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全百姓传奇大全栏目整理和收集了一些民间流传的一些故事供读者在线阅读。这里小编给大家整理了一 篇关于闺蜜变身官太的百姓传奇,下面请跟随小编的脚步一起去看一下闺蜜变身官太吧。
穿开裆裤长大的闺蜜
“思蔓,我们最近忙项目,晚上我可能得加会儿班,你去幼儿园接乐乐的时候顺道帮我接一下彬彬吧。”“好勒,到时候我先带彬彬回我家吃饭,让他和乐乐先玩着吧,你回来直接到我家接他就是。”周五的下午,该是我接孩子放学的日子,临出门,接到死党闺蜜青于的“命令”电话。
我和青于在一个院里长大,用老话说是“穿开裆裤的朋友”,换作当今时髦的称法,我俩是绝对的闺蜜: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学,一起牵着手上学放学,一起议论喜欢的隔壁班帅哥,一起见证彼此的“蹉跎”岁月,看着对,方“嫁作他人妇,成为他人母”,最后在同一个时段同一个小区购房:平时谁加个班出个差没空带孩子的时候,方便把孩子放给对方嘛。青于当时就用这个理由让我瞬间作出决定,而日后她也着实将这“方便”使用得淋漓尽致。
我们俩的兴趣爱好相似,找的另一半也在同一个机关单位上班,对球赛和数码产品有同样的兴趣。于是每逢周末假期,两家人一定轮番做东聚会,嗑着瓜子,喝着啤酒,痛快酣畅“打赌”看球,看着新闻装模作样地来场“点评会议”。两个孩子在一旁嬉闹玩打,完美继承了我和青于的友情。
那些微妙的转变
但从去年开始,两家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
青于老公文强升官了。他和我老公张明本在一个事业机关单位,职位都差不多。连张明都没想到文强竟然连跳两级,当上了处长。青于在电话里激动地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嘴上说着“恭喜”,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过了两周,青于突然打电话来说接我下班。我站在公司门口,远远地看着一辆崭新的白色宝马320进入我的视野,车开到跟前,一张熟悉的面孔摇下了车窗:“干吗呢?哈哈,惊喜吧,上车啊。”
你家那辆思域呢?我没回过神,呆呆地问。青于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墨镜,热情招呼我上车,“换了呗。不开不知道,看来真是人不识货,钱识货呢。”
她抖了抖风情万种的大波浪长发,一踩油门冲出去:“今儿我家文强说请你们吃饭,大家一起开心一下。三环新开的五星酒店里有家‘江南赋’,文强去吃过两次,说不错,一定要叫上你们再去试新菜。”
当官了就是不一样,我酸酸地想,张明就从没带我去吃过五星级酒店。
也许是多了心眼,大大咧咧的我居然都能看出张明和文强间的关系不一样了。“强处啊,以后可得多多关照。”觥筹交错之间,平日里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两人明显有了一些生疏的客气。
宝来和宝马的差距
青于的社交圈陡然打开,她开始出没于处长太太级圈子,回头又把那些八卦事讲给我听。“听说王局长的夫人周末飞去东京血拼了,买了一大堆护肤品回来,唉,女人到四十岁,真的要为一张脸挥金如土了。”“我听说韩处长在外面有小三,他老婆为了留住老公的心,去做了整容呢。”
这些话题我全不感兴趣,这些太太的圈子太无趣了吧,不是奢侈品血拼,就是如何留住老公,仿佛生活从来和柴米油盐不相关系。我是俗人,天天都和酱醋茶打交道。
我一门心思扑进最喜欢的蛋糕里,青于现在戒甜食了,理由是要保持身材。
我不喜欢这样的青于,虽然知道人的言行会随身份的改变而发生某些变化,但青于的变化太快,快得我不想去适应。
青于还是常约我一起逛街。那次买完东西回家,儿子乐乐看到她的宝马,死活要坐,“妈妈,我们班上文娱委员的爸爸就是开宝马的呢,每次她爸爸来接她回家,她就特别得意。”
乐乐的话无心,我却立刻联想到其他地方。青于的宝马和我家的宝来,本质上都是车,但却代表了不同的社会阶层,乐乐什么时候也这么虚荣了。
我坚决不同意乐乐坐宝马,这让已经抱着孩子准备上车的青于有些尴尬。我们俩从没为了一件不算事的事那么别扭过,那种别扭,这辈子我都忘不掉。
我唾弃我的小心眼,但地球人阻止不了我的羡慕嫉妒恨。
维系友情的最后底限
被我和张明委婉拒绝了几次聚会的提议后,我和青于的联系多在电话里进行。如果她谈的话题是我不感兴趣的,就会听见我用“嗯”、“是吗”、“那不错”之类的话敷衍,如果是邀约逛街,我也有意回避:“不好意思,那天正好有其他安排了。”“明天要去乐乐他奶奶家吃饭。”
曾经无话不谈的闺蜜在电话里变成不会超过三分钟的例行问候与简单推托,失落感袭来之后,我却不知道这一切该算谁的错。
和青于的关系淡下去,最大的损失于我也许是失去了一个好参谋。以前我什么事都会征求青于的意见,也从不忌讳地啥事都找上她一起。自打青于进入“官太太”行列,我反而不想主动上门麻烦她。讨厌归讨厌,我终归舍不得就这么淡了和青于的关系。熟悉我的人有时会问到:“你那闰蜜不是刚好熟悉这一块吗?”我能推都推:“她现在有些忙不过来。”其实如果找青于,她肯定会义不容辞帮忙,只是她现在身处官场,我一旦有求于她,总感觉这段关系就会沾上“利益”两字,会彻底结束。
官太太有官太太的烦恼
青于似乎察觉到了我俩之间的变化。一次,她主动到我公司楼下等我下班。“今天没开车出门,正好打车路过,就想着来找你了。”
我们去了之前常光顾的一家茶楼,安静的环境只听到“滴答”的钟声。我摆弄着手上的小汤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抬头时不经意瞥见她竞没有了之前的满面春光与得意,更添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
“思蔓,你不知道我的憋闷,都找不到人说点心里话。”青于一股脑儿地吐槽着她那“官太太”生活的如何不易,“和什么人说话都要瞻前顾后,就怕得罪人,文强又老不在家,不是出差就是应酬到半夜才回家,上次孩子开家长会,我和领导好说歹说才请到两小时假,把以前在领导面前攒的人品都用光了。我现在真羡慕你和张明,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听着青于的那些牢骚和郁闷,我突然发现自己过得其实真不比她差:有时间陪我的老公,更有自由悠闲的生活,没有攀比的无趣圈子。“生活的烦恼真不是和金钱物质的拥有对等的。我还真怀念以前那样轻松的日子。”青于叹了口气,顿了顿,停下来喝了口茶,望着窗外发起了呆。
那一刻我在这段关系中找到了平静,青于身边除了我,连一个倾诉的人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