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树小学肖老师莫名其妙发低烧已有一些日子,乡医院一直诊断不出是啥病。初夏的一天,他请假到县城医院去做检查。
肖老师坐上了开往县城的客车。车上卖票的是一位又黑又瘦的老妇女,司机却是一位模样俊俏的姑娘,只见她脸蛋白里透红,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小口,身材丰满,胸脯高挺……肖老师很是纳闷:如此绝色美女怎么竟会来开车?心中暗想着,忍不住偷偷多瞅了几眼。车上还有21名乘客,熟悉的人正在交谈着。
客车驶出集镇不远,路边有人在拦车,车慢慢停了下来。车门刚打开,一个接一个很快蹿上来三个凶神恶煞、流里流气的小伙子:一个矮胖,头皮锃亮;一个中等个,脸上有一条疤痕;一个高瘦,两只手臂上文有小青龙。光头一看司机是位年轻貌美的女性,顿时眼睛一亮,调笑着:“嗬嗬,今儿走桃花运,咱哥仨坐美女开的车!”疤脸咽了下口水,连声附和:“就是,就是,有福气!有福气!”文身的盯着女司机色眯眯地看,咧开嘴直笑。
卖票的老妇女皱了皱眉头,等三人坐定后,从过道中踅过来,说:“你们到哪里?请买票。”文身的两眼瞟向车窗外,并不理睬。光头摸摸脑袋:“嘿嘿”一笑,用手臂撞了下疤脸:“兄弟,哥今儿没带钱,你就哥仨的一块付了吧!”“没事!没事!兄弟我来买票。”疤脸口里应着,手刚往衣兜里一伸,就大嚷起来:“哎呀呀,我的钱包啥时候被人扒走了,里面可有几千块钱啊……”老妇人见三人耍无赖不愿买票,口气强硬起来:“乘车不买票,就下去!”疤脸强词夺理:“我们不是不买票,是钱被人扒走了。”老妇女说:“不可能三个人身上都没钱吧!”文身的转过脸,腾地站起来,气势汹汹地吼道:“老东西,你搜!你搜!老子就是身无分文。你想怎么着?”老妇女知道搜身是违法行为,怎敢动手?一时间愣住了。乘客也没人出面说公道话。肖老师实在看不下去,转过身说:“没有钱就不应该上车嘛,上了车就应该买票。”“妈的,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文身的用手指着肖老师,瞪着眼恶狠狠嚷叫:“等下了车,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你敢……”肖老师嘟囔一声,见乘客无人相助,再也不想与这些无赖斗下去。毕竟自己有病,心有余而力不足。女司机头一回遇上这种情形,也不敢吱声,只是默默开车。见此阵势,其他乘客都噤若寒蝉,心中只是告诫自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少说为佳。光头、疤脸和文身的见耍横得逞,更加有说有笑。
车往县城开去。在经过一片树林时,光头突然站起来,大声喊道:“停车!停车!哥们要撒尿!”随即,三人一起涌到车门边来。女司机犹豫了一下,不敢不停车。车停稳后,文身的指着女司机淫笑着说:“你也下车,陪陪哥们!”听这么说,女司机吓坏了,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脸色煞白,打着哭声说:“不!不!我不下去!”三歹徒嬉皮笑脸过来拉扯,疤脸则趁机在她胸脯上乱摸……肖老师也明白三歹徒逼女司机下车将会发生什么,真是怒不可遏,实在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住手!真是无法无天了!”“又是你!她是我女朋友,关你屁事!”疤脸气势汹汹地说。“浑蛋!流氓!谁是你女朋友!”女司机斥骂着,双手死死抓住方向盘,奋力在抗争。“你们这些流氓,不准侮辱女司机!”肖老师扑过来,要与歹徒搏斗。“揍这兔崽子!”光头恼羞成怒吼叫。文身的挥舞着拳头打在肖老师的眼镜上,玻璃片碎了,脸上划开了口子,鲜血直流……老妇女吓得浑身直哆嗦,半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歹徒劫色又劫财,紧紧抱着装钱和车票的挎包躲到车后面去了。“救命啊!乘客救命啊!”女司机声嘶力竭呼喊着,希望这么多乘客能有人出来救她一把,但是,车上的乘客此时都被歹徒的嚣张气焰镇住了,谁也不敢挺身而出。有的转过脸眼睛望向车窗外;有的低下头视而不见;还有一位穿保安服的中年人竟把帽子压低遮住眼睛,佯装睡着了……三歹徒见车内的乘客全是一群孬种,更加有恃无恐,推的推,拉的拉,抱的抱。女司机哭喊着,挣扎着,最终还是被三位兽性大发的歹徒搂抱着进入到密林深处……
一会儿,四人回到车内。这时,只见女司机头发零乱,衣衫不整,满脸泪痕,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态。三歹徒则喜形于色,摇头晃脑。
“看把你们美的,畜生!”望着歹徒得意洋洋的嘴脸,肖老师肺都气炸了,决定到县城后第一件事不是去医院,而是去县公安局报案,要将这三名罪犯绳之以法,替女司机雪耻……
女司机缄默无语坐上驾驶位,重新履行自己的职责。行驶十几公里后,前方是高高的松树岭。突然,客车不知什么原因停住了。女司机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对肖老师说:“喂,你下车吧!”
“啥?叫我下车?”肖老师傻了眼:“为啥呀?”
“我的车不想搭乘你。”女司机冷漠地解释。
肖老师怒火中烧,质问道:“你这姑娘,真是不识好歹,难道我刚才救你还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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