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退,”活佛说,“我知道你也是位孝子。”
杨钢不知怎地,真的站住了,脑中萦绕的,全是那幅“多吉祝祷图”的画面。那藏族老妇的背影似有魔力一般,令他如坠梦魇。
“多吉幡然醒悟,此后牢记母亲教诲,做出了一番匡扶正义的大事业,成为尊者。而这位伟大的母亲,就是青藏高原上每个儿子都无比敬仰的卓嘎大士。”活佛说着,已经来到杨钢面前,突然间一伸手,迅捷地在杨钢胸口处一点。杨钢气息一窒,想要出手,四肢却已酸麻无力。活佛轻轻伸手,把杨钢怀里的卷轴抽了出来。
杨钢发了一会儿呆,终于苦笑一声:“你……”他实在不知说什么好。这个晚上在寺院经历的一切,实在太怪诞了。他空负一身本领,却不知为何,被某种不可言喻的东西麻痹、消解了,直到一招被制,他才恍然醒觉。
“施主定是位有大孝心的人。”活佛正色道,“否则我的故事不会影响到你。”他看了杨钢一会儿,轻叹一声,双掌合十:“施主做过不少恶事,当有这业报。得罪了。”
大桑吉活佛转身离去。很快,喧哗声从院外传来。
杨钢闭上了眼睛。
纵横江湖七年的“千面人狼”第一次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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