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璧精金?”商慕云惊讶地道,“一切都准确地应验了!”
朱慎思:“那‘福泽千又万’又是什么意思?”
商慕云喜道:“我知道了,朱宇航背后的兽王案是一幅图——地图,罗神算是为了地图而来的。”
朱慎思:“地图?关于什么的地图?”
商慕云道:“现在还不得而知,但一定极为重要,罗神算带着尖尖的匕首,就是要将朱宇航背上的图活活割下来。”
“活活割下来。”商慕云的话让见多识广的朱慎思也不由惊骇。
“好狠毒!”温若冰的声音从后传来,声音既惊惧又愤怒。商慕云回头,温若冰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
商慕云:“朱宇航睡着了?”
温若冰点头:“替他换了药,他已经睡去了。”
商慕云道:“我们刚刚的谈话,切勿让他知道。”
商慕云又问道:“在婴儿未出生之前,因为给母亲吃某一种药物,因此婴儿出生后便带上了某种特定的胎记。有这样的医术吗?”
温若冰斩钉截铁地道:“没有!绝对没有!没有一种医术能做到这点,天下又怎会如此离奇的医术。况且朱宇航是康王府唯一的子嗣,他的父母亲也断断不会这样做。”
朱慎思问道:“朱宇航的父母是怎么样的人?”
温若冰:“老康王朱振南我见得不多,但在我印象中,性格豪爽,他晚年得子,甚是疼爱朱宇航。朱夫人白曼是一位大家闺秀,但她与一般的深闺女子不同,她甚是落落大方,喜爱医理,常与我们谈论医术。”
朱慎思苦笑道:“这么说来,你们两家可真是门当户对。”
温若冰对朱慎思的话不置可否,说道:“我且带你们去看看。”温若冰将二人带到一个卧室前,道:“这便是老康王夫妇的卧房,我小的时候曾经来过。”
推开房门,只见房间内装潢豪华,古董珍奇,琳琅一室。墙上挂着一幅十尺长的巨画,画中一位白衣女子傲然而立,她长发乌黑,在头顶绾成高髻,斜插着一支紫金钗;她的脸很美,如若弯月,肌肤雪白如凝脂;她身体线条饱满而衣着艳丽,透着一股丰腴端庄的美。
温若冰道:“这便是白曼。”
朱慎思敬仰道:“这幅画如果不是挂在此处,而是在别处,不了解的人还以为画的是天庭的仙子。”
温若冰道:“更难得的是白曼性格开朗,待人和善。”
商慕云转向一角的书架,架上有一排排书籍,商慕云拿起了一本随手翻阅。温若冰劝阻道:“这里的物品都是老康王夫妇的遗物,朱宇航必定格外爱惜,还是不要乱动了。”商慕云却道:“旧物是会说话的,我需要更多的线索来解开谜团。”
温若冰不解道:“谜团不是在卢天方、罗神算师徒身上吗?跟老康王夫妇有何关系?”
商慕云道:“在朱宇航出生前两年,卢天方便准确地知晓了朱宇航会带着兽王案出生,这是一个谜。在这个谜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多的谜。”
这时远处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咳嗽声,商慕云道:“一定是朱宇航醒了,你去照顾他吧。”
商慕云再次嘱咐道:“千万不能将割皮之事告诉他。”
温若冰走出房间后,朱慎思亦帮商慕云查找,问道:“你要找什么?”商慕云却茫然摇头:“我毫无头绪,只是随手翻翻。”
朱慎思从一本书中翻到一些贺卡,但见贺卡上写着喜贺贵子满月云云,上面的落款均是乙亥年。朱慎思道:“朱宇航果真是在乙亥年出生,卢天方的诗却是在比乙亥早两年的乙酉年写的。”
商慕云看着贺卡,眉头紧皱,说道:“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与‘神璧精金’有关联的东西。”
商慕云与朱慎思寻了大半日后,只能黯然收手。房中除了豪华的家具,便是一架子书和一堆药材,而书亦以医书为多。
商慕云黯然道:“白曼钟爱医术,这些书都是白曼常看的书籍,房间中并无与‘神璧精金’相关的线索。”
商慕云二人走回朱宇航的卧室时,朱宇航正斜倚在软榻上,一旁正烧着一个红泥小火炉,火炉上的药壶里,散发着一阵阵药的苦香味。
温若冰将一勺黑糊糊的药喂给朱宇航。朱宇航往后仰着头,温若冰将药喂进他的嘴里,朱宇航吞下药后,犹慢慢舔着嘴唇,似乎苦口的药吃来也是无比的甘甜。
商慕云向朱宇航问道:“古玩阁的外墙壁是谁建造的?”
朱宇航:“是我父亲请名匠建造的,现在墙壁已经蒙尘,没那么光亮了。但是在我小时候,每当阳光照耀时,便映得墙壁熠熠金光,这般景象在南昌城中也是一景,许多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
商慕云一阵惊讶,道:“这么说来,这金光墙壁是广为人知的?”
朱宇航点头道:“的确如此!”
温若冰亦道:“这在当时,的确是许多人皆知的一道景色。”
商慕云喃喃地道:“这到底是为何呢?”
朱宇航道:“白眉捕快可有什么疑问?尽管开口问,我必定有问必答,以尽快找到这罗神算。”
商慕云问道:“你可曾听说过卢天方?”
朱宇航凝神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我不曾听过,这和刺杀我一事有什么关系吗?”
商慕云:“只是问问而已。”
商慕云出了卧室,怅然地来到古玩阁的墙壁前,在墙壁上摸了摸,感觉到墙壁内似乎并无异样。商慕云疑惑地道:“难道我想错了?”
“想错了什么?”朱慎思在身后问道。
商慕云:“我只道这‘神璧精金’暗藏玄机,且与朱宇航背上的图案有极大关联。想不到这墙壁竟然人人皆知,已无秘密可言。”
温若冰也从后面走上来,问道:“那首诗,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这是一个复杂的谜。”商慕云咬牙道,“我一定要找出罗神算,解开谜底。”
朱慎思问道:“罗神算已经逃之天天,我们如何找到他?”
“有一些东西会说话。”商慕云手一张,他手上有一只布鞋。一只灰色的布鞋。
五、虎豹岭
“布鞋鞋底沾有黄泥,非常黏的黄泥。”商慕云看着布鞋分析道,“城东有一大片黄泥塘,泥塘边的小路就尽是这样的黄黏泥。”
商慕云又拿起鞋子闻了一闻,温若冰乐了,问道:“什么味啊?”
朱慎思也乐道:“还用说,自然是臭味。”
商慕云放下鞋子,道:“是无忧花的味道。”
朱慎思道:“看来这人路过城东的黄泥塘,又经过一片无忧花果园。这只有一条路,城东往虎豹岭的荒道。”
荒道上杂草丛生,泥泞不堪,商慕云三人走在荒道上,都是苦不堪言。温若冰抱怨道:“难怪这条道没有人行走,成了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