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个郎君扑小乔适合一个人阅读。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那我得护她一辈子?”云吾显然还是不乐意。
“你不娶,将来她出了事,我就把她的尸骨埋在你床下,每夜到你窗前哭祭。”
阿姐一向说到做到,这话让乔小祜也不由得一哆嗦。云吾的眉皱得更紧。
“就当还我当年救你的恩情。”露泛又道。
乔小祜看见云吾的眉松开了,可是眼底却起了一层阴霾,她不知这阴霾为何而来。云吾的声音也像阴沉沉的天气一般:“我娶。”
露泛想让更多人知道她的妹妹嫁给了云吾,从此是云吾的人,她的恩仇不用再牵着她的胞妹,若真要牵扯,那就把云吾也一并扯进来吧。婚宴办得很热闹,请来了许多大妖,乔小祜怯生生地立在云吾身边,一起拜了天地星辰、祭了山河川岳。
云吾梦里觥筹交错的声音被摇散。他睁开眼,烛火不知何时又被燃起,乔小祜披头散发站在他的床头,瞪大着一双眼盯着他,盯得他后背发毛。
“怎么了?”他一手撑着直起上身,薄被滑下,乔小祜的目光移到他大开的衣襟上。
云吾扯了扯衣裳,又问道:“大半夜的不睡觉,闹什么?”
“我梦见你拿着长枪刺死了我。”乔小祜的声音低低的,左手按在自己胸前,“穿透了心口,钉在家里的大木柱上,越挣扎越痛,你就站在我面前笑。”她顿了顿,放下手去,“笑得像要开花了。”云吾不知怎么劝解她,想了半日憋出一句:“梦是反的。”
“所以,应该是我杀了你?”乔小祜的眼睛亮起来,“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沉默了好一会儿,云吾最后长长叹了口气,道:“去睡吧,别乱想了。”
“心有余悸,睡不着。”乔小祜跪坐在地上,下巴抵着手背趴在他枕边,“你睡吧,我看着,以防你半夜提抢来杀我。”
云吾不再和她纠缠 ,翻了个身闭上眼,片刻之后又坐起来,揉了揉额头:“你这样我如何睡得着?”
乔小祜“哦”了一声,道:“我去外头。”
她走后很久,云吾依旧不能入眠,披衣开门望向对面。长廊下乔小祜正举着灯笼细细地看那一盆屏草,屏草花已开,原以为是红色,花苞内的花瓣竟是雪一样的白,两团挤在淡紫色的叶下,像一对白绒绒的小兔子探出脑袋好奇地瞅着四周。
“不就是一株破草。”云吾自言自语道。
这株破草于乔小祜而言却是心尖肉一般。
露泛当年对云吾说的“日后要再娶几个都不打紧”,一直扎在乔小祜心里,起初只是对于要与人共侍一夫的不悦——虽然她也没怎么侍过云吾——随着日子越过越长,这句话成了她心上的一根刺,又慢慢扎根长成荆棘,一条、两条……一大片,刺得她难受:她不是云吾心甘情愿娶回家的,总有一天云吾会看上别的姑娘,会欢天喜地地娶别的新娘子回来,不像当年两人成亲时,他站在摇晃的烛影里,眉头眼角都是愁。
乔小祜听说屏草若能开花,结出的一双果子可使吃下的两个人恩爱一辈子。她仔细思考过,如果是他们两个人吃了两个果子,会不会从此以后云吾爱上了自己,再看不上其他人?倘或有多出来的屏草果,她很乐意试一试,可屏草开花太难得了,果子更是可遇不可求。如今她好不容易碰上了,得好好养着,待来日哄云吾吃掉,她就不怕云吾瞧上别的女子了。
她把灯笼放在盆边。橘黄的灯光柔柔地笼着花团,把它们照成晚霞,伸手轻轻一捏,晚霞是凉的,像是冷泉凝成的。快快结果吧,乔小祜想,在云吾跟别人跑掉之前。
三
都城连下了三天暴雨,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雨滴声,仿佛空中有无数张嘴在哇啦哇啦地吵架,嘈杂凌乱。听不清它们吵什么,只是吵,从天上一直骂到屋檐上、雨槽里,甚至落了地,也还要溅起水花发出小小的声音,不甘心地、微弱地再嘶吼一句。
乔小祜把屏草移到了房里。花已经凋谢了,叶间挂着一对青涩的米粒大小的果子,乔小祜几乎天天盯着那俩青果,云吾双臂抱着胸站在槛外望她,轻咳一声引来她的目光,而后缓缓开口道:“我出门一趟,回来得晚的话不用等我。”
“我等你干吗,又不睡一块儿。”乔小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云吾要出门,急急追到门口,朝大雨中撑着伞的男子喊,“这么大的雨水,你要去哪儿?”
“见人。”说着,云吾慢慢地走出大门。
乔小祜愣在原地,疑惑地想,好心多问一句,骂我作甚?
当夜云吾果然很晚才归,一进大门便惊奇地看到自己房中亮着灯,推门瞧见乔小祜坐在灯下低头不知画些什么。他把伞收起来靠在门口,抖抖衣上的雨水方进屋。
“不是说不用等我吗。”他走过去,却见乔小祜慌忙地拿袖子压在书册上。
乔小祜心中虽虚,面上依旧装出气汹汹的模样,啪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中午为何骂我?”云吾一呆:“我骂你?”说着瞥一眼桌上的书,春……春宫图?他脸一黑,抽起书扬了扬,“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