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坐台小姐依依的恋爱往事(37)

时间:2018-03-18 23:04:51 

当天的误会,当天解释。

“你不恨我不理你吗?”

“不恨。”“为什么?”

“是我做的还不够好。”

下午我没理她,晚上她没理我,互问互答吧!

夜很深,月色朦胧,苍穹中只有零散的几颗星辰。

柳条在路灯的光线下舞蹈,马路上偶而会驶过一辆汽车。

晚风在有情人的脸庞上一扫而过,带走了反射在月光下的那一丝睡意。

“哒,哒,哒……”脚步声在死寂的夜里很清脆。

依依突然跑出去很远,手提包在胳膊边飞扬了起来。视线在马路中央停下,摆了一个很漂亮的pose,眨了眨眼皮,呼唤道:“潘,来我追我啊!”

“追上你,有什么好处吗?”听听她怎么回答。

还没有开始接话,依依的脸就已经羞透了。她将双手摆成喇叭的形状,对着全世界,对着夜空,对着我,大喊道:“追上了我,我就跟你上课!”

这丫头,这是在引诱我吗?

寂寞的寒流闯进了她的神情之中,由细腻的语言做出了最好的传达,几丝长发在她那映着月光闪烁的眼睛里飘扬。无论是她的容颜,还是她的情调,对我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杨晓依,你插翅难飞了。”我高笑了一声,快马加鞭地追了上去。

初中以前的日记全是记在本子上的,这些日记本现在还叠放在一个木箱里,就在我屋子的床下搁着,偶而会拿出来翻一翻。上了职高后,word办公软件成为了我的日记本,从此,手打代替了笔杆。

去年大年初十,我整理了一下word文档里的日记,将我与依依从相识到相知的那段邂逅发表在了我的日志里,用得全是化名,也没有指出男主是我。

日志名就叫《上邪》,当时我还没有想过要将这些年的经历改编成小说,只是随便写写而已,谁会想到以后还会发生那么多感动的故事。结果,一年后的现在,那篇日志却成为整本小说打下了基础。

“依依,我事先没有告诉你我把我们的故事写了出来,是想让你突然地发现,给你一个惊喜的。等了这么长时间,盼了这么长时间,就等下这样一个惊喜,我变态?”能不气吗?

“我懒得跟你这种人多搭一句话,我现在看着你就觉得恶心。”说话真狠。我认为这是我对她的真情表白,可她却认为我是剥光了她的衣服给别人看。

“把你qq日志里的那些肮脏东西立马给我删光,否则,你TMD别再上老娘的床。”在肩头吃力地给了我一拳,我也没敢避开。

“这是我们的爱情见证啊?”我害羞了。

“理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挎起包包,扭头就走。

还算善解人意。

本以为因为她职业的关系,她能够接受这样的描述的,没想到,我错了。

我的朋友,你能理解我吗?这件事,郁闷了我有一阵子。

两三天里,《上邪》日志很快便在我的朋友圈里传播开了。很多人问我,桃河桥下的事是不是真的?日志里的男主人公是不是我?杨晓依长什么模样?等等很多你也想知道,却从来没有开口向我询问过的那些问题。

我再三辩解不是真的,根本没有杨晓依这个人,这个故事是我瞎编的。朋友们说,有些细节,有些刺疼心灵的感动,不亲身经历,天天坐在家里是编不出来的。

我的朋友,你是不是也这样认为?总之,这种事打死也不能承认,我潘誉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才不会嫖妓呢!

这些天,我和同村好友皮八打得火热,一直在探讨《上邪》里主人公的情节,以及对主人公的看法和感悟。连续聊了三天,在确定了他的资深读者级别后,我便向他承认了这些故事全是真的,但是,为了情节连贯也有一些适合阅读的改编成分。

皮八也是《三山高校》里的人物,也有自己的个人传记。

2月25日晚上八点,我正在家里和爸妈商谅给煤矿的领导送礼办工作的事,突然接到了皮八的电话。

皮八说,他现在找着一个对象叫陈思,是外地的,在洛城一家珠宝店打工,回家过完年今天刚从老家过来。结果,钱包被小偷偷了,身份证,银行卡全没了。现在陈思在洛城北山公园那边漂着,晚饭还没有吃。他现在人又在太原,根本回不去。

我还感谢他遇到这种事能想到我,我问他,想让我怎么帮他。皮八说,他先和我借上八百块让我先给陈思送过去,让陈思找个旅店贪住下,等他从太原回来还我钱。

都是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最近又这么交心,轮到你去不去?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可是,身上只有几十块,哪去找这么多的钱。

我打电话叫常有理出来,和他借了八百块,打了个出租去北山寻到了陈思,用我的身份证给她在一家旅店开了房间,一切都安顿后,我把剩下的七百多块钱交给了陈思才回的家。

完事后,我给皮八呼了电话,交待了陈思的情况。但是,和常有理借钱的事我没说。

皮八说,谢了,兄弟,回了家我还你钱。挂了电话后,我还挺得意,今天做了一件好事。

年也过完了,该盘算一下来年的事了。

家里人召开了一个御前会议,全票通过了借着姐夫的关系给煤矿领导送礼的议案。

第二天,我约依依出来吃了的饭,和依依说了煤矿上班的事。

依依问我,为什么不在电脑城干了。

我说,给私人打工没有保障,还是找个单位安定下来的好。

依依鼓励我要好好工作,努力赚钱。

去年,3月1日。

早晨七点半时天还是黑漆漆的,姐夫便开着他的广本从矿上杀到到家门口了。

爸爸拿着家里的存折,我背着铺盖上了姐夫的车。临上车时,妈妈千叮万嘱到了煤矿后要好好干,把工资存起来,将来娶老婆如何如何。总之,全是一堆早已重复了成千上万遍的话。

奶奶凌晨五点就起床了,还给我烧了三张夹肉饼。我问为什么不在昨天晚上烧出来,奶奶说,现成烧的新鲜有味。

算起来,姐姐怀孕七个多月了,我就要当舅舅了。半路上,我与爸爸先在路过的银行取了五万块现金出来,说是如果谈不成再存回去也可以。

快到城市边缘时,姐夫把我和爸爸安排在了马路边的一个小饭店,他说要去接领导便先开着车去了。

快到中午时,接来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短须男子,那人自我介绍说叫王川河。还说,这五万块他一分钱也不会拿,全是给上面塞的。又说这还是姐夫的关系,正常价都是八万以上。

比我大不了几岁啊,这么年轻就当了领导。姐夫说只要给了他钱,工作的事就一定能办下来。事情都谈妥后,爸爸把五万块现金塞给了王川河。

饭后,姐夫开着车又向煤矿进军。

洛城的煤矿都在深山里,光是开车就开了四个小时,如果白天去的话赶天黑能到就不错了。等到了煤矿,我看到大门外的铁皮门匾时,我才知道我来的地方叫,瓦山煤矿。

王川河带我去了办公楼里的科长办公室,见了一个矮胖子的科长。矮胖子把我安排在了后勤当会计,包食包宿,只是工资太少了才八百。矮胖子忽悠说,以后会按工龄加薪,而且还给我入着人寿保险。如果今年效益好,年底还会有奖金。

我心想呢,等补回那五万块钱就猴年马月了。

和宿舍里那些受苦受难的同胞熟悉了之后,同胞们才告诉了我真相。那个王川河并不是煤矿的领导,他压根就不在煤矿上班,但是,矮胖子确实是有实权的科长,而且是王川河的亲叔叔。

这个鬼地方打个电话,必须站到办公楼的楼顶上才会有一格信号,而且打到一半有可能还会突然断电。

一个月只有四天假期,超过假期还会被扣掉半天工资。只有两趟单位公交,分别是早晨九点和下午三点。回一趟家往返就要两天,意思是把假期集中在一个时间段,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

我壁立在楼顶最边缘的那块砖头上,寒风将我的裤管刮得猎猎作响,烈日几乎要燎掉了我的眉梢。面对着脚下起伏的沃土,面对着眼前巍峨的高山,右手抓着天空,左手摆在腰后,不禁感叹道:失地还等着我去收复,小日本还等着我去征服。想我如此胸怀壮志的盖世英雄,难道要在这种荒无人烟的鬼地方窝一辈子吗?

突然听到楼下矮胖子指着天上的我,大叱道:“小潘,你站那么高干嘛,滚回去上班。”

第六集 河南妹子文丽

去年,3月15日,夜。

苍穹冥晦,晚风飒飒。

我又回来了这里,桃河桥下,桃河边。

欣赏着潺潺东去的河水不断撞击河岸的节奏,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细数着被星光与月光相交之后溅入眼眸里的落寞,衡量着贪婪的河水在春风的洗礼下渐渐融化的结果。

耳孔里回响的声音,是千年的合欢生出了新的嫩芽?还是流浪在河底的孤魂传颂着回家的幻听?

比起聚会,我更喜欢孤独。喜欢一个人,站在绝顶,站在风口,站在浪尖,站在世界末日的尽头,把握着坠崖的重量,平衡着灵魂的飘浮,驾驭着海啸的力量,倒数着末日的逼近,用最平静的心态,最安详的眼神,等待着最爱的女人。

如果等不到她的出现,我能够保持这样的姿态,整整地站上一天一夜,因为很久以前,我就做过这样的蠢事,因为另一个女人。

“在等依依吗?”悦耳而沉稳的问候将我从沉思中唤醒。河南妹子挎着一个英俊而高大的男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男生叫陈旭,听口音是河南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我在姐妹们的宿舍楼下遇到过他等文丽下楼。他没有我这么幸运,有进入宿舍的特权。

那是一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坐在电脑前才能被显示屏的光线雕刻出的憔悴面孔。布满鱼尾纹的眼圈,像月球表面一样的脸腮。游升了多少级,yy里的录音有没有火,空间里发的心情有没有点击,这便是他每天都在做的事。他是真正的吃软饭,真正的被女人养着。

我从没有和他说过话,也不准备与他打交道,我不是小姐养着的鸭子,我要和这样的人百分之百的划清界限。

今天是第一次与他正面相逢,其实,以前有好多次见到他正面的,只是我都躲了过去。

“哥,好久不见了,想我了吗?”河南妹子甜甜地笑着。

我只是浅浅地撕起一个笑脸的边角,说:“过年到现在,一个月多了吧!”

“听依依说你到煤矿上班去了,煤矿的工作还好吗?”河南妹子关切地问。

我浅浅地点了点头:“挺好的。”

河南妹子津津有味地说:“今晚,有个包间要mm,我,依依,晨晨全进去了,其中一个矮个头牵住了依依。突然,一个小伙子跑进去说,这是他兄弟的女人死活不让矮个头拉她走。还说他没有遇到也就算了,只要是他看到了就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两伙人差点还干起架来。后来,还是雪姐出面应付了那个矮个头才避免了一场火并。那小伙子也没有拉依依走,却给了依依五张红面的损失,依依也没收那钱,捂着脸便走了。客人给钱不要,真是开了姐妹们的先例了。”

在我的引见下见过依依的面貌,而又争强好斗的只有神棍与少爷了。

“你的兄弟们还真够义气啊!”河南妹子告诉我这些后,便如胶似漆地依傍在陈旭的身上,向远处走了去。

3月16日,晨。

天桥下,早市。

这么冷的天鬼才出来摆早市呢,这么多的鬼,脑子进水的人才在大街上捡破烂了。

“哥,一大清早的,你这是干嘛呢?”河南妹子很温柔地一声问候。

她叫我哥这个声音,每一次都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让人心情舒畅。

我将白菜叶子上最嫩的部分撕下来装进了袋子里,接着又弯下腰去拾第二片。手心上沾满了泥淖,袖子上的绒毛却一尘不染。好精干的一个小伙!每当听到别人对我这样的夸赞时,我都会傻笑好一阵。

“我刚出来,准备给依依买早点的,顺便给那只小豚鼠捡点东西吃。”张了张嘴,便呼出了一道白气。

“对依依的宠物都这么好,更不要说对依依本人喽!”我没有看着她,也不知道她笑得多么灿烂。

“我通常跟我的老公在自己的出租房住,偶而来一趟宿舍的。昨晚我出台了,伺候了一个南方的大老板,光小费就给了我两千。”说的容易。再说了,告诉我这个干嘛。

我不会过问她们姐妹的这些事,就算她们有人主动提了,我也不会接这个话茬。

“哥,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吧!妹子请客。”只听听声音都能感觉出她的诚意。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我在撒谎。

两个人在同一条街,不同的饭铺吃饭。同时吃完,同时离开,各自打包了一份,又在巷口撞了头。

尴尬的面色只会出现在熟人的脸上,我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死人,而河南妹子的脸色有点不高兴了。

你刚才不是说你已经吃过了吗?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我也不会给她说出的时机,装不认识她,一闪而过。

我是养家的男人,不是吃软饭的鸭子,更不是乱搞男女关系的花花公子,所以我不想和这些姐妹多说话,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云烟,你就成全我一次吧!”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快出去,再不出去我喊人了?”

“我又不白睡你。”说着掏出了两张毛爷爷。

“文丽怎么看上了你这么无耻的男人?”

“臭表子,你也配骂别人无耻?给老子过来吧!”

“救命,救命。”

我从不打听她们姐妹里的这些龌龊事,就算平时有人呼唤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我也不会留心。说出来你是不是不会相信,直到今天,我才将河南妹子与她的名字对上号。

我想把当时最真实最原始的状态与感觉表达出来,所以,今天才让你知道河南妹子的名字,文丽。

一个小时前,我出去时,依依的脸蛋上挂满了酣睡的笑容,我不愿意打扰了她的美梦,打了门卡后,我推门的动作都很是轻微。在意外听到屋里的对白时,却忘记了把门关上。

文丽前脚跟着我的后脚,悄悄走了进来,恰巧撞上了这一幕。抓贼见脏,捉奸在床,谁也跑不掉。

“陈旭,你这个浑蛋。”我一脚踢开了屋门,怒发冲冠地将这个恶棍从床上拽了下去。他摸索了一件衣服堵在身前,连滚带爬地向屋外逃去。

在鱼乐城里谁想上就上,怎么在宿舍里就不行了。依依的双峰扑进了我的怀里,将洁白的酥背暴露在外,放声痛哭。

她一直在干这行,我心知肚明,她肚明心知。如果是在鱼乐城里,她肯定不会拒绝任何男人的。但是,这样的行为千万不能让爱她,她爱的男人撞上。

“潘,我好想为你守身如玉。”这句话就像装在水闸门上一颗『炸』弹一样,斗然爆炸。

她的哭声就像在没有星辰没有月亮,刮着刺骨寒风的雪夜里守着一座长满杂草的坟墓,已经哭了三天三夜,集中在最后一夜最后一分钟里的精华和衰竭一样的节奏与情调。

不需要任何乐器的伴奏,不需要任何背景的陪衬。这样凄凉,这样哀怨,这样悲切的哭声经常会让我感觉到三魂七魄已经脱离出我的身体,只有混在泪水与血水之中的瞳仁才能透视得到的鬼魂。

这样的哭声并不是一般的童年,一般的伤害,一两次的尝试就能够修炼得出的韵律。

眼泪由一滴滴连成了一串串,由一串串汇成了一条河。

我用舌尖舔住了泪流的浪尖,从她的山峰开始,经过脖子,下巴,嘴唇……一口一口地向上吸吮而去,末了,就像用吸管吸杯子里最后残留的几滴咖啡一样对着她的眼眶极力地吸了一口。

这些年来的苦难与悲痛转化而成的眼泪全部都品尝在了我的舌尖。

我将噙在嘴里的泪水往喉咙里一咽,立下了誓言:“我会吸干你眼睛里全部的泪,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因为我而哭泣。

(三山中学时的)班主任白骨精老师说,眼泪的化学成分是酸性的。

“眼泪是什么味道?”依依问。

“甜甜的。”我说。

隔壁。

文丽的心就像盛在塑料袋里的豆腐脑一样,像一滩烂泥似的丢在了地板上。泪流像炸了堤的河坝一样,一泄千里。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的职工宿舍是不允许男人进来的,你居然偷了我的门卡悄悄闯进来,我让我怎么和姐妹们交待?”文丽的脸就像晚霞一样的红,却没有晚霞的光彩。

“那个姓潘的小子,他不是男人吗?为什么他就可以有这里的门卡?为什么他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我就不行?”陈旭还挺有理。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身边的姐妹只要是见过面的你都会起色心,你让我在姐妹中的脸往哪里搁啊!就这样你还不满足?昨天,你跟我要了两百块钱说是要买游戏点卡,今天居然拿这钱去干这种勾当。别的男人玩了我给我的钱,就是为了让我的男人去玩别的女人吗?这样的钱你就真花得出去吗?”文丽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这样的告白,无论是从哪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都能让听众激情澎湃,热血沸腾啊!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男女关系有点离谱啊!

“你这种女人也配要脸?我根本就看不起你。”我的老天,陈旭反而看不起文丽了。

“陈旭,我的男人。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两年来,你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用我的,我对你说过一个不字吗?一夜挨一夜,一次又一次,你知道我的心身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吗?你在花我的钱时又是那样的理直气壮,那样的理所当然。你有没有看到过,我被其他的男人凌辱时的样子?老公,我可是你的老婆啊?”文丽的面容是那样的清纯,如今哭得面皮都扭曲了。

“我警告你,说话温柔一点。”陈旭的心理防线仿佛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老公,老婆跑流氓回来了,陪另一个男人在宾馆睡了一晚,给了我两千,老婆回来交帐了。”文丽含着眼泪,微笑着摆出了一叠纸钞。

“你这个臭表子,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快给老子住嘴。”陈旭的眼珠子都红了。

“不,不,不,我要说,我就是要说。”文丽将那叠钱冲着他的脸甩了上去,“陈旭,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

“啪--------”通天彻地的一个响。

“你敢打我?我养着你,又让你睡着,你居然还打我?”极大的委屈。

“你这个贱人,下三滥,不知廉耻的东西,你真TMD以为我喜欢你吗?当初我和你搞对象,就是想利用你给老子赚钱的。老子现在就告诉你,如果一个男人真正爱一个女人,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发生关系的,甚至有些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多笑了一下,都会不高兴。”挨一巴掌换来这样的一个回答也值了。

“你答应过我,明年你会娶我的?”文丽你醒醒吧!

“就算老子再没本事,再不是东西,也不会下贱到娶你这个妓女回家。老子请客吃饭去了,晚上继续给老子去赚钱,不然,我把你当小姐的事,告诉你那个驼了背的老爸,让你这辈子都不敢回家。”陈旭穿起衣裤,从地上摸了五六张红面,临甩门出走时又来了一句:“除了我要你,你再也找不下男人了。”

“我们这些女人怎么这么命苦啊!我好想死!”文丽扒到床上痛不欲声。

我与依依走了进来,依偎在床边。

然后,我们便走进了文丽的故事。

(自传篇)

我叫文丽,今年19岁。我的家在河南省信阳市最偏僻的一个农村里,祖祖辈辈的农民家庭。

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便和爸爸离了婚,跟一个有钱的男人跑掉了。

从些以后,我便与爸爸相依为命。

初中没毕业我就和其他姐妹一样到省城里打工,我们打工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养家,简单点说就是为了能够吃饱肚子。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饭店当服务员。

第一天上班,第一次看到包间那桌客人的账单时,我傻眼了。我记得相当清楚,五个人,十道菜,主食若干,285块。

想想我上小学时,爸爸为了给我凑齐150块钱的学费,沿着铁道拾捡因为火车晃荡而撒下的零零星星的煤渣子的情景,我的内心很是波动。一里地能捡一面袋,推到城里的饭店,一面袋只能卖到八块钱。

爸爸的膝盖要在铁道边的碎石上一路跪下去,跪上三十多里路,才能换来有钱人这一顿普通普通的晚饭啊!

285块,在这家饭店只能算是消费得比较少的一桌,而且,还有几道菜只是简单地被夹过几口而已。

我特别注意到了一个客人剩在餐盘上的两块炸糕。逢年过节,我们家总会蒸很多的年糕,因为我们这里盛产江米。我最喜欢吃炸糕了,可是,爸爸总是说不上理由的不炸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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