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古老的第四个儿媳巧姑进门后,他想让巧姑当家,又怕其他的三个儿媳不同意,只好出题考考她们的智商,结果只有巧姑全答对了,其他的三个儿媳表面上同意让巧姑当家,可在心里不服气,她们认为当家不需要智商。
张古老放心地将钥匙交到巧姑的手中。他说:“你当家,我放心。”
一天,张古老心血来潮,掏出笔和一张红纸,在纸上写下了“不求人”三个字,在他的心目中,只要巧姑在,没有什么事办不了的。
这一天,张古老所在的贪县令,姓谭,他是花钱买的管,由于他太贪了,人们在背地里叫他贪县令。贪县令坐轿下乡所刮民财时,在半路上,两轿夫故意摔了一跤,将贪县令甩出娇子,两轿夫假装摔伤了脚,不能再抬轿了。
贪县令只好跟随着两轿夫步行下乡。
当他们来到张古老的大门前,见大门上张贴了一张红纸,由于贪县令高度近视,没有办法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字?又不想出洋相,于是命两轿夫上前看看,写的什么?
瘦子轿夫告诉贪县令:“老爷,上面写的是‘不求人,’”
贪县令听后很生气地说:“大胆!看看是谁写的?难道连老爷我也不要求了吗?你俩问问他欠了人家的债没有?”
胖子轿夫要进门打听时,忽然想到“不求人”,转身说:“老爷,他家连人都不求,人家还会欠别人的债?”
贪县令说:“唉,那就问问他借了人家的东西没有?”
瘦子轿夫说:“他连债都不欠,怎么会借别人的东西呢?”
“多嘴,去看看他家偷了人家的钱没有?”
胖子轿夫说:“老爷,他不欠债,又不借东西,就算他偷了人家的东西,我们有没有看见。”
“放屁!不求人,他敢说不求人?老爷我都要求人,就是我太太也要求人。那天我坐堂回家,看见师爷从我太太床上下来,不是我太太也要求人吗?”
瘦子轿夫说:“老爷,太太天天都要求师爷。”
贪县令很吃惊忙问:“你怎么知道?我太太天天都要求师爷,做什么呢?”
“我就晓得。怨大人,怨老爷,家里娶了三夫人。”
胖子轿夫接过话茬说:“大夫人生得美,身材苗条比猪肥,”
“二夫人还更妙,活像神仙张果老,”
“三夫人她最好,六月伏天生狗蚤,小狗蚤小又小,太太身上把舞跳,太太正要发牢骚,师爷轻手轻脚又来了,师爷进了太太房,张嘴开始骂情郎,生冤家死冤家,你天天必须来报道,为什么总是不听话。”两轿夫学者三夫人的样子,伸手去揪贪县令的双耳。
贪县令惊叫:“哎呦。哎呦。”
“师爷今早都迟到了。快快上床捉狗蚤,两人刚刚上了床,老爷就把太太找,师爷一下慌了神,揪起裤子往外逃,老爷一步走进门,吓得师爷忙求饶,县老爷,县祖宗,小人再也不敢了。”
“什么敢了不敢了,你快给我太太捉狗蚤。太太动了火,跟师爷立了规矩,若是不听太太话,就得天天跪床下,哎,你们说我都要求师爷,给我太太捉狗蚤,这么一个小小的刁民敢说不求人,真是大胆了,胆大刁民真可恨,竟敢说是不求人,分明戏弄我大老爷,真是无法又无天,叫声小子你听好,老爷把他竹杠敲,若是今天敲不到,给我太太捉狗蚤,”
两轿夫同时说:“老爷,我们都不会捉狗蚤,您就饶了我们吧。”
贪县令生气了:“你们怎么不会?会也要捉,不会也要捉。快叫里面的出来。本县要问他的口供。”
“是,我老爷今天要问口供了。”瘦子轿夫喊道。
张果老从屋里走出来。来到贪县令面前说:“小民张古老参见大人”
“喔,我问你,这墙上的不求人,可是你写的吗?”张古老说是自己写的。“你真是胆大包天,不求人,老爷今天就叫你求我?”
“老爷,我一不欠官粮,二不欠私债,我求老爷做什么?”
“你住口,叫声小民张古老,老爷说话你听好,明天要你办件事,牛牯(公牛)要生子,这件事你要办到,明天老爷过来瞧,要是这事办不了,老爷不会把你饶,没饭吃来没水喝,打了板子坐水牢,坐了水牢还不算,给我太太捉狗蚤。”
瘦子轿夫忍住笑说:“张古老,听到没有,老爷明天要生水牛仔。”
贪县令生气地吼道:“放屁!”
“不,不是,是,是我家老爷明天要你家水牛牯生老爷。不,不是,是要你家的水牛牯生水牛子,对吧,老爷。”
“县大人,这牛牯生子,小民怎能办到哇?”
“哼,办得到也要办。小的们,咱们走!”
张古老见三人走后,气愤地说:“不讲道理的狗官。”他想,这,这叫、我怎么办?我连写字都写不得,以后还享什么清闲哪?唉!
张古老坐在大门前生闷气时,他的四个儿媳从田间回来,大儿媳上前问道:“公爹,你是不是饿了?”她吩咐:老二去洗菜,老三去烧火,老四给公公烫壶酒上来,
“唉,别忙了,今天就是参汤我也喝不下。”
巧姑一听公爹的话,急忙来到公爹的面前问道:“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几个儿媳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唉,众媳跟前追问紧,不由我古老愁煞人,家中和气称我心,众媳对我又孝顺,为爹我高兴忍不住,随意写下了不求人,就为这个不求人,如今闯下大祸根,”
众儿媳问道:是什么大祸根?
张古老说:“为的是一家老小和和气气,你们对我又孝顺,我心里高兴,就随意写了这个不求人。”
二儿媳说:“不求人有什么祸根?”
“唉,谁知刚才县老爷路过这里,看到这个倒霉的不求人,就说我是胆大包天,县老爷蛮横无理,说是要咱家的水牛牯,晚上要生出仔来,如果明天交不出,就要治我的罪,你们说这牛牯怎能生仔呢?”
四个儿媳异口同声气愤地说:“好一个不讲理的糊涂官。”
大儿媳看了老四一眼,问道:“老四,你说这事咋办?”
众儿媳说:好一个不讲理的糊涂官。
大儿媳说:“老四,你说这事想怎么办?”
巧姑思考了一会儿,笑着说:“三位大嫂不要慌,公爹您不要发愁,公爹呀,叫声公爹不要慌,儿媳心里有主张,牛牯生仔办得到,何必发愁身体伤。巧姑来到大嫂面前,夸大嫂煮饭手艺强;随之来到二嫂跟前赞美二嫂炒菜特别香;紧接着来到三嫂身边,吩咐她快把酒去烫;她来到公公身边说:“公爹晚上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
“我哪有心情去吃呢?愁都愁死了,晚上怎么能睡得着觉哦。”
大儿媳说:“是呀,老四你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巧姑走到嫂子身边,悄悄地告诉她们。三个嫂子听后都笑了。她们劝公爹进屋。她们伸手去拉公爹进屋。
第二天,贪县令跟着瘦子和胖子两轿夫步行上路了,在路上,贪县令告诉两轿夫:县官父母县大人,堂堂七品坐衙门,老爷只顾捞铜钱,管他谁冤谁不冤,张家庄里张古老,今日登门把他找,谁叫他贴着不求人,没有铜钱要他老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