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想到这儿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家急赶,走到门口时,却发现原本是关闭的院坝门,大开着的。看来还真是狗剩来家了,老妈进院坝就大喊。
“狗剩,剩……”后院的黑仔听见主人回来,暂停片刻吠叫,接着就是‘嘶嘶’之声传来。老妈微微蹙眉,暗自道:不知道咋回事,最近这只狗老是出这种声音,就像是哭一样。
老妈最是爱惜家畜,对于狗啊,鸡啊!什么的很迁就,黑仔的呜咽声,想必是饿坏了,才会这样叫的。老妈这样想,就径直进厨房舀一碗饭,给黑仔端去。
来到后院,黑仔匍匐在地,鼻子里还是发出‘嘶嘶’的柔韧声音。尾巴不停的摇摆,姿势却没有改变,直到看见主人把饭倒进它的食盆里,它还是不停的摇奕尾巴,声音‘嘶嘶;不断,就是懒得起来。
“‘啧啧,你叫唤啥,给你饭了,还不起来?”老妈呵斥黑仔道。可是任老妈怎么说,怎么骂它,今天的黑仔就是奇怪的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主人。鼻子不间断的‘嘶嘶’鸣叫,也是黄昏夜幕即将来临,老妈是老眼昏花看不清楚状况,见黑仔这样,她心里惦记儿子,心情沉甸甸的,就没有心思来琢磨黑仔的异常表现。
老妈回身就回厨房,关闭后门,又把前院院坝门关闭,才到厨房勉强吃点饭团。唉!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万里儿不愁。可能有人要说了,这启明也算是一个孝子吧!出去了回不回家的,怎么也该给老妈来一电话吧!
启明打电话啊!连拨几次,都无法接通,谁叫那地是穷乡僻壤的偏远地区呢!不知道是母子心灵感应还是什么,启明老是觉得心没法安宁下来,总感觉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在周家不远处,李家河坝头,一堆篝火熊熊燃烧,一个头戴喇嘛式帽子的男人,手舞脚蹈的围绕篝火,嘴里念念有词,含一口酒,喷射进篝火,引起一阵阵犹如火龙一般的迅猛火势,火光映照着这个有着一张丑恶面孔的脸。
郑玫记不得自己在做什么,想什么,干什么。闷闷不乐的从卫生间出来,一头栽倒在床垫上,床垫受到贯力的冲击,微微弹动了一下,也把郑玫身子带动得颤动着。
郑玫脑海里几乎全是启明的身影,他的冷漠,高大,就连刚才的那一惊一瞥,都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囤积在她的脑海里。
刚才的噩梦,那双从血液里伸出来的手,当郑玫感觉身子一轻,顺抓自己的手看上去,却发现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一位身穿铠甲,威风凛凛的男子,她刚刚想说什么,却突然醒来。
醒来之后,就看见模糊的身影,晕乎……自己这是怎么啦?记忆里不是在周家盗取女尸吗?郑玫近乎疯狂的抓扯自己的头发,总想记起那段空白的往事,那段从周家出来,到乱坟岗盗取女尸后所有的记忆,可是脑海里只有一些零碎,不连贯的片段。
“‘笃笃,’玫儿……”郑妈妈实在不放心女儿,就想来看看。
门口的响声把郑玫的思绪给惊扰得无影无踪,她岔怒的抓去松软的枕头压在头部,想堵塞透进耳膜的敲门声。
郑妈妈敲一阵门后,见女儿没有来开门的动静,只好叹口气从新回到大卧室,黯然躺在老公身边。两夫妻一阵长吁短叹之后,逐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