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爸连忙把敖梓童带到楼上去了。
我说:“赵姨,我和梓童……”
她打断我说:“庄经理,她是你客户,年纪也比你大,你可不能这么叫。”
我说:“您说得对,但是我已经这么叫了,我跟她认识有一年多了,我们在一起也半年了,我们关系很好,也很开心,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个父母都要对孩子的感情加以干涉,但我想说,我不是跟她玩玩,我知道她的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受到伤害,我本来不想呆在上海的,这个地方我不喜欢,但是我喜欢她,所以我喝不了白酒,还是拼命喝,我不喜欢费尽心思的跟人虚伪的打交道,我也这么干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她,她给我的钢琴CD,每一首都爱听,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再累我都不曾抱怨,所以我希望您能考虑她的感受,给她一次自由选择的机会。”
她冷笑着说:“小庄啊,听你这么说,我像个后妈,我不是你们二十几岁的小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是情情爱爱,我只知道生活,你说你喜欢她,不想她受到伤害,那你用什么来照顾她?在上海这个城市,买房子买奶粉就让你应付不来,你说过几年凑个首付,她还能等几年?你没有父母要养吗?我家是有些家业,但我看不起耍聪明玩心眼的年轻人,梓童这孩子从小就怪,一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可不糊涂,不想百年之后,看她辛苦劳累。”
我说:“您是有点家底,但是我真的没兴趣,我平时也没什么欲望,也没花钱的兴趣,所以您要觉得我是为了您的家业,您可以让她跟我出去住,我保证就算玩命,也要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您可以把家铲留给您孙子,我也动不了一分,或者干脆全捐了也行。”
她摇摇头说:“你现在倒是说得好,不妨直说了吧,就算你在上海有房子,也能赚钱,我也不喜欢你,我这个年纪了,脸总是要的,再说我看人也一般不会错。”
我盯着她说:“曹文俊也是您选的吧?甚至您还想把家业也留给他吧,可结果呢?感情这事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就算是父母也无法替孩子的幸福做决定,您是为她好,可您怎么从不问问她的想法呢?她想弹钢琴,您非要让她接手生意,您又说她不适合做生意,可您给她机会了没?”
她也不再挂着虚伪的笑,而是冷冷地说:“你是有点小聪明,但千万别以为可以用做业务那套来说服我,最起码一点,你能跟曹文俊比吗?”
我说:“我为什么不能跟曹文俊比呢?梓童开店辛苦,是我帮她的忙,跟装修公司喝酒,曹文俊动都不动,是我帮她挡酒,梓童弹的钢琴,只有我一人欣赏,梓童孤单疲惫的时候,是我陪在她身边,为什么不能跟他比?只因为他家境好,学历高,收入高吗?还是因为他让您有面子?那后来呢,他找了个比您家有钱几十倍的小姑娘,还回来跟您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您还有面子吗?”
她叹了口气说:“不愧是做业务的,有一张巧嘴,难怪梓童被你搞得神魂颠倒,但你对付年轻姑娘的这套,对我这老太太是没用的,你回去吧,王德明国庆后会去嘉定店重新规划,到时候你们的产品,要是你愿意给我们做,就继续,不愿意就算了,其实这么点业务,也无所谓的。”
我说:“赵姨,不知道您为啥这么喜欢王德明,但是他在业内的口碑不好,挂羊头卖狗肉的事儿他也干过,网上就有关于他们公司的帖子,我现在就可以找给你看。我跟梓童也去拜访过装修公司,她应该跟您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