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告状(3)

时间:2016-03-02 13:25:40 

高芹的眼里刹时失去了神彩,她点了支烟,连吸了两口,又象想起了什么,说:“对不起,我近几个月心里很烦,吸烟也越来越多。”她见王金汉用理解的目光望着她,并且向她缓缓地点点头,便接着说,“那是一个晚上,大概九点多钟,我正在楼下的车间里装订杂志,一个工人气喘嘘嘘地跑过来说于仁义被汽车轧死了。我跟着他连走带跑来到不远处的国道路边,见一个卡车停在路边,车后有一个人躺在血泊中,我弯下身一看,那人真是于仁义,我当时就昏倒了。当我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我的床上,一个女大夫正在拔去插在我胳膊上的针头。我忙问于仁义是不是到医院抢救了。身边的人都不回答,我知道,他肯定死了,不然大家不会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双眼一黑,又昏了过去……”她说到这儿,眼里流出了泪水。

王金汉问:“后来你见到尸体没有?”

高芹抬眼看了眼王金汉:“见了,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当时整了容,和活着的时候一样。”

王金汉把第三个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时,才发现里面有三种烟头,一种是自己吸的,另一种是高芹吸的,还有一种“三五”牌的,是谁在她这儿吸的呢?她说她丈夫死后没印刷过任何东西,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业务,那谁会跑到她的卧室吸烟呢?

王金汉从兜里掏出一个空烟盒,一握,说:“烟吸完了。”

高芹说:“我这儿有。”

王金汉见她递来一包“良友”烟,便问:“这烟没劲,有没有有劲的?”

高芹说:“我只吸‘良友’,我下楼给你买一包烟吧!”

王金汉忙说:“算了,算了。待会儿我下楼顺便买一包就走了。”

高芹警觉地说:“王局长,事情过去了半年,你怎么突然找我问起这事儿,我真觉得奇怪。”

王金汉是有备而来,自然是不慌不忙地说:“是呀,这事儿是过去半年了。我没想到有人冒充于仁义给我写信,我就想找你聊聊,听听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高芹睁大惊恐的双眼,喃喃地说“天哪,居然有人冒充于仁义给你写信?信呢?信在什么地方?让我看看是不是他写的。他明明死了,怎么还会写信呢?这不是出鬼了?真是活见鬼!”

王金汉说:“你别急,我们已经对笔迹进行了鉴定,认定是别人模仿他的笔迹写的。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有人做这样的事儿。”

高芹说:“信上都说些什么?是不是有人诬告我?”

王金汉镇定地说:“信上没说什么,只是说他于仁义还活着,就住在鹰城市内。他说只要我把他活着的消息告诉你就行了。别的没说什么。”

高芹气愤地说:“一定是夜总会里哪个男人的恶作剧,我非查出这个人,把他交到公安局不可。”

王金汉说:“如果是恶作剧的话,是有些过火了。如果你怀疑是谁做的这件事儿,你尽管告诉我,我会想办法让他说出实情的。”

高芹看了眼王金汉,一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儿,高芹才开始神经质地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死了,我亲眼见的。”她死盯着王金汉,“王局长,让我看看信,让我看看信,我要找到写信的人。”

王金汉说:“你放心,这封信我会让你看的。”

来找高芹之前,王金汉对是否告诉高芹这封“死者来信”也曾犹豫过,但又感到如果不用这封信震震高芹,很难从她嘴里得到些什么。加之事情已过去半年,高芹完全有理由对他含糊其词,答非所问。通过高芹知道这封信后的反映,王金汉已意识到高芹心里一定还有什么秘密不愿告诉他。他知道高芹还要有一些时间才能消化他透给她的这件突如其来的意外。

三、弄不清死活

王金汉走后半小时,高芹就迫不及待地给印刷厂聘请的副厂长田基业打了电话:“基业,我是高芹。出事了,你快来我家一趟。”

身高一米八的田基业很快出现在高芹的门前。高芹使个眼色,让田基业别进门;她拿着一串钥匙打开了一间办公室门,这才说话:“快进来。”

田基业心里砰砰直跳,他的目光追寻着她的一举一动,问:“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高芹说:“于仁义不是让你给弄死了,他怎么会给公安局长写了封信?”

田基业吓呆了:“你怎么知道他给公安局长写信?”

高芹烦燥地一跺脚,说:“王局长刚从我的卧室走。我把你带到办公室,是怕他突然忘了个什么再来找我碰上你。”

田基业的眼睛转向了地面,他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角,右手颤颤巍巍地按了几下打火机才按出火苗儿,他点燃香烟,贪婪地吸着,目光在面前游来晃去,不知定在什么位置才好。他使劲摇着头说:“不可能,他不可能活着。”

高芹说:“王局长不可能无中生有,他说过两天让我看信。王局长总不会不去鉴定信出自谁的手就来找我吧?”

田基业双手一摊:“这不是出鬼了!他那天晚上明明死了,这你是亲眼见到了。”

高芹说:“说实话,那天天黑,他被汽车轧得满脸是血,我也没看清。我现在才想起来,你不是对于仁义说让替身走到前面吗?我到现场的时候替身怎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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