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侠客。有武不一定是侠,所以武侠的故事一定很精彩。这里小编给大家整理了一篇关于 薤露的武侠故事,下面请跟随小编的脚步一起去看一下 薤露吧。
身材瘦小,着一身白衣,眉眼遮在一顶斗笠里,看不清。
李漠退了一步,他觉出这人身上冷冷的杀意。
李凉柔声道:“兄弟,我把你的事跟裴大人说了。”
“是吗?”李漠又退了一步,盯着那白衣人看,他的弹弓藏在腰间,他缓缓伸了伸右手五指。
“裴大人说,只要你跟着这位先生回去,他绝不会难为你。”
李漠却在想,自己有没有机会出手呢?
他曾在神策军校场上,于瞬息之间,用三十六颗铁丸,把“天下太平”四个大字,弹在校场西墙上,赢得满场采声。
但神策军并不要他,因为他不过是一个来自安南的越族少年。
于是他作了挽郎,作了刺客。
李凉却不出声了,连他亦已感觉到气氛不对。
他们所立之处,有几棵数百年的老松,正当盛夏,老松上结满了青绿的松球。
李漠静静等着。
一颗松球从树上落下,李漠却仿佛是出了神,他等这颗松球落下,已等了好久了,他等着那一瞬间,在松球即将砸到那白衣人的斗笠上,又尚未砸到之时,他出手了。
他向后跃了一步,同时弹出了五颗乌黑的铁丸。
“卜”的一声,松球砸在了斗笠上,跳了一下,又落在夫子庙大院的青砖地上,沿着砖缝滚着,最后停在了一棵老松虬曲的根旁。
而那五颗铁丸,亦同时打在了白衣人的脸上,深深陷了进去。
白衣人却不倒,他缓缓将斗笠摘下,露出脸来,莹白如玉,却没有眼耳口鼻,只有五个乌黑的洞。
他抬起右手,在脸上一抹,一张脸竟变得平滑如镜,而那五颗铁丸,则落入了他的手掌中。
李漠惊讶地看着。
那五颗铁丸,渐渐幻去了,仿佛本就不曾存在过。
李凉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喊道:“兄弟,你干什么?”
李漠冷冷道:“他要把我们杀了。”
李凉急道:“怎么会?裴大人说了……”
突然,他停下了,张大了嘴,惊愕地看着身边的白衣人。
只见白衣人的面皮,渐渐变黑,同时又幻出眉毛胡子,眼耳口鼻来。
“裴大人,怎么是你?”
“不错,”裴度和善地笑着,“是我。”
他右手不疾不徐伸出,“噗”地插入李凉的胸膛。
李漠一惊,向前跨出一步,又弹出五颗铁丸。
这一次铁丸去势更疾,竟穿透了裴度的胸口,“哧哧”钻入院墙中。
裴度的身上现出了五个透明窟窿,但他只是笑笑,那五个窟窿,也渐渐闭合,只在白衣上,留下前后十个小洞。
这是什么诡异的武功?
李漠茫然看着裴度,心中绝望,他任弹弓从手中落下,无奈地笑了笑。
裴度并未出手,但那无形无影无声无息的一击,却将李漠震得向后飞去。
李漠像一口破布袋般落在地上,觉得胸腹间仿佛空了一块。天迅速黑了,像有什么人,“砰”地一声,把乌黑沉重的棺材盖子合上,传来“铮铮”的敲钉声,然后是泥土雨点一般洒落,挽郎凄凉寂寞地唱:“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人们悄声说着话,似乎怕惊醒棺材中的人,最后,终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没有了,只有永恒不变的黑暗、孤寂与冰凉。
裴度垂手站在李漠身旁,脸上又变回原来那莹白如玉的模样。
街鼓猛然震响,如雷霆万钧。
这鼓声要响三千槌,要响到黑暗降临大地,才会平息。
在“隆隆”的鼓声里,孟湄骑着桃花驹,冲进了国子监。
她不待马匹停稳,就翻身跃下,一边跑入夫子庙,一边高声喊着:“李漠,李漠,你在这里吗?我已经把他杀……。”
她猛地停下,像是有一个人,硬生生地把她的声音扯断。
然后,是她声嘶力竭的哭喊:“是你把他杀了?是你把他杀了。是你把他杀了!”
这哭喊声一声比一声尖利,一声比一声绝望。
她冲上前去,一手扯住裴度的头发,一手在裴度脸上拼命地挖着,仿佛李漠的命就藏在裴度的脸中,只要她挖得足够深,李漠就能活转过来。
“放了她!”
裴度轻轻把孟湄推过一边,转身。
院中,阿难陀肃然而立,眼中的黄光,映着落日,益发炫目。
裴度心中一惊。自从十年前阿难陀来到长安,裴度就开始注意他了。虽然阿难陀从未出过手,但裴度却一直在小心翼翼地避免与他正面冲突。
李漠逃出性命,躲在绿野苑中,他早已知道,却因为忌惮阿难陀高深莫测的武功,不敢下手。
但此刻,已是避无可避。裴度深深吸了口气,将他修行了数十年的大明相道发挥到了极致,四周空气翻滚,如煮沸了的汤水。
然后,却忽地静了,那鬼魅般的一击,向阿难陀袭去。
但这一击却如春雨落于江湖,秋花飘于深谷,了无影响。
裴度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形,阿难陀的胸腹间,竟是如枯井般的静寂,但又并非朽木死灰,生气全无,在阿难陀的身躯内,仿佛有一个寂静寥阔的世界,大海潮涨潮落,明月无语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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