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林艳丽一见他脸有喜色,忙问道:“是不是办好了?”“OK,一切顺利。”“万岁!”林艳丽欢呼起来。此时响起门铃声,林艳丽去开了门,她并没有让人进来,在门边和人说了几句,然后就关上了门。“什么艾皮西,明明走错门了嘛。”她嘴里嘟囔着
邬达明却浑身一个激灵:“你说什么,什么艾皮西?”“喏,就是刚刚那个人,说他叫艾皮西,是你叫他来的。我把他打发走了。莫名其妙。”
“啊……”邬达明像弹簧一样从沙发里蹦起来,在屋子里急速转圈,嘴里一个劲地唠叨:“不可思议,真不可思议。”林艳丽吓了一跳:“又怎么啦?难道……你那个证就叫艾皮西?”“可不是,我还以为,取这个名字,绝对不会撞车的……”
真是怪事啊,邬达明办了一个身份证,绞尽脑汁取了个名字叫艾皮西,没想到刚到家,有个叫艾皮西的人竟上门来。是不是那个做证的人跟踪了他?是不是想敲诈自己?邬达明又觉得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勉强吃完晚饭,两个人带着惴惴的心情看电视。电视机一开,只听播音员介绍:“本台消息,6月13日在本市西郊发现的无名尸体,经公安机关调查,已经确定其身份,死者名叫艾皮西,系X省Y县三道乡四路村人。经法医初步鉴定,死者是被人用手掐死的,颈部留有明显掐痕……”随即镜头一转,推出一张身份证的特写。身份证上的字尽管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得出“艾皮西”的名字,还有“X省Y县三道乡四路村”的地名。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邬达明摸出自己新做的那张身份证,扔在茶几上。林艳丽拿起一看,吓得扔了出去。上面的人名地名还有照片,跟电视上的一模一样。
这回,邬达明是极度恐惧了,因为自己去新做的身份证,人名和地名完全是他凭空捏出来的。他并不知道真有人叫艾皮西,也不知道有个叫艾皮西的人被杀了,更不知道中国X省Y县还真有三道乡四路村的地方。什么都重叠了。这是什么样的巧合?
两个人僵僵地坐在沙发上,屋子里一阵可怕的静默。忽然门铃又响了。外面有人在询问:“邬达明,你在家里吗?”邬达明正想回答,林艳丽却一把抓紧了他:“他他他……又来了……”“谁?”“就是刚才那个……是他的声音。”林艳丽跑进卧室,砰一声关上门。剩下邬达明也跳起身来,惊恐地望着防盗门。防盗门却咯噔一响,一点一点地打开来。
“邬达明,是你找我吗?”一个人站在门口,声音僵僵的,冷冷的。随着门的打开,一股阴冷的风也吹进来。客厅里的多盏式吊灯也一下子灭了几个,只剩一个发着暗光。
“你是艾皮西……你不是死了吗?”邬达明慌乱地问着,他已经搞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了。那个人朝他走过来,脚步很慢,像是受伤后很艰难:“是啊,我就是艾皮西,我是死了,但你为什么要找我呢?”“我……我没有找你啊。”“你不找我,为什么要用我身份证呢?瞧,我的身份证不在这里吗?”那人弯下腰,捡起了被林艳丽扔掉的身份证。
邬达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感到一阵疼痛,说明不是梦。千真万确,有个艾皮西来到了他家,正在他的面前。
“先生,
那人说着,把身份证伸到邬达明面前。邬达明看见,那张照片,又成一个骷髅了。
“看清楚了吧,这明明就是我的身份证。我还知道,我在银行有了账户,上面已经有人打过来一笔钱……”那人说着,转身向门口走去,“我要去银行,我要去取钱,500万呀……”
“不!”邬达明听了,脑袋里轰地一响,他这时是真急了,以至连恐惧都忘了。“那不是你的钱,是我的!”他大吼一声,抢到那人前面,不顾一切地伸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那人立即全身一软,就在地板上躺倒了。邬达明一愣,他试着用脚踢踢,却像踢在石头上,原来那人早僵硬了。
邬达明正不知如何是好,林艳丽从房里面冲出来,气喘吁吁告诉他,公安局刚打来电话,说抓到了几个做假身份证的不法分子,问他们有没有让这些人做过假身份证。邬达明看到,那个身份证就在“艾皮西”手中。他蹲下来想把身份证抽出来,却没成功,“艾皮西”的手抓得很紧很紧……
经过一番苦熬,邬达明不得不打了110。警察来后,轻易从尸体手中抽出身份证。警察也很惊异,因为昨天黄昏,这具放在医院里的尸体突然不见了。没想到竟出现在邬达明家中。虽然邬达明不是杀害艾皮西的凶手,但假身份证事件,暴露了邬达明的收受巨额贿赂的犯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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