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细细连着几天都在做噩梦,她梦见自己成了说谎精,一道天雷下来她就被劈死了,而雷公居然是姜曦延,在她魂飞魄散之前还朝她一笑,谢细细吓得浑身都是汗。
伸手摸手机,这才看到姜曦延发的信息:“晚七点,华府酒店。”
她以为是两个人吃一顿饭而已,不想一进包厢,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人,姜曦延介绍:“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别客气。”
这种饭局超出了细细的人生阅历,她只在书里和电视中看见过,她听不懂他们聊的奢侈品的牌子,自然就不知怎么接话,只能偶尔夹一筷子菜,弯一弯嘴角,尴尬极了,心里早已把姜曦延骂了个痛快。
这时,姜曦延凑过来:“季弦还是没找你?”
谢细细摇头。他看着她,她以为他还要说些什么,好让她不那么像个局外人,结果他扯了个笑容:“就算抓,我也得把他抓回来。”说完,他又去和别人聊天。
直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谢细细看有人已经走了,她也打算离开,本想和姜曦延打声招呼,就见他神色不对,她问:“怎么了?”
姜曦延十分尴尬:“我没带钱包。”
细细瞧着账单,一顿饭花了足足三万元,真正是腐败极了,银行卡刷得一分不剩,钱包也翻了个底朝天,勉强凑够。谢细细已打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喝西北风,结果服务员说:“小姐,在我们这里吃饭要另付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
啊?谢细细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她没看见姜曦延眼底的笑意,倒是看到隔壁包厢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季弦又是谁?
姜曦延成天在她身边晃,还不是为了逮到季弦,几乎是下一秒,谢细细就猛地扑过去,她要将姜曦延“壁咚”到墙上,但他不安生想要反抗。谢细细打算豁出去了,考虑到身高的差距,亲他嘴是不可能的,她十分机智地瞄准了姜曦延的喉结,快准狠地亲上去,手同时蒙住他的眼睛。
这么大的动作,季弦自然看见了,脚底抹油很快就溜了。
谢细细松开他,舔了舔嘴唇,又看了看目光呆滞的服务生,竟还有心情开玩笑:“小姐,要给表演费的。”
然后,服务生也溜了。
走廊里只剩姜曦延和她。
他目光温柔,瞧着谢细细笑了,谢细细自动退到安全距离,还没来得及往后退,他已经揽着她的腰将她提起,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七
松开谢细细的那一刻,姜曦延还在想,看来还是主动比较适合自己。
谢细细眼里迷蒙着水汽,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不喜欢别人亲近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