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西北有个县,一九九七年那会儿,经济比较落后,县委书记和县长的思想依然守旧,迟迟不肯开放,舞厅酒吧很少,可急坏了文教局长张士良。他只好一有空闲、节假日、礼拜天,便约上几个朋友,让司机开上车到周边的县市去玩。他的同学朋友都叫他“色狼”,叫习惯了,他从来也不恼。
盛夏的一个周末下午,李士良拿起刚换的新手机诺基亚6100,兴奋的给同学交通局长胡大山打电话说:“胡兄,上周末我过了黄河,河北那个县城,新建一个红灯区,从俄罗斯来了一帮小妞,长得真是漂亮,高高的个子,白净的皮肤,长长的黄发卷儿,还特别的柔情,我玩了三天,才恋恋不舍的回来。你给老婆捣个谎,明天老弟带你去开个烩。”
“老弟!不行呀,你嫂子太厉害,整天把你哥哥管得太严,出去玩这种事,要让他知道了,那可是翻天的事,恐怕谁都不得安宁,还是不去的好。”胡大山再三推辞。
胡大山实在是不敢去,李士良只好约老同学水利局长李青文,不巧李青文的老婆也在青文的办公室,青文一听是老同学——大色狼,赶忙打杈说:“色狼老弟,你嫂子在这里,想不想找骂?”张士良没有敢提此话题,便聊了几句闲话,挂了电话。
张士良刚刚关掉手机,便听到有敲门声,急忙答话到:“谁呀?”
“我!老同学。”张士良起身开了门,卫生局长赖才之进得门来,看张士良那高兴的样子问到:“有又啥好事了,不让老兄也分享分享?”张士良笑到:“有啥好事能忘了你老兄,恐怕老兄惧内没有那胆量。”二人一阵玩笑之后,赖才之索性要跟着张士良去新鲜一次。
第二天一大清早,张士良就到赖才之家叫赖才之,说是到江南去考察一个新项目,大约一周能回来,赖才之妇人也信以为真,送出大门时还开玩笑的说道:“你个色狼,到南方要好好的,可别让死姑娘们给缠住回不来了。”
“不会的,等老兄回来,你好好验一下老兄的枪”张士良一边笑着说,一边把老同学赖才之让到自己轿车的前排位置,然后上了车关上后门。
于是,他就坐到副驾驶座上,同司机三个人连说带笑的就出发了。
出县城北行八十多公里,便进了峰峦层叠的中条山,弯弯的山路在峰峦上、在峡谷间盘来盘去,公路两旁一会儿是青山,一会儿是密林,像走马灯似的不停的向车后飞奔,路上行车不多,更不见行人,一会儿赖才之便呼呼的睡着了。张士良不会瞌睡,看着两旁的青山红花,心里异常高兴,他摇下玻璃,吮吸着山里的新鲜空气,开始哼起了山歌。
河南的姑娘,山西的妹哟!哥哥我老想看看你哟!……那高昂的吼声把赖局长,也从梦中惊醒,三个人又开始说笑着绕上山梁。
突然有位二十来岁的姑娘,手里打着一把遮阳伞,站在路边,招手搭车,三个人同时都看得清楚。还没等别人开口,坐在后排座的张士良局长连忙说道:“唷!长的多漂亮的姑娘,肯定是到河北的!捎着她!捎着她!男女混杂,坐车不乏吗!”说着便责令司机将车站住。打开后门,让姑娘坐在了他的身旁。
“张局长!不认的啦?”那姑娘亲切的问?张士良感到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来。
“你忘了,去年在冤屈县我还陪过你几夜呢?”
“哦!想起来了,老熟人吗!”二人便亲切的聊了起来……赖局长看老同学不停的动手在姑娘身上乱摸,故意装作睡着,还不停的打呼噜,司机刚开车不到十天,听说这是局长的专长,他两眼顶着前方,一声不响的开车。
很快到了清风岭顶。姑娘说道:“我上次从这里路过,下去解手,手机拉在了山坡上,待我下车去找回来,咱们再走。”
那姑娘去找手机,张士良局长的心却提了多高,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不由的心里一阵阵打起寒颤。他想起来了那位姑娘咋又有点像半年前自己开车撞死的那姑娘,不会的,当时这路上根本没人见,我把他扔在那么深的山崖里,有谁会救她?一定是我心中有鬼。
太阳已经落下了山,那姑娘找手机还没回来,三人着急便驱车继续前进。忽然司机说道:“我都没停车,你咋上来了?”卫生局长赖才之急忙转身回头去看,果真,那位姑娘坐在士良的身旁,士良却呼呼的睡着了。卫生局长赖才之便伸手想去拉士良一把,当他刚刚起身伸出手,只听司机“哎呀!”一声,就那一刹那间,车飞向路边的悬崖下。
月亮已经当午,卫生局长赖才之在朦胧中醒来,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血,挣扎着欠起身来,往外望了望,啊!吓得他差点又晕了过去,原来轿车被架在悬崖半腰的一棵大树上,车前排的两扇门仍然紧闭着,后排的两扇门却像飞机的翅膀一样敞开着。司机被挝在了方向盘下,似乎还在呻吟,看来还有救。士良和那个姑娘却不见了。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机还在口袋里,拨了家里的电话,一想,不对!出门时候给媳妇说是到南方去考察,这会儿咋说呢?没有办法只好拨了急救“119”
第二天,卫生局长赖才之和司机被武警消防部队救了上来,按照卫生局长赖才之和司机的回忆,武警人员在几十丈深的山崖下找到了“色狼”已经不成样的尸体,可如何也没有找到那位姑娘的尸体。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年,可从来也没有人揭开那个姑娘引诱色狼之死的谜。