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出道不久,而区曹晓已声名鹊起,红遍大江南北。她在厦门度假,不小心把他的打火机扔到海里,由此两个人便认识了。
区曹晓教她演技,他们写着蹩脚的剧本,在小旅馆里对戏。
旅馆老板娘常对其他旅客说:“那对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的情侣很恩爱哦!”苏盈听到了,十分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一个小演员好像占了区曹晓很大的便宜。
她到现在都记得那个打火机是coach的限量版……
站在被爬山虎布满整栋外墙的旅馆门口,苏盈从未想过,自己还会再来这个旅馆。
区曹晓拿出两顶情侣鸭舌帽,把其中一顶戴到苏盈的头上,然后很自然地提起她脚下的行李箱,走进旅馆。苏盈看着区曹晓的背影渐渐与回忆里的背影重叠。
到达厦门的第一天是不拍摄的。苏盈想着自己复出艰难,就买了一些鼓浪屿点心,准备给拍摄组送去。
她亲自送到导演房间。导演房间的门虚掩着,她正要敲门,却听见导演提起自己。
“这次赞助商的广告,我是不支持苏盈上的。曹晓,你一个人上,我看赞助商会更喜欢。”导演说,“苏盈名声太烂。”
苏盈沉默地听着,手里的葡挞无声地掉在软绵绵的地毯上。看来,她复出之路茫茫,很快,债主就会上门了。
“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观众说不定早就忘记了。”区曹晓说,“我会做功夫,把黑苏盈的言论压下。给苏盈一次机会吧,复出不容易。”
苏盈愣住了,直到区曹晓出来,才猛地回过神来,捡了地上的葡挞就要走。
区曹晓跟进她的房间,厚着脸皮拿葡挞吃。
“我不需要你帮我。”苏盈有些烦躁地说。
“你我曾是夫妻,守望相助是应该的。”
苏盈偏头看去,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甚是缠绵。有的时候,她也会忍不住陷入其中,但这是不对的。苏盈晃晃脑袋,打破了这种暧昧气氛,低声问道:“区曹晓,你忘了我们只是形婚吗?”
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苏盈曾说起自己不想结婚的念头。当时,区曹晓问她是否愿意跟他形婚,他需要一位区太太挡住外面花蝴蝶妄想做区太太的念头,而她需要一位贵人来助自己一路高升。
区曹晓放下葡挞,把苏盈压在墙上,目光缠绵地停留在她眼眸上:“盈盈,你忘了我们曾尝试过要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吗?”
苏盈偏头躲过,掩过眼中的心猿意马。
苏盈其实从来没想过要和区曹晓发展感情。正式认识区曹晓之前,她曾在化妆间看到他与一个女星接吻,而他的正牌女友当时正在找他。他的私生活有多糜烂,同处于娱乐圈的苏盈早有耳闻。她太过理性,故而常常提醒自己,这样的花花公子是没有人能收服的。
但人心总是不受控制的。当她穿上婚纱,走到区曹晓身边的时候,听到他对主发出的誓言,看见他含情脉脉地在她额上落吻,她亦会不由自主地有所幻想。当时,在苏盈心里,区曹晓有九十分。
婚后,他却频频干涉她与异性交往。
她与罗亮走得近些,他便截了罗亮的通告。她十分清楚地记得那天他们的争吵。
“区曹晓,我们的合作条约里有一项是互不干涉对方的交友情况吧!”苏盈问,“我从来没有干涉过你和哪个女人开房,我只不过和罗亮走得近一点,你有必要对付罗亮吗?”
区曹晓认真地说:“那我们的合同可以更改这点。”
他把她抱紧:“就算你们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我也无法忍受。盈盈,从此,你可以干涉我的交友情况,而我不接任何吻戏、床戏,以此作为交换可以吗?”
从此,她便不可抑制地沦陷在区曹晓的宠溺中。
拍摄的第一天,记者蜂拥而至,把区曹晓和苏盈俩团团围住,对着他们“咔咔咔”地拍了很多张照片,又噼里啪啦地问区曹晓:“你和苏盈上情侣节目不会尴尬吗?你能原谅苏盈当初的出轨吗?”
区曹晓偏头看了看苏盈,说:“出轨从来不是一方的错。我觉得我错得更多,只是大家都没有看到而已。我想和盈盈重新开始。”
如今看来,她又要陷入这样的宠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