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我大,我们在一起只有一个月,或者说,两天。
我们在一次征文大赛的颁奖典礼上认识,彼时她大四,而我才大一。典礼上我们并未有过多交流,只是习惯性地加了QQ。真正的熟悉起来应该是去年冬天,凌晨两点,QQ上几乎已没有在线好友,而她却给我发来消息——失恋了,想找个人聊聊。
我从来都不懂怎样安慰别人,只能把话题扯到不相关的地方,问她的工作找得怎么样了,问她有没有继续写东西。并告诉她,在那次颁奖典礼上,她是我最关注的人,她的气质形象让我联想到一代才女林徽因。
那晚以后,我们的联系多了起来。彼时我在桂林,读大四。她在上海,刚转行做室内设计。她说我眉眼像她前任,但是比前任对她好,答应我做她男朋友。于是,寒冷的冬天,我们隔着电脑温暖彼此。
一个月后,她突然冷淡了。她说,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我会当真;她说,我不够成熟,像是她弟弟,凡事还要她操心;她说,她正是忙工作的时候,而我什么都帮不上忙
我说,我庆幸你所不喜欢的只是我的不成熟,我愿意用最快的速度来成长,成长到足以保护你,请你等我。
我不再流连于游戏,开始去外面兼职,试着了解她在职场的身不由己;我努力地多写稿子,只为了赚够钱去买一枚戒指送给她;为了避免过多地想她,我每天都跑10000米,凛凛的寒风刮过面颊,脑际一片空白;每天晚上回家后就写日记,记下这—天发生的事,以及对她的思念。
越是努力,越是惶恐,总觉得会有人把她给追走。一个月后,我决定去上海找她。
出发的前晚,我给她写了封邮件:“我喜欢你,无以复加,所以我决定来上海找你,我知道我的幼稚尚配不上你的优秀,但我希望你能给我时间成长我会把这封邮件设置在明晚九点半发送,那时我将已坐上去你城市的列车。”
那晚,躺在呼啸的列车上,耳机里放着《漂洋过海来看你》:“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的来看你/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背包里除了给她的特产,还有那本厚厚的日记。
还好,她看见了邮件并且来接了站。两天的时间,我们去了外滩,去了张爱玲故居,去了城隍庙,去了我想要考研的那所大学,去商场买了她的生活必需品,最后去看了场电影,然后她送我离开。
当哨声响起,列车就要启动,她对我说“再见”。我鼓起勇气,把那本日记交给她,对她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我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而她,笑了笑:“我知道,快上车吧,要开了。”
上车后,我实在是心有不甘,给她打了个电话,问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她叹一口气,便挂了电话,并关机。
我回来后的心情可想而知。在无数个难熬的夜里,我不断反思自己到底错在哪里?随着毕业的临近,我在一次又一次的面试里渐渐明白自己的幼稚,她已经是成熟的女人,思考问题的角度自然和还处于校园里的我全然不同。我一心就想着和她在一起,却一点都没有考虑在一起之后吃什么、穿什么,住什么?
现在,我是一家动画公司的编剧,收入不算高,但能养活自己。工作之余,我努力学习心理学,希望能考个心理师资格证,多一个就业机会,同时也多一分了解她的机会。
不管今后她和不和我在—起,我都必须努力,只因我曾叫她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