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她的电话会随后追来,但是没有,这点颇有点出乎我的意料。电话没响,我的心却开始七上八下起来,种种臆断充斥着我的大脑:她不会就站在那儿不回去了吧?这丫头估计干的出来。这么晚不会遇到什么人吧?这黑灯瞎火的,万一。这些事情不要多想,只要一想起来,马上就自己吓着自己了。我让司机停车,结帐。司机估计是刚才看出我们那一幕了,边找零钱边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何苦呢,放不下,又舍不得的,搞不明白。”
我颇为尴尬的一笑,下了车,径直往回跑。
等我气喘吁吁的跑到刚才的地方时,四周空荡荡的,除了我的喘气声,不见一人一物,虽然多少有点失望,但是毕竟她回去了,我的心也略略放了下。她既然不在,我也不用着急走了,心情一放松,突然有种想抽烟的冲动,我从兜里摸出香烟火机,抽出一支点上。弥漫的烟气,让我混乱的思维也得以修整片刻。我开始试着去理顺这一天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从早起赶到这里,然后去医院,见过医生,让她看出端倪,被她叫出来一通“训斥加教诲”,结果呢,自己非但没听见去,反而变本加厉,往深渊里又滑近了一步,该怎么说自己呢,无可救药?执迷不悟?冥顽不化?一意孤行?屡教不改?对于我这种危害稳定团结大局,与和谐社会为敌,与科学发展观相悖的死硬分子,干脆拉出去毙了算了。自己这么想着,也觉得好笑,不经意间自己的理论水平都上升到讲政治的层面,幸亏自己不是党员不是公务员,不然将来还要接受党纪政纪的处分啊。
抽完最后一口烟,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得到了释放似的。我对自己说:别没事老是一副道貌岸然样子,流氓就是流氓,别事儿事儿的戴个眼镜充当个假道学,批判自己,批判别人,批判社会的,现在这社会,谁认识你啊,谁搭理你啊,只要你别杀人放火,管好自己门前这一亩三分地就OK了,至于你整个小蜜,他整个一夜情,或者我来个婚外情什么的,都正常,都允许。谁要我们现在自上而下,上梁就歪,还不许我们下梁弯一点啊?社会舆论如此,导致大多数人都欣欣然接受,不是我们个人的错,是整个社会风气所致。
男人不出轨,那是活见鬼。女人若劈腿,那是没安慰。
无语问苍天,抬望眼,夜色沉沉,暮霭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