定呢?”女孩子问。 “我爱的人。”曹景墨的答案一说出口,礼堂又顿时沸腾了。 “怎么可能呀!都没有听说他有女朋友,好不好?”苏紫懊恼的说。 “人家有没有女朋友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呀!”我嘲笑苏紫,“再说了,人家也没有说是女朋友啊!” 当我再抬起头时,看到曹景墨的眼神正好投向苏紫。我看了看苏紫,回头对王洋说:“他好像在看苏紫,苏紫这下完了。” 彦青也看了看苏紫又看了看台上的曹景墨:“苏紫怎么可能抵御的了这样的妖孽,方临江要失恋了!”彦青突然又口气一转:“咱们有病吧,曹景墨怎么可能看上苏紫?” 王洋直视着主席台,不理我们两个天马行空的猜测,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他分明是在看你!” “谁?”彦青转头看着王洋的眼睛顿时神采奕奕。 王洋看着彦青说:“不是你,是乔娇娇!”她无情的陈述顿时如冷水一般浇熄了彦青眼中的火花,一瞬间她神情黯然,转头继续听这场已经由毕业典礼变成的曹景墨的个人专访。 我嗤笑:“有病吧你!” “不信咱们试试!”王洋恶作剧的笑。 “曹师兄!”王洋突然一蹦而起,速度快的让我没有回过神。 曹景墨立刻投来询问的眼神,他的眼睛似乎能快速的抓住每一个焦点。漆黑的瞳孔总是无形中带给人压抑感,这或许就是苏紫常说的“气场”。 “是我旁边的这位同学有问题问你!”王洋一把拉起我,我愕然,惊恐的看了看王洋,问什么问题啊?我根本就没有问题! “乔同学,你请说。”台下又一片轰鸣声,他居然叫我"乔同学"。 我不说话,与其说没话说,不如说是吓傻了。我抱着书包,说声了:“我没有问题”,赶紧坐回原位。 王洋撇了我一眼,眼神中全是笑意,我不敢看她,只听到她的声音继续响起:“那曹师兄说的那位你爱的人,是家人还是女朋友,更或者是你正在暗恋的某个女生?” 王洋说到暗恋时,台下的某些男人恶作剧的吹起口哨。开玩笑,堂堂k大的大神级人物还需要暗恋女生?!而我更多的是在为王洋担心,想出名也不用非和曹景墨搭上关系吧,这分明是想被K大女生口水淹死的步调啊! 我已经把头埋进书包里了,如果不是此刻这么多人都在看着我们坐的方向,我一定会好不犹豫的撒腿就跑. 半刻钟的安静之后,曹景墨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礼堂的每个角落:"那你可以问问她."曹景墨顿了顿继续说:"今天大家的问题我先回答到这里吧,我已经宣兵夺主了,还是低调些好,如果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想知道,可以拨打我的手机号码,谢谢!" 台下又笑了起来,曹景墨潇洒退场,当我抬起头时,正好看见他的背影. 我怨恨的看着王洋,而她却一脸无辜的笑,我说:"姑奶奶,你想死也要拉我垫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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