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告状(12)

时间:2016-03-02 13:25:40 

四十分钟后,冒充于仁义打电话的于仁广被押到了审讯室里。

王金汉问:“你叫什么名字?”

于仁广说:“王局长,我算服你了,你怎么会发现我冒充我的哥哥于仁义给你打电话呢?”

王金汉说:“一开始我并不清楚是谁在幕后作怪。随着事态的发展,我的答案渐渐又清楚了,只有你才有可能做这个事件的幕后人。因为只有你才能继承你哥哥于仁义的遗产——那个占七分地的印刷厂。我不清楚你是用什么办法诱使你哥哥于仁义写下那封信的,但我自从收到那封信后,我就知道送信人是你,或是你雇的人。因为你发现你哥哥死后,印刷厂落到了你与之不和的高芹手里,当然,更重要的是你不想让祖传的家业落到外姓人手里,于是,你就开始想方设法一个一个地清除对你继承遗产有阻碍的人。第一个当然是高芹,她是第一继承人。你的办法是借刀杀人。借你哥哥曾和你商量骗赔保险公司二十五万的事件,想一下子搞掉高芹。当高芹被捕后,你又发现还有一个障碍,那就是于仁义的女儿,你的侄女于姗。你竟不留情地雇一个‘面的’司机想撞死她,幸亏我对此可能早有察觉,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着于姗,才使她免于一死。当然让‘面的’司机证明于姗已死时,我想你很快还要给我来一个电话,主题是证明于仁义真的死了。只有证明了于仁义确已死亡,随后出现的继承人你——于仁广才会合理合法。我果然见到了你递到法院的起诉书,状告高芹杀害亲夫、骗赔二十五万的罪行。顺理成章,接下来应该是法院宣判于仁义的财产归你所有,这样就如你所愿了。你说对吗?”

于仁广瞪大双眼盯着王金汉说完这些话,惊讶得张开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于仁广才说:“王局长,你怎么知道得清清楚楚,天哪,我都干了些什么……”说完痛哭流涕。

王金汉说:“不瞒你说,当时我排查了与于仁义有血缘关系的所有人,你很快被定为嫌疑人。我们也对你进行了监视,但我现在感到后悔的是对你监视不够。我一开始没想到你连于姗都要除掉。包括你给我打电话。一开始我以为是你找的人,后来公安干警发现你有几次到IC卡电话亭打电话。我已认定是你打的电话,但我不急着抓你,如果太急了,我怕证据不足。当然喽,包括你父亲分给你的七分地你很快卖掉用作赌资,我们也进行了调查。”

于仁广抬头看看王金汉,摇着头说:“我太傻了,我会做如此蠢事。”

十一、于仁广的陈述

审讯室里,王金汉、叶祥、刘长发和朱南燕各负其责,对于仁广进行了审问、记录、录音和拍照。

于仁广被迫陈述了他的作案过程……

“我叫于仁广,今年三十岁,比我哥哥于仁义小六岁。我母亲生下我的第二年就因病去世了。我父亲去世前,把一个印刷厂分给了我哥哥,把一个纺织厂交给了我,占地基本都是七分。由于我小时候没人管,养成了游手好闲的坏毛病。长大后又学会了赌搏。我得到纺织厂后,因管理不善,一年后就倒闭了。我在外面吃喝嫖赌,急需钱,就把设备卖了。又过了一年多,我把七分地和一座二层楼也卖了。我和老婆、孩子租了一套两室一厅。后来卖地的钱也输完了。我老婆一气之下不辞而别,后来有人说在深圳的街头见过她一面,还说了几句话。我到深圳找她半个月也没找到。回到鹰城市后,我整天为我和独生子的生活发愁。到外面打工吧,我又吃不了那些苦,便只有时不时找我哥借点儿钱。我哥看在死去爹娘的份上对我还不错。一天晚上,我哥不知在哪儿喝了酒来到我这儿,给我说了高芹和他印了一批非法书刊,书刊被没收后又罚了一笔款。他说书商找他要书,造纸厂向他要纸钱,文化市场找他要罚款,他说简直让人无法活下去了。我说,你不会先卖一片地?我哥说,别提了,这段时间这一片没有开发,地皮不值钱。他说,我找人问过,说连他的二层楼和两台印刷机,一共可卖十五万;可我欠别人的最少也要二十万。我哥说,我和你嫂又商量了一个办法,想冒冒险,到保险公司买保,找个替身,等出了车祸再向保险公司要保钱。我已投了二十五万元的保,我怕高芹靠不住,就来找你商量个办法。我哥说,高芹闹着和我离婚,还和我打过几次。因为我们结婚以后得的遗产,按什么法还有她一半。她是真不想和我过了,我甚至怕她和奸夫一齐借机害我,我就来找你讨个主意。我就对我哥说,你可以按我的说法写一封信,如果你发生意外,兄弟我拼死也不能让高芹逍遥法外。我哥就按我的说法写了一封信。这就是我偷偷送到你办公室的那封信。”

“王局长,我知道你很可能去辨别这封信的真伪,但实事会告诉你那是我哥的亲笔信。你一定会把它当做一个骗赔案去侦察。你一旦把高芹送到牢房,我就有可能得到我哥的遗产。当高芹被捕后,我问了一家法律顾问所,他们说这种情况,如果妻子仅仅是坐牢,仍可继承财产,如果被枪毙,他的儿女是继承人;如果没有儿女,他的父母、兄弟姐妹可按顺序继承财产。我这才想到,于姗还在那儿碍事。不过,这个时候我对高芹是否被判死刑毫无把握,据她骗赔保险公司二十五万巨款,我想判她死刑的可能性很大。无论如何,高芹已被捕,我想害她也害不成了。我只有雇人去害于姗,结果你们早就知道了。我真没有想到王局长考虑问题这么深刻、透彻,要不是王局长派人保护于姗,她可能真的不在人世了。”

“我想,只给王局长送一封信还不行,如果再送信,一是仿造我哥的笔划不容易,二是真的写出来,就是再像,怕王局长根据信的寄出地判断我住的地方。当我想到了用电话联系,时间选在中午或下午刚下班那几分钟,目的是不想引起更多的人的注意,只要王局长知道高芹的犯罪性质就足够了。”

“王局长,我想过,我承认我有罪,但我不是死罪,首先我哥不是我杀的,他是高芹给他出的主意去国道上碰汽车造成的。第二,我也没有害高芹,我只是揭发了高芹的罪行。第三,于姗还活着,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另外,我可以当证人,证明高芹确实骗赔二十五万。我要立功,争取宽大处理。王局长,只要公安局和法院需要,我会到法庭上证明高芹有罪。我哥为了防备高芹害她,还把一盘和高芹商量骗赔的录音带拿给我保存,这些物证我会积极提供。”

王金汉说:“所以说,在你的各种努力之后,你要给我打最后一个电话,证明于仁义真的死了。然后,以于仁义胞弟的身份去起诉高芹,并继承他的财产。”

于仁广不得不深深地叹了口气。

王金汉说:“你的电话无形中催促了我们加紧审讯高芹和田基业的步伐。我希望你搜集更多的证据,证明高芹参与了骗赔案。”

于仁广说:“高芹会被判死刑吗?”

王金汉说:“到时候法庭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我呢?”于仁广问,“会判我多少年?”

王金汉说:“照样依法处理。”

仁广的目光中浮现出一片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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