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白雪 满目都是一片银白,宛如童话,亦如梦幻,看着那随着冷冽寒风飘飘洒洒而坠的“柳絮”点缀着这盛世浮图!眼见着那外表炫彩内部污浊的一座座钢铁坟墓被渲染成一种圣洁!我紧了紧不算厚实的外套轻笑着,游荡着。。。。。
这是我到这个城市的第二个年头了,每天做着一份穿不暖饿不死的工作,拿着每月足够吃几顿烧烤的工资,白天游荡在这繁华灼眼的各个角落!晚上瘫倒在红色招牌的暖床!有时候想来生活二字对于我来说只是小学老师教给我的两个文字 仅此而已!~
“哟,小兄弟,又来了!身体不错呀。怎么样还是包夜?”一个肥硕的身躯像我奔来!她是这个“理发店”的老板娘,听大家都叫她依姐,据说当年也是红街一枝花,不过当我第一次看到她那因为奔跑而往下狂撒的白面,涂着嫣红的香肠大嘴,画着眼影的竖眼,被眉笔刻画的八字浓眉,我就对某些人的审美眼观表示了深刻的怀疑!
我假装不经意的向着那锈迹斑斑的镜子移动几步躲开那洪荒猛兽般的热情拥抱咧嘴一笑的说道:“依姐,晚上好!今晚小芸没客人吧?”
小芸在依姐这个理发店不算是最漂亮的,个子不高目测也就160左右,典型的娃娃脸,有点婴儿肥,说话声音绵绵的,有着一种邻家小妹的清纯!
“哎呦,怎么?咱这这么多姑娘,你咋就想着小芸这妮子呀!是不是她技术好? 不对呀,好多客人都反应过这死丫头就像死鱼一样,都没一点激情”
“要不,姐给你找个活好的,怎么样?俗话说的好,剩饭炒三遍狗都不吃。”
一听这话我就脸变了,尼玛,这死肥婆骂我是狗。。。那婆娘像是没看到我脸色似得还在那自顾自的说道!“你放心,姐给你找个既漂亮活又好的,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欲罢不能 而且不让你给小费,就以前的那价钱包夜200!行不?别说姐不照顾你。”
瞧那恶心样,可恨这死肥婆没有女儿,否则爷铁定将她出生入死的搞到虚脱,别以为年老色衰爷就拿你没办法,每个月都来光顾你店生意,要是惹毛了爷,爷把青楼那几个禽兽忽悠来照样把你给爆了!!
有时候幻想总是美好的,而现实呢?你只能选择忍气吞声,换上那千篇一律的僵硬笑脸感谢着,应承着。。。。
“依姐,别!小弟我就喜欢这种娇小的,嘿嘿”我贱笑着给了死肥婆一个你懂得眼神!
“成,居然你好这口就没办法了,别说姐不关照老客户,规矩你懂,先交钱,”死肥婆用一种看似好心实则鄙夷的口吻说教道!
拿出那看似厚重的实则轻扁的钱包掏出二天工资用摔的方式轻送到肥婆手里,咱虽穷但也要有视金钱如粪土的气势对不!
一夜无话,不是不说,只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再表述,积攒了一个星期的弹药要是不激射完怎堪对得起我那两张红彤彤的的毛爷爷!客官你说对否?
天明,雪停,原本寂静安宁的世界被喧嚣所代替,入目是一群包裹严实的男人和一群依旧清凉的女人,这几年,我一直被一个问题所困扰,为什么女人要比男人抗冻?
春天,当我们还是棉袄加身的时候,那些女人已花枝招展的穿着裙子招摇过市!
夏天,当我们短袖拖鞋的时候,那些女人花枝招展穿着齐13小短裙招摇过市!
秋天,当我们T恤 长裤的时候,那些女人花枝招展穿着丝袜热裤招摇过市!
冬天,依然!、
从小就听老人说小伙子血气旺,抗冻,可现实告诉我们 那些每个月都要血流的女人才是最抗冻的!
就在这样一种思考,纠结的状态中,我挤进了屁股贴着老二老二贴着菊花的电梯,然后又被人流冲刷着涌向地铁口,在开门的刹那,奔向那空虚的座位,虽然这只是妄想!要知道能抢到座位就想今夜会睡到一个处女一样,虽然存在,但也只是一种期许!
所以扶着扶手能用似睡未睡的状态眯一会也是一种久经沙场锻炼出来的绝活。
到站后,有急急匆匆的出站抢电梯,踏着健步到了单位,换上那投递员特有的工作服开始一天的满街晃悠!
掐指一算,今年的三百六十五天只剩下不到一个月时间了,从我大专毕业
就来到这个城市,几经流浪,最后才找到这勉强自给自足的工作,也许是饥渴的兴奋或者是看尽现实的疲惫,以至于每晚春宵的麻木与茫然,甘愿堕落,情愿迷离~
看着我旁边麻利分拣快递的包子 我拍了拍他那稚嫩的肩膀,用一种看尽沧桑的口吻说道:“包子,好好的保存你的处男之身吧,也许某年的某一天可以买个好价钱,不要学哥,自我的放荡,看着潇洒说多了都是辛酸泪呀!”
包子没有接我的话茬,只是腼腆的笑了笑,看到他那未经人事的笑脸,我只有摇头叹息:“年轻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