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个郎君扑小乔适合一个人阅读。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从你的书堆里翻出来的!”乔小祜胸一挺,“你居然私藏!”
云吾的脸黑得烛光也照不明:“那箱书是前任屋主留下的,我一直没动,你……”他随手翻了翻,见乔小祜在每一页上都画上了藏在屏风后或假山中偷窥的人,画功不错,只是那人长相衣着和他有点像……
他正要发火,乔小祜忽然跳起来指着他大骂:“你去喝花酒!居然偷偷摸摸自己去!”说着揪起他的衣襟,指着上面一片被脂粉染了色的地方嚷道,“看!”说着还踮起脚尖嗅了嗅,“是胭脂!”云吾的黑脸瞬时变得惨白:“友人喝醉了,靠了一下而已……”
“靠!而已!”乔小祜踩到椅子上,大声嚷道,“擦脂抹粉香喷喷的友人!”
云吾头疼地扶额:“你的好友不也都擦脂抹粉。”
乔小祜鼓着腮瞪了他一会儿,跳下椅子跑掉了,跑出门后还用力地摔了门,“砰!”房梁上似乎震下了些灰尘。
乔小祜忍了几天,忍无可忍——云吾日日往外跑,饭都不在家吃了!她便出门向人打探云吾这几日都往哪里去。好歹在城里混了八年,跟街坊邻居都熟识,在他们的指引下,乔小祜穿过两条街、拐过一条深巷,来到一间瓦房前。灰色的墙头从里颤巍巍地探出一丛绿竹的梢,木门紧闭。引乔小祜来此的大娘面色神秘地道:“新搬来个美妇,妖艳得很。”
乔小祜沿来路缓缓走出深巷,在街边卖头饰的摊子看到个穿浅蓝罗裙的女子,鬓边簪着一朵新摘的芙蓉花,腮上擦着白里透红的粉,唇色是艳丽的滴水的,比发间花还要诱人。大娘努努嘴,低声道:“就是她。”
就是她,把香香的脂粉抹在了云吾的衣襟上。
乔小祜忽然蔫了。这样娇艳的女子,莫说云吾,她看了都心动。她想,因此和云吾闹什么?当年成亲时便已清楚,她嫁他是为了利用,他娶她是为了报恩。她还要呕什么气?阿姐早就说过,云吾在娶妻纳妾一事上是自由的,她没法插手。
那女子走远了,大娘也离开了,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依旧热闹,人声像前几日下的暴雨,嘈杂得令人心烦而无可奈何。乔小祜茫茫然站在这声音之中,忽然觉得无比委屈。
“小祜?”云吾提着酒菜在街对面喊她。她似乎没有听到,迈开双脚往家里走。云吾追上来,空着的手搭上她的肩,生生拖住她的步伐:“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做什么呢?”
她没有回答,余光瞥到他手上的食盒,愣住。云吾拉着她一齐往家里走:“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买了些你爱吃的菜……”后面的话乔小祜没有听清,她似乎又活了过来,转了转眼珠子,问道:“我的生辰?你还记得。”
她心里死掉的期望又挣扎着动起来。
傍晚吃完饭,她借口约了好友溜出门,穿过两条街一条深巷,翻过高墙,蹑手蹑脚地趴在透着烛光的窗户纸上。窗户缝不小,她眯着眼看见里头的美人正在穿衣裳,裸露的腰间有个红色的图纹,一边如火,一边似水。
腰真细……乔小祜的耳根烧起来,明明是来向对方问个明白的,怎么成了偷窥的……她抬起手正要叩门,大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她一惊,慌忙躲到窗边的竹丛里。
月色很好,竹影绰绰,踏着细碎皎洁的月光缓步走来的人,她再熟悉不过,是云吾。
云吾敲门进屋,将门掩上,窗子上出现模糊浅淡的两道人影,像两把尖刀子绞入乔小祜的心。她忽觉得自己好笑得很,还要问明白什么,一切都很明白了,谁他娘的没事在黑漆漆的夜里和个美妇私会。乔小祜在深巷里慢慢走着,风很凉,她紧了紧衣裳,心想,云吾的衣襟又要香喷喷的了。
四
屏草果长成鸽子蛋般大小了,颜色慢慢转红,金色的日光斜斜穿过叶子照下来,点亮了叶下两盏小灯笼。微风中它们晃悠悠地摇着圆滚滚的脑袋,晃得乔小祜眼睛酸痛,一闭眼就涌出泪来。
云吾出门前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乔小祜最近不爱搭理他,他没个话头,在廊下站了很久,末了只低低喊了一声:“小祜。”
乔小祜抬起眼,一言不发。
“明天带你去找露泛。”云吾把心头的话理了又理,最后挑出件自认为最要紧的事,“你想她了吧。”他以为乔小祜最近的低落都是因为思念阿姐。
大门一合,乔小祜立马起身回房,背上早就准备好的行囊。
“我自己去找我阿姐。”她冲着云吾的房间喊,“谁要你带!一刀两断吧!”
屋里没人,她得不到回应,可乱喊一通心里到底好受了些,抹抹眼睛也走出门去。路上遇到相识的人与她打招呼,她没怎么理会,只低头专心地走,脑子里乱哄哄地闪过云吾的脸、美妇裸露的腰、腰间的图纹……
她猛然顿住脚步,妖皇暗中养着一帮叫不容的死士,不容的图纹阿姐曾画给她看过,一半如火一半似水,专行刺杀之事。他们变换姓名和身份游走各界,无爱恨、无悲喜,面上装出来的喜怒哀乐都是为完成任务的手段,那妇人找上云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