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寡妇的日子也表示不好过,冷言冷语的自然是要听的,她就权当自己是哑巴。无论别人怎么鄙视,讥讽,她逢人厚起脸皮点点头,虽然在她扭身离开后,身后就传来呸重吐唾沫的声音,而且还是故意让她听见的,但是她都隐忍噙满眼眶的泪水一路往家赶。
启明刚刚走到四大爷家的院坝门口,就听见哨喇子,滴滴答答的吹魂似的响起。一长溜五颜六色的花圈摆放在堂屋两旁,四大爷的儿子六子,头戴孝布跪在门口接应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
启明知道这四大爷儿子的名字也有些来头,据说是六根手指来的,此时六子见有客来,就按照老辈们教的磕头收礼。就在他伸出手指来接启明手里的祭品和礼金时,他快速的瞥了一眼六子的手,果然看见他的大拇指旁边还有一个大拇指。
启明向来是不受人欢迎的,许多在院坝坐着唠嗑的村民见他来了,就急忙起身借口有事神色慌张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