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奇遇

时间:2016-12-08 09:38:46 

绝大多数遭遇外星来客的案例中无外乎以下情节:“时间缺失”,使被绑者悬浮的光柱,心灵感应,长相大同小异、身着紧身衣的外星人等。对UFO内部的描述似乎也是千篇一律,无非是圆形的墙壁、古怪的实验室、曲折的灯光、先进的仪器设备等等。

除了这些明显的模式之外,每个案例都会有一些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新细节。每个案例都为UFO现象增添了一分神秘色彩。

1967年,保罗,尼尔森12岁时,父母决定带着他和他的朋友米歇尔·斯丁(这里应当事者要求采用了化名)去南加利福尼亚海岸的卡塔里那岛游玩。这次旅行彻底改变了保罗的生活。

在他那个年纪,保罗对UFO还一无所知。尽管他有过时间消逝的奇怪经历,但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把这些与UFO联系在一起。故事从他和米歇尔一道购买连环画开始。看连环画令他们兴奋不已,随后他们返回保罗父亲停在艾沃兰港口的船上。接着,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保罗对当时的情况记得很清楚:“我和朋友米歇尔·斯丁呆在父亲小艇的下面,我们刚刚驾小艇从艾沃兰带着新买的连环画回来,我们都兴致勃勃地读着。当时虽然天刚刚黑了下来,但还没有到睡觉的时间。我们坐在那里,打开连环画,接着就失去了意识。等我们恢复知觉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们都对失去知觉和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我的父母说他们在午夜之后才返回,他们发现我们那时都已经睡着了。对我们来说,我们两个同时遭遇这件事的确是件怪事。”

第二天早上,米歇尔和保罗都意识到有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过。对他们而言,突然一起进入梦乡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一点都不困,而且离睡觉时间还早。当时他们对新买的连环画兴致正浓,没有任何理由睡这么快。

保罗问他的父母:“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正坐在那里刚刚翻开我们的连环画。”

他的父母推测他们当时太累了。但是保罗不以为然,他感觉自己当时突然失去了知觉,好像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他知道这非同寻常,但他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对其进行解释。多年以来,这一直是困扰他的不解之谜。

两三周以后,保罗回到他父母在加利福尼亚舍曼奥克斯郊区的家中。他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所有的房门都上了锁,他在卧室里玩耍。突然间,有人出现在他卧室的门口。他的第一反应是盗匪闯进了房间,但是那个站在门口的人行为举止又不像是盗匪。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保罗忆道:“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忽然觉得房门在微微颤动,好像有什么人站在那里。我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我想是个盗匪。不知道哪来的胆量,我打开门向外张望,那里有一片黑影……它在门廊里离门10米的地方,还有一些脚印,它们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动物的足迹,那肯定是一种长有小爪、能够快速行走的动物。它是沿着门廊入口走进来的。我猜想那是一条狗,但我无法想像它是怎么打开门的。

“那个阴影在我看来确实很像小动物,这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但是,从它的影子看它只有两条腿,虽然这使我迷惑不解,我也并没有把它和UFO联系起来。我紧随着黑影,可是它一转弯就不见了。我扑了个空,那儿什么也没有。我检查了所有的房门和墙上的孔眼,都一无所获。屋子里没有能让动物逃走的出口或可以藏身的地方。我搜遍了整个房间,什么也没发现。”

因为没有发现盗匪的任何线索,保罗只能自己胡乱猜测。

他认为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但他确实听到了房门颤动和穿过走廊的“啪嗒啪嗒”的轻微跑步声,而且看到了一个身形瘦小的阴影。虽然他发现这个阴影只有两条腿,但始终觉得那不是人,因为即使是小孩也不可能在所有房门都上锁的情况下进入房间。保罗搜查了所有房间仍一无所获,就更让人觉得神秘莫测。他感到非常奇怪。父母回家后他立即告诉他们所发生的情况,他认为一定有什么动物闯入家中。他父母的回应可想而知,他们无法理解儿子的话。

那时保罗还没有把眼前的情况与卡塔里那的遭遇联系起来。

他认为有动物闯进家中又跑了出去是符合逻辑的解释,但他没有过多考虑门把手的开启和投射在墙上的人形黑影。他只是记住其中一些细节供以后参考。然而不久,家里就发生了一些怪事。

卧室奇遇之后,最初的线索就是各种光怪陆离、栩栩如生的梦境。

“我做了一个怪梦,”保罗说,“我房间的窗户外面有奇怪的灯光,我本以为是邻居们在点火。虽然我是这样想的,但事实上并不是那样。”直到后来保罗才把他的怪梦与之前的奇遇联系起来。

另一方面,发生在卡塔里那和舍曼奥克斯的事件使保罗突然开始对UFO问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时我开始阅读巴尼和贝提·黑尔的小说《中断的旅程》。

我对它一直都很感兴趣。这些事件发生在1967年我12岁的时候,直到1969年卡登委员会放出消息说UFO是虚构的现象,我才放弃了这一嗜好。”

此事过去多年以后,保罗有时仍会对此进行种种猜测,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些想法。对他而言,这是一个不解之谜。

后来,已经长大的保罗重新考虑卡塔里纳岛的事时,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以此解释在艾沃兰港口发生的事。他立即把这一想法告诉了父母,希望他们能够帮助自己验证这个想法。

“我后来推测,小时候自己好像被泄露的丙烷麻醉过,米歇尔身上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我问过父母这件事,他们回答,‘那里没有泄露的丙烷,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于是我放弃了这种想法。而且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嗅到任何丙烷的气味,这是最明显、最有力的证据。”

时光流逝,保罗转眼间长成了大人。他考入了医学院,在那里他遇到了他未来的妻子,一名医校的学生。后来,他们都做了大夫,并在结婚以后有了两个孩子。他们的家在幽静的郊区,离他长大的地方不远,他们过着美国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1992年,他对UFO的兴趣被一次非同寻常的目击所激发,他看到了一个飞过沙漠的发光物体。他确信存在UFO以后,开始购买他能够搜索到的所有图书,并且阅读了这方面的许多材料。他加入了UFO研究团体,并且越来越痴迷其中。他的妻子也看到过一个碟状不明飞行物飞过他们家附近的坦帕加山谷。于是,她对这一现象产生了兴趣。

这时他仍然没有对童年的经历做过多的考虑。一天当他阅读一本关于时间消逝经历的图书时,猛然记起自己好像有过类似经历。于是他开始向催眠专家求助,希望这能够恢复他尘封的记忆。他选定了一名拥有大量UFO知识并且成功地数次为被绑者演示唤回记忆的催眠专家。通过催眠,他体验了一次至今仍难以置信的绑架经历。

谈到他第一次时间消逝的经历时,保罗忆道:“我正在阅读一篇记载孩提时代时间流逝经历的文献,我想:‘是的,看起来的确发生过什么事情。’于是我开始借助催眠来恢复记忆,我不知道能够通过催眠回忆起什么,我也不知道它们是记忆还是幻觉,或者真实的回忆比想像多一些。我只记得这样的场景———我被带进一间有着圆形墙壁的房间。它看起来更像是飞碟上的一个地下室。而我则被放在一个桌子上。我此时的回忆陷入停顿,因为当时这些家伙正围着我的朋友米歇尔忙个不停。当他们对米歇尔采取行动的时候,我只能呆在前厅。我猜我可能不是他们选择的目标。

“在墙上有一些机械装置,而这些家伙看上去并不是那种典型的灰色外星人。我后来通过显影才发现他们的形态更像是‘祈愿的螳螂’。他们的眼睛看上去和昆虫的非常相似,但比灰色外星人的略大……我在尽力寻找我的记忆。我记得他们都穿着某种颜色的紧身制服,但到底是什么颜色我已经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那是一种类似紧身运动服的服装,在外面还套着一层较为宽松的束腰外衣。他们看上去不是很高,但我无法确定,因为当时我躺在桌子上。他们中的一个把手放在我的腿上,还有一个是从门口进来的,我可以从他们的缝隙间依稀地看见走廊。他们中的一个用心灵感应告诉我说:‘呆在这儿,呆着……’当时我只记住了这句话。我记得当时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在操纵控制台。总共有三个人,一个在抚摸我的腿部,一个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在操纵控制台。这就是我关于这次奇遇的最后记忆。即使这次奇遇对我来讲是一次重大事件,但是我仍然感到非常遗憾。”

保罗记不起自己是怎样被带上和送下飞碟的,他也不记得在飞船上看见过米歇尔。

“在我的印象中,他好像在其他房间里,我只是在等他。他们让我躺在那里,没有对我采取任何行动。我觉得,我并不是真正的目标,他们正在对保罗采取行动,而我只是在那儿等着他而已。”

保罗对他通过催眠所回忆的经历感到迷惑不解,他怀疑自己的回忆是凭空想像、胡编乱造出来的。有趣的是,保罗在此前就阅读了大量的关于描述登上UFO经历的材料。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可以被看做是他回忆过程中的一个“干扰因素”,因为他可以从其他相关报道中获取各种片段来拼凑他的故事。然而有趣的是,保罗的回忆中有若干部分是独立且从未在主流UFO报道中出现过的细节。这一点使他关于这一段的回忆增加了可信度。

一个令他感到惊奇的细节,就是他感觉他们好像不是在飞碟里而是在地下。岩石般的墙壁完全不像是飞行器应具有的金属质感的墙壁。

“这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我好像在山洞中而不是在飞碟上,现在想来实在有一些古怪。当时我的感觉真的如同身处地下,从我所在的那张桌子到墙壁约有4米,所以我估计这个场所的半径大约有9米。”

还有一个让人感到惊奇的细节,就是一个类似电脑的仪器,这东西远没有他所想像的那样带有外星来客的色彩。

“这个装置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军用的电脑操控台,而不是外星人的机器……上面有电灯和按钮。实际上我并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按钮,我只是看到上面有推按的符号。彩色的灯光———但我已经记不清楚放在我头顶上的灯光的颜色了。”

最后一个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细节,就是外星人的外形。在他所熟悉的故事里,绝大多数是灰色外星人的描述,所以在他的印象中已经先入为主地勾画好了外星人的外貌。据他讲,他所看到的景象真的让他大吃一惊。

“是的,那些生物并不是我所想像的外星人的典型形象。他们看上去更像是———当然,这是我当时的观点———我觉得他们更像是‘祈愿的螳螂’,他们与一般的外星人相比,更像是昆虫。”

在回忆完第一个事件之后,催眠专家很快又将他带入了下一个事件的回忆,那次事件发生在保罗的家里。对此的回忆再一次让保罗感到吃惊。

“又一次……我成为绑架案的目标,我被带上了飞船。当我的意识恢复以后,我没有特别恐惧的感觉。我当时有一点疑惑,但没有痛苦的感觉……让我吃惊的不仅仅是飞碟,也不仅仅是飞碟形状的房间。当时,我记得有灯光照在我头上,我想我没有看到房间的墙壁,我看见……在我周围的外星人和灯光。”

保罗没有能够回忆起外星人在他身上实施的种种怪异的实验以及外星人之后的活动。

“我想在那时候他们肯定做了些什么,但如果他们的确做过什么的话,我应该记得,但我不能告诉你。”

这一次保罗真的记起了他以前所见的外星人,他们闯进房间将他带上飞船:“具体的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我记得他们来到了房间里,接着我就上了飞船,接着他们又来到飞碟里来看我是否安然无恙,然后他们在我追上去之前从房门溜了出去。”

与许多被绑者不同的是,保罗一点都不对他的经历感到后怕。这也许与他此前阅读了大量有关UFO的书籍,并对即将记忆的事件有一定准备有关,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整个经历没有什么可怕之处。

“是的,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有点让人迷糊。如果有什么人想要绑架我,我肯定会觉得是异想天开。我的意思是他们肯定要做一些对我不利的事才会让我觉得恐惧。我真的被这种定式所迷惑了,但我一点都没有被恐吓的感觉。”

在经过催眠之后,保罗承认他有一点失望。如许多被绑者一样,他们都觉得催眠无法达到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感觉催眠就像是他付费来换取他所想要寻找的故事。从另一个角度讲,他有充分的理由认为,他是因为被催眠才相信确实有事情发生过。

因为他对回忆模棱两可,他开始与久无音讯的童年好友联系。不幸的是,他在输入好友的姓名进行网上搜索之后仍然无法确定他的地址,他朋友的名字不是大众化的那种。于是,他想从米歇尔那里佐证他童年故事的愿望就此搁浅。

他长期被这个真实的秘密所困扰:“现在我不会说这些通过催眠记忆的事件真的发生过。我只能说,在卡塔里那和舍曼奥克斯确实有情况发生。我的第一次‘时间缺失’经历有我的朋友在一旁目击,紧接着就发生了舍曼奥克斯事件。我记得那次事情,这些回忆至今还栩栩如生。但是这些事件的起因对我来说仍是个谜,这些事件———我只能做这样的解释,因为此刻我实在无法找到其他的解释。对于异常事件的回忆,以及我现在对“时间缺失”和异常现象的认识,我认为还可以采用别的方式来对它们加以解释。”

在催眠疗法之后,保罗对UFO仍抱有很浓厚的兴趣,但是他不再为这个问题感到烦心。他只是偶然会见UFO研究兴趣小组,了解他们的最新研究成果。他不想引起公众的瞩目,他更习惯于默默无闻的生活,他几乎没有对其他人说起过他的经历。

今天,他仍然尽可能地让自己能够活得自由自在,不管他是不是曾被外星人绑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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