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嗲着舌头发出娇喘:“干嘛呀,人家的火儿刚让你给挑起来……”
乔玉成猛甩回头瞪起眼恶声恶气地低吼道:“我说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不?让你走,还赖着干嘛,快穿上衣服!”
小姐嘟起嘴唇:“可你还没付钱呢,我又不是没让你干,我服务态度一流,是你自己……”
乔玉成将几张钞票扔到小姐身上,“滚吧,快滚。”
单元楼门吱呀一响,一个暗香浮动的身影扭动着腰肢甩动着长发从里边出来,长筒皮靴咯咯地蹬着地面向远处走去。
一双暗中的眼睛盯着那远去的身影,一扭身一丝风一样挤进了那单元楼门的门缝里。
片刻,五楼上的灯又亮了,不过这回开的是壁脚的小灯,光线很暗,乔玉成小心地看着对面那张板得像铁块一样的脸,大气也不敢出。
“哥,你这是……”乔玉成终于忍不住,但刚一开口就被对方的手势止住。
“兄弟,我摊事了。”于永清沉沉地说。
“啥事?”
“人命关天。”
“啊?”
“姜琳死了,就死在我面前。”
“啥?”
“警察现在肯定正在四处找我。成子,我现在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了。”
“没问题,哥,要我做啥?”
乔玉成自幼丧母,是鳏居的父亲一手把他拉扯大。父亲晚年得了一场大病,乔玉成四处为父求治,到后来命虽然保住了,可是因在病中时父亲每天都要靠注射杜冷丁来镇定巨痛,病见好了,杜冷丁却也上了瘾,一天不打,老头子折腾得哭天抢地浑身颤抖咣咣拿脑袋撞墙。下岗在家的乔玉成为了给父亲买杜冷丁,从变卖家当到卖自己的血,没什么可卖了就去四处举债。因为父亲,老婆对他恶语相加怒目相向,乔玉成都赔着笑脸忍下了。直到有一天夜里,久违了温存的乔玉成小心翼翼地爬上了老婆的床,却被老婆一脚给蹬了下来,冷笑道:“找我干啥,去骑你爹去。”乔玉成再也按捺不住,一拳抡过去,从此把老婆打得无影无踪。
杜冷丁是限制药物,乔玉成频繁出入医院,一次比一次加大剂量地购买,终于引起了处方医生的怀疑,医生不肯再开杜冷丁给乔玉成,并警告他,再来买药就要去有关部门举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