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不胜酒力。”乔知县端起一小杯喝了。高乡绅仰头喝完碗里的酒,又倒了一碗。
“这第二碗是给乔大人赔罪,高某管教不严,手下冲撞了大人。”他边说边喝令那两个家丁跪下来。乔知县酒量本不大,高乡绅却不依不饶,乔知县立马生了气。
敬酒不成,高乡绅恼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话音刚落,十来个高手就将乔知县围住了。乔知县躲躲闪闪,终究是不会武功,没多久就挂了彩。
孟中赶到后,指挥捕快们冒死杀进包围圈,保护乔知县后退,退到县衙门口时,却见疯老爹提着把大刀也赶来凑热闹。
没想到的是疯老爹竟提着大刀奔向了高家打手。只见他手起刀落,眨眼间,十多个打手都被砍得人仰马翻。然后疯老爹立马挑刀去战高乡绅。对打不久,疯老爹居然把高乡绅打倒了。
孟中迅速将高乡绅捆住,疯老爹把高乡绅提起来:“高乡绅等人作奸犯科,还望乔大人尽快整理成文,上报朝廷。另外,老夫还想请乔知县宽恕我对你的不恭。”
大家都呆了,疯老爹并不疯。
孟中是个直肠子,心里藏不住问题,他问:“乔知县这么好的官,拥戴还来不及,您怎么会打他呢?还有您为什么要装疯呢?”
“疯老爹”笑了笑,讲起了他打乔知县、装疯的缘由。
他说,这年代坏人当道,他对朝廷不抱希望了,所以他弃官出京访友求师。几年前,元宵节那天,他听几个混混说要在石板桥刺杀乔知县,便决定帮乔知县避过此祸,因为他知道,乔知县是个好官……
他本打算救了乔知县就走,可他转念一想,乔知县整治贪官污吏,肯定会得罪人,得罪人就难免遭报复,所以他才设法留下来保护乔知县。但他总不能保护乔知县一辈子啊!让乔知县练武?不可能,乔知县既不肯练,也没时间练,于是他就想出了“打人”这一招,为的是让乔知县练个躲功。他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因为他有难言之隐,他跟魏忠贤有过节,魏忠贤贴了告示要拿他,他只能装疯卖傻。
“乔知县,在下不能再保护你了。”疯老爹看了看孟中,说,“孟捕头身手不错,是个忠义之士,日后,你可仰仗他。”
“老爹哪里去?”乔知县问。
“老夫要赶往京城,皇上已经对魏忠贤下手了,魏忠贤朋党甚多,我怕有人对皇上不利,我进京保护皇帝去了!”
听“疯老爹”说要进京护驾,乔知县赶忙牵来一匹马,拱手问道:“敢问老爹尊姓大名?”
“疯老爹”跃上马,轻声说出了五个字:“金刀王名世。”说完,朗笑一声,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